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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奚婉荷摇头否认,但桨司为她做的这些,她不能白眼狼的坐视不理。
至于伊承,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一世一世的受尽折磨,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没有就好,渡魂师若是动了情,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吧。”司长一个飞身坐回位子上,那空旷的声音再次回响。
“司长大人,我知道。”奚婉荷说。
“好,那我成全你,但那十年的邪灵,必须要你来渡。”司长直说,面对他最得意的下属,有时候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用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来压她。
——
“小荷?小荷?你感觉如何?”伊承轻唤着她的名字。
奚婉荷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周围的光亮,她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紧接着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难忍的刺痛,让她又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紧咬着下唇,太疼了,不想说话。
有点后悔了。
“老李!老李!她醒了!醒了!”伊承大声喊回刚刚帮她处理好伤口,准备离开的随军大夫。
“老李,你方才还说她没救了。”本来伊承也觉得人没救了,箭从她身/体/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四溅,现在他还是满脸的血迹,从额头一直到下颌。
奚婉荷当真以为她挺不过去了,但如今人醒了,又再次信心满满。
“将军。”替奚婉荷把过脉后,老李毕恭毕敬递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现在血已止住,只需卧床静养,按时服药,内服外用,假以时日方可恢复。”
原本老李让他们稳稳将箭拔出后,觉得能活命就是奇迹,等奇迹真的发生,他险些觉得是回光返照。
“将军,此女子非同寻常。”老李再次诊过后将伊承拉过一旁,悄声说:“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这种事情老李从医大半辈子,也从未见过。
那毒箭分明已经扎进了心脏,随着血液沁入五脏六腑,人还能活着,若非奇迹,那便是蹊跷。
“你只管做好你分内之事。”伊承自然知道其中或许会有蹊跷,但这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再者说,老夫人还会害他不成?
也许就是凑巧,幸运。
他已经这样说,那老李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只是提醒了将军,要给她按时喂药、按时换药,便离开了大帐。
“将军,照顾病人的事情,还是找个女子来吧,毕竟……”齐鲁看着侧躺在床上奚婉荷,小声提醒。
“我自己来。”伊承就没打算让别人插手。
“但是,将军,您日理万机,还要处理这等小事,是不是不妥……”齐鲁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眼看着伊承的脸逐渐阴沉下来,只好立刻闭嘴。
“不然你来?”伊承眼神犀利地看他一眼,接着走到床边,声音温柔的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小荷,你哪里不舒服,同我讲。”
站在一旁的齐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走出大帐,今天这帐篷算是搬不走了。
“将军……”奚婉荷想说,他在这就是最大的不舒服。
“嗯?”声音太小,伊承不得不附身下去侧耳倾听。
“我饿了。”奚婉荷不饿,就是想把人支走,她好静一静。
而且这点伤不算什么,比起满身的阴气,她倒宁愿能流点血,至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那我去给你弄吃的。”伊承起身就走。
“将军……”奚婉荷再次叫住他。
“怎么了?你别急,我很快就来。”伊承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温柔地看着她。
“今天不搬了吗?”奚婉荷并不想因为她耽误了大家,虽然此刻并不希望他也在帐内。
“你安心养病。”伊承没有回答,而是揉了把她柔软的发丝,叫她安心。
算了,奚婉荷翻了个身,他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奚婉荷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起来发现她已经不在大帐内,而是在一个轿子里。
忍着身上的疼,撑着坐起来,就看到坐在旁边正眉头紧锁,但看到她醒来立刻舒展开,嘴角还挂上一丝微笑的伊承,“将军,我们是在哪?”
“是不是路上颠簸吵到你了?”伊承正在想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没想到她会醒。
刚才弄来吃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这才在安全的情况下把人抱进轿子。
“没有。”奚婉荷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在渡一个邪灵。
那灵魂想要把她吃掉,她拼命的逃跑,甚至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它压制,但都无疾而终,这才从梦中惊醒。
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擦额头上的汗,但是稍稍一动,就连着背后的伤口钻心的疼,只好作罢。
“还饿吗?”伊承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珠,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按了几下,将汗水吸干。
又把放在一旁的餐食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