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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受了宠爱还高兴,叶阳心中有疑,又弄不明白她的用意,最终也只能讪讪笑着答应。
明砚这才令人拿上自己的贺礼,花花绿绿的锦盒堆满了一个桌面,叶阳看得目瞪口呆,再扭头转向明砚,正见明砚喜气洋洋对他眨眼微笑,道:“云侍君,一点薄礼。”
叶阳:“……”
薄礼?你们宫里人送礼物都是这么豪气的吗?!
叶阳等了些时候,待明砚告辞离开,这才拆开桌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锦盒,想看看明砚究竟送了他什么东西。
一夜未见的晚鹃就坐在他身边,忙着絮絮叨叨与他说话。
“小公子,我去问过了。”晚鹃说,“昨日楚妃娘娘收到了她家中寄来的信。”
叶阳正拆开第一个礼盒,里头是一盒香膏,叶阳皱了皱眉,将那盒子放到一旁,还稍稍有些不解,他又不化妆,送他这玩意做什么。
晚鹃又道:“既然是家里来的信,楚妃娘娘又为什么要哭呢?”
叶阳随口应答:“想家了吧。”
他已拆开了第二个盒子,里头都是些红枣花生之类的玩意儿,这东西他知道,将这些东西送给新婚夫妇,暗喻早生贵子,可送他这东西……这是生物学上的难题,一般人不大可能突破。
晚鹃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却又忍不住问:“可若真是想家了,同皇上说一声,皇上应当不会不许她回家的吧?”
叶阳拆礼盒的手微微一顿,他也觉得晚鹃说得有些道理,那日他在假山外撞见楚怜哭泣,那模样实在不像是单纯的“想家”二字可以解释的,而且原作之中,楚怜昨晚上不是要迷路撞见封栾的吗?她一晚上都没来,楚怜昨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他皱眉问晚鹃:“你和楚妃宫里的人很熟?”
“怎么可能,”晚鹃摇头,“楚妃娘娘宫中的人恨死咱们了,我是从沈妃娘娘宫里的姐姐那儿知道的。”
依先前几次会面时沉香凝的态度,叶阳觉得她并不像是自己的敌人,可沉香凝宫中的人为何会知道楚怜的情况?他难免心有疑惑,问:“她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楚妃昨晚上去找沈妃娘娘了。”晚鹃说,“听说在沈妃娘娘宫中哭了一晚上。”
叶阳:“……”
等等,这剧情是不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楚怜非但没遇见封栾,还在沉香凝宫中哭了一晚上?原书之中她二人不是死对头吗?!
啊,脑壳疼。
叶阳揉了揉脑袋,拆开了下一个略小一些的礼盒。
这个盒子里仅放了两张叠好的纸,看起来很是奇怪,叶阳好奇将最上头的那张纸拿起,一眼便看见了纸上写着的“三元班”三个大字。
晚鹃在一旁凑了过来:“这是戏票吧?”
叶阳微微蹙眉,这纸上除了戏班名外,还写了当场角儿的名字,看日期是在几天之后,可他并不能随意出宫,明砚为何要送他这么一张戏票?
晚鹃仍在边上碎碎念叨。
“三元班可是京中三大戏班之一,还是玉上笙唱的压轴,该是一票千金。”晚鹃睁大双眼,有些惋惜,“可惜我们并不能出宫,明司籍送的这戏票……怕是要作废了。”
戏票之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叶阳皱着眉将那字条展开,内里应当是明砚写的一句话。
“我也送了皇上一张,一起去看吧。”
叶阳:“……”
啥玩意啊!这是连电影票都给他买好了?
说好的后宫人人爱皇帝呢?他怎么觉得明砚巴不得把狗皇帝往别人怀里推呢?
这后宫,当真深不可测。
第14章 骑龙
次日待封栾下朝之后,便遣了名小太监过来,带叶阳到禁军平日训练的马场,而他就在马场内等候。
禁军平日在此操练,如今封栾要暂用这马场,沈少珩便暂改了禁军训练的时间,自己亲自在马场候着,以防有意外发生。
叶阳今日还是腰酸体乏,可已比昨日要好上许多了,如今封栾的好感仅余20,他不敢胡乱拒绝封栾提议,本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态,跟着到了马场之外,心想自己第一天学骑马,难度总不会太高,他应当不用太过害怕。
封栾换了骑装,正在马场边上等他,这狗皇帝素日均是宽袍大袖,叶阳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得如此利落,那衣袍收袖束腰,只越发显得他眉目英挺,腰线细瘦挺拔,而云阳毕竟是个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人,叶阳翻箱倒柜,也只找出了一件相较没那么繁琐麻烦的衣服。
封栾看着他的衣着打扮,禁不住皱眉,引他到了马边,方才开口道:“你可知下个月就要秋猎了?”
叶阳摇头:“不知道。”
“依照历来的规矩,此番秋猎,宫中妃嫔应当都要跟随参加。”封栾蹙眉道,“届时虽不求你们能上马狩猎,可多少也该有件合身的衣服。”
叶阳认真点头:“是,皇上,明个我就叫我爹娘往宫里送几件,甭说秋猎,穿上我连老虎都能给您打了。”
封栾:“……”
封栾已转身对康宁道:“康宁,待会儿你令人过去一趟,给云侍君做身猎装。”
康宁忙不迭领命,封栾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叶阳,道:“如今你既已入了宫,哪里还有令你父母给你送衣服的道理。”
叶阳一噎,反问:“有何不可?”
封栾微微挑眉:“传出去岂不是要令人笑话朕。”
叶阳:“……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封栾没听懂他这句话,却也不曾深究,反正云侍君动不动便要胡言乱语,他只是令人将马牵了过来,教导叶阳如何上马。
若照着叶阳以往在影视作品中所看到的骑马片段,上马本该是踩着马镫飞身而上,帅气满分,可一旦到了现实,事情就与他所想的不同了。
云阳的身体力量太弱,他照着封栾所说的动作重点朝上一翻,身体到了半空便险些跌下去,幸亏封栾就在他身后,匆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叶阳便顺势——
坐到了封栾肩上。
封栾:“……”
叶阳:“……”
空气一时凝固僵滞,周围也只有马儿甩着尾巴喷出热气时的声响,叶阳一动不敢动,又实在不知自己此刻该如何打破这该死的尴尬,依他所见,此刻无论他说什么话,封栾应当都是要掉好感的,他不敢开口,想等着封栾率先说话,他在想办法应对,可如此僵持了片刻,他先等来的,反而是沈少珩实在憋不住的一声笑。
康宁几乎立即便扑了过去,想要制止沈少珩此刻目无君上的越矩所为,而叶阳觉得沈少珩的笑似乎在某种程度上略微打破了眼下的尴尬,他应该把握住眼下的这个机会!
叶阳侧目低头,对封栾勉强一笑,竖起大拇指道:“皇……皇上……接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