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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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的画面中,池念看见他摇晃着奚山的肩膀,小马哥式怒吼“你清醒一点”,照照镜子,我每天吃饭睡觉都对着你这张脸,还看得上他们吗?!别人有你对我这么好吗?!
    我又不是猪!
    审美不会降维的!
    半梦半醒,池念把奚山拖出来一顿暴揍,以至于被人碰了下肩膀,他差点原地一蹦三尺高:“嗯?!”
    连诗语指指门口:“有人找你。”
    不知为何,池念心跳漏了一拍,有某种预感作祟,他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门边依靠着的人——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头发有点乱,堆在脸侧,略显得憔悴了。
    奚山没什么表情,但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打包盒。
    池念:“……”
    既然给了台阶,那他就下吧。
    绝对不是因为想知道奚山带了什么好吃的才这样。
    春天万物生长
    还是那个露台,还是连诗语接了他的班。
    曾经初秋的风变得凛冽,冬天到来,空气中不易察觉的寒意漫入袖口。香樟树的叶子蔫儿了,尽管依然绿着却不似其他三个季节的生机勃勃。
    池念坐在藤椅上,搓了搓冰冷的手掌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你怎么来了?”他说,语气有点儿冲。
    奚山一改昨天对池念的态度,安安静静地把打包盒放在小桌上。摸着还温热,他打开盖子时扑鼻的香气冒出来。
    池念心里有事,中午大家一起叫的餐他只随便吃了几口就说饱了。现在见到让他胃口不佳的元凶,尽管对方还没有开始解释,池念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半了,再闻到香味,登时饿了,很不争气地捂住肚子不让它叫唤。
    “这什么?”池念说着,余光偷偷地瞟打包盒。
    “烤鸡。”奚山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他。
    很小的一个打包盒,烤鸡虽然是现做的,但从餐厅拿到画室的时间里也不复刚出炉的金黄色泽。看着依旧很有食欲,切成小块,表面没什么调味料,肉汁从缝隙里渗出,外层的酥皮微微发软,能想象一口下去外酥里嫩的口感。
    还有一股烤鸡特有的神秘焦香。
    池念不自觉地喉头动了动,让咽口水的动作不那么明显。他瞪了奚山一眼,对方举着筷子往前送,池念一把抓走。
    “也不知道你中午吃了多少……”
    话音未落池念已经低头夹起了一块鸡腿,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胃能装下。
    烤鸡恰到好处,骨肉分离,轻轻一撕就脱落了,皮还有点儿脆,温热的,比预料中打包食物的味道更好。肉的滑嫩、皮的酥脆与轻微的盐味混合在一起,口腹之欲得到满足,池念差点就完全原谅了奚山。
    “好吃吗?”奚山问,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仿佛犯了错的小学生。
    池念抬眼时故意装矜持:“还行,比较一般。”
    奚山欲言又止,等他再吃了一块,才说:“本来昨天中午想带你去吃这家,凉拌豆腐也很有特色,但是……”
    “怪谁啊?!”池念差点按捺不住自己了。
    奚山捏了把鼻尖:“嗯……怪我。”
    对方也许还不清楚池念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性格,如果奚山对他不冷不热,他就自发性讨好行为。现在奚山好声好气有点歉意,池念当即不太忍得住,想把昨天独处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让奚山知道他有多难受。
    结果奚山承认错误如此干脆。
    池念直接熄火。
    气撒不出去,池念只好埋头苦吃烤鸡,留给奚山一个郁闷的发旋儿。他吃两口肉喝一口水,自己解决了小半盒,才阶段性结束。
    奚山坐到了他的旁边。
    “下次……”他斟酌着词句,对池念发出邀约,“我们还是去店里吃吧。”
    温柔的耐心的腔调,可池念嘴一瘪,委屈得差点哭了。
    奚山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昨天在南山,他负气离开时的确被冲昏了头脑,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他像回到了四年前春末,发现了那个秘密后夺门而出,坐在出租车后座,满脑子都是“老师和学生”的纠结。
    南山道路急转弯多,出租车司机开得野,奚山抓着门把手好似随时想逃走。
    冷静下来后,他第一个念头是:还好今天不是自己开车。否则这种状态,难保他又会撞了哪根电线杆。
    没地方去,火锅店有祝以明,阑珊他现在腿不好帮不上忙。奚山骤然发现,太习惯两点一线地等池念,现在居然失去了最初的自在,而他乐在其中。
    那个几年前说“我不需要谁陪着”的奚山,恐怕很唾弃这时的自己吧?
    最终还是找了祝以明,和池念分别时还没吃午餐,接下来一天他试图用忙碌遗忘自己的失言。
    无数次想过要不要给池念发个信息道歉,但对方与那个学生说话时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让奚山始终如鲠在喉。
    祝以明不知道他和池念闹了矛盾,晚上吃饭时还开玩笑地问:“我打电话给小池让他一起来?”
    “他有事。”奚山怕祝以明真的打电话,补充说,“你别打扰他。”
    “哦——原来你被抛弃了啊。”祝以明很懂地点点头,大咧咧地拍他的肩膀,“没事,哥们儿收留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奚山哪有心情喝酒:“你自己去吧。”
    祝以明在该敏感的地方格外神经大条,根本没看出好友心情郁闷,晚上自顾自地去快乐了。奚山没人陪,又去阑珊转了一圈,最后别扭一通,没收到池念的信息,干脆选择回到狮子坪的老妈家住。
    他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已经卖掉了白小宛是知道的,但他们母子都不是善于表达关心的人,见奚山突然造访,失魂落魄,白小宛最终什么也没问。
    大学毕业后,奚山就不怎么和白小宛一起住了。
    现在回来,才发现他的房间一直保持着读书时的样子。因为当时搬家扔了很多东西,不算大的房间无比空旷,一张床摆在正中,别说桌面,连衣柜都是空的。
    他那时走得太决绝了,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过夜。
    别人见他现在,总下意识认为他自始至终都温柔阳光,说他好,说他值得很多善意,把他夸上了天。奚山听得再多,也知道实则不然。
    他和祝以明、齐星高中才遇见,在那之前,他一个留到现在的“老同学”“老朋友”也没有。不是因为同学之间处得差,是他对“爱”的理解太肤浅,无法倾力付出——他被父母的感情宠坏了。
    奚山偏激,孤僻,爱钻牛角尖,眼里揉不得沙子。
    所以才在撞见那件事后心态全盘崩塌。
    奚山在以前的床上做了一夜的噩梦。
    早晨五点就醒来,没等老妈起床奚山就离开了。没开车,早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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