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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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向笛自己不知道,靳北却是日日胆战心惊,落在他眼里却是产生了一种密密麻麻揪心似的疼。
    靳北晚上回了一趟湾上风华。
    江向笛在研究菜谱,烤了小蛋糕和蛋挞,只不过不太成功,闷着气喝药。
    他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看到靳北,心里咯噔了一下。
    靳北看到他的神色,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或许江向笛不是面上的对他彻底失望和冷淡,还是会对他有反应的。
    靳北是吃过了来的,看了眼烤盘上的东西,有些糊了,无奈道:“别折腾这些了。”
    江向笛利落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不带一丝留恋。
    他确实是这样,不喜欢的,做坏了的,回头就扔掉,也不可惜自己花费在上面的精力和时间,该弃则弃。
    靳北看的眉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被丢掉的是自己一样。
    江向笛喝药时嫌苦,喝下去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靳北看着他飞快喝下一碗,又飞快抓起桌上的一块话梅,放进嘴里含了片刻,眉头才舒展开。
    靳北坐在吧台对面,问:“很苦吗?”
    “嗯,这是治病的药,”江向笛说,“我以前生病从来不吃药的。”
    他的声音又淡了些,又加上说话少,语速慢了。这种对话聊天让靳北一颗心放平了下来,又因为江向笛的话里的意思而提了起来,他说:“身体健康便不用喝了,不久前发烧的时候,有多难受?”
    江向笛一愣,他当时被烧迷糊了,但是有物理降温,没那么难受,不过好在体质本就好,又年轻,便熬过来了。
    他身上有个奇异的地方,别人总觉得他因为孩子而显得脆弱,实际上也是因此而变得足够坚持而强大。
    江向笛抬头看了靳北一眼,望见对方深邃黑眸里竟然有一丝犹豫和忐忑,他摇头,不愿意答这个话题。
    靳北看他避而不谈,想着那必然是那段日子的煎熬,让江向笛不忍回忆,心里的悔恨顿时又多了些。
    江向笛看这人忽然低头,从包里拿东西,眉头皱了起来。
    那天晚上的经历并不愉快,靳北如果再来一次……
    他神情微怔,眸子里印出一支冷冽的梅花。
    似乎带着风雪气息的淡香飘散开来,靳北找了个玻璃瓶,把采摘下来的梅花放进去,上面还带着刚化的露水,新鲜无比。
    冬梅长得极好,拿过来时极为小心,花瓣也没掉几片,即便是立在玻璃花瓶里,依然仿佛傲立枝头,带着一股孤傲之气。
    灯光落下来,梅花花瓣显得和江向笛一样神情柔软。
    靳北怔了怔,又细细地看了眼江向笛的神情,觉得对方应该不讨厌。
    江向笛问:“你带的?”
    靳北:“嗯,送给你的。”
    靳北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拿一支红梅博人一笑,如果有什么能让江向笛开心一点,他都愿意去做。
    江向笛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闭眼嗅了嗅花香,的确是刚摘下来的,只是弯弯的眸子里的温柔一闪即逝,又恢复了带着点忧郁之色的冷淡:“这样会枯萎的。”
    “只要留在了你心里,那便不是枯萎。”靳北摇头说,“只要你开心点,我做的就是有意义的。”
    夜晚,靳北留宿。
    不过他没睡在主卧,跟江向笛分开睡。
    被迫成为了一个唯心主义的靳大总裁晚上处理了一个会议,确认闻自明已经上了飞机,又去看了看睡着了的江向笛,才回房睡觉。
    很快就到了早上。
    靳北起晚了些,和江向笛一起吃早饭,昨晚的梅花因为加了营养液进去的缘故,仍盛开着,让人赏心悦目,吴阿姨的脸上都带了笑容。
    江向笛心细,很快发现靳北左手手臂的动作很迟缓,很不自然,他指了指:“你左手怎么了?”
    靳北:“开车撞车库门了。”
    江向笛面露疑惑。
    靳北想了想,还是说:“我要认真告诉你,我不喜欢吃香菜。”
    江向笛愣住,他看了看靳北垂着的左手,又看了看男人瞬间沉下来的黑色眸子,明白过来什么,他往后退了退。
    靳北无奈地收回气势:“我有那么凶吗?”
    他站起身,给江向笛收拾了碗筷,还贴心地给他抽了张纸递,又给他把话梅和药碗端过来:“怪不得你跟我提分手,还拿了所谓的出国深造来糖塞我。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童老必定会想办法劝你去的。”
    “是,”江向笛认真地说,“但我拒绝了。”
    靳北一愣,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握住,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抖,他把碗放下,按耐住心里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
    是为了他拒绝的吗?
    这好似是个他不该得到的巨大的奢望。
    但是江向笛当时想的是崽的存在,连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里有靳北的存在。
    江向笛把药喝了,大概是习惯了苦味,吃完了便穿上厚厚的外套、戴着帽子,江向笛有些怕冷,索性把自己裹厚一点,去阳台看风景。
    靳北记得他的这个习惯,便提议道:“要出去走走吗?”
    江向笛抱着一个暖暖的热水袋:“不去。”
    回答很果断,靳北问:“你需要出去走走,散心,还要运动。”
    这一点褚医生也多次提过,只不过江向笛违背医嘱的次数也不少,自然没听。
    他对这件事上都懒得理会靳北,靳北得不到回应,有些懊恼,又不得不耐着心问:“不高兴去吗?”
    江向笛别过脸:“不想见别人。”
    靳北几乎是顺便明白了。江向笛是在觉得难堪,不只是不想见到那些陌生人的缘故,他的逃避和退缩,这种状态与他昔日积极生活的样子截然相反。
    靳北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都快站成了门神,他穿的比江向笛少,外头只套了件高领的毛衣,站久了便觉得冷,他说:“太冷了,该进屋了。”
    江向笛看了他一眼:“不冷啊。”
    靳北:“你手都冻红了。”
    江向笛摸了摸还发烫的热水袋,暖烘烘的,又奇怪的看了靳北一眼:“你这是哪里来的判断?”
    又没摸过,靳北动作很规矩,几乎没有半点冒犯,反而显得拘谨而小心。
    靳北侧身给江向笛打开了房门,热气扩散,他说:“我知道你冷了,进屋。”
    江向笛:“……”
    有一种冷叫做被觉得冷。江向笛奇怪极了,不过这怪异感没持续多久,靳北便去公司了。
    下午,江向笛才是真的惊异又惊喜,因为湾上风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闻自明。
    不同于童老的一身古朴唐装,闻自明的衣装很时尚,大衣配长裤,带着最新流行款的帽子,和他深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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