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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有女朋友呢,宫本谈话中,总能给人诙谐的感觉,似乎就算做错了,也不会冒犯到他。
珺艾拨弄一下手边的香炉,没有女朋友也有女性朋友不是么,以您的魅力我可不接受“没有”哦。
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颇高的男人,薄呢子长款黑色大衣,白衬衣内贴脖子围着一圈白色丝绸里衬式丝巾,非常时髦。男人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在电内参观一圈。珺艾于楼上下来,惊喜地喊了一声宫先生。
宫本没有纠正她错误的称呼,墨镜挂在手指上晃了一圈:“来而不往非礼也,温小姐有时间吗,赏脸喝喝下午茶?”
珺艾上了他的汽车,前头的司机穿一身黑色中山领的衣服,但是那感觉,总有点奇怪,像一条时刻警戒的警犬。
汽车从门口滑开,珺艾朝外看,路边某个行人突然朝巷口里转,纵然他闪得快,头也是低着,珺艾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周怀南。
不一会儿,汽车驶向半山腰大佛寺的方向,珺艾看着前头熟悉的景致,刻意忽略了前尘往事在记忆中落下的灰,曾经为了追一辆汽车跑地摔倒在地上的身影,被她轻轻一吹,就不见了。
她朝身边的男人问道:“咱们是来拜佛?”
宫本靠在座位上,他的坐姿十分谢意,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横送到鼻下嗅了嗅:“别着急,很快就到了。”
汽车贴着大佛寺旁边的小路过去,又爬了一会儿山,驶入一片竹林遍地的古典苏派园林。
外面一圈少无人烟,到了里头,步行爬上百来阶梯,便是一幢白墙黑瓦的连绵房舍,穿越洁净的中堂,后面便是摆着数十张八仙圆桌的小花园,客人谈笑的声音一片片地穿过来,跑堂的端着吃食茶水里里外外的跑。
“这里真雅致。”
帮她拉开竹藤的椅子,椅子上铺着厚厚的坐垫,他请她坐下,跟她说这里是后清一位大师的旧园子,大师早已拖家带口地去了美国,房产自然就外落了。
宫本是一位喜欢交谈的男人,珺艾不太能插上话,她自认为自己相当的没水平,听着欣赏就好。
“是不是有点冷?
他见珺艾不时地搓手,起身进了大堂,不一会儿拖着一叠织物过来,织物摊开,是一张西洋绒手工精益的披肩,就此披到珺艾的肩头。
两人耗了好一会儿,后半段基本沦为静默无聊的场,珺艾那半两花言巧语已经干涸,干脆就干坐着喝茶,吃吃甜滋滋的桂花糕。po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宫本偏到左边的扶手上,单手撑着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墨镜戴上,冥想似的看着远山。
送她回程的路上,宫本的手指搭在窗沿上,敲音乐似的咚咚,咚咚咚,然后一转头,眼角唇角全是轻佻却诚挚的笑:“跟你相处很开心,希望下次还能一起出来。”
后来他们约了几次,起先珺艾的确担心过宫本是不是把她当露水姻缘来挑战,然交往过后,她才发现这人的确有点喜欢出风头外,对女人是相当客气的。过夜的暗示是绝对没有,连肢体碰触都很少。渐渐地,她在他面前随便起来,总觉得人的缘分有些莫测。费心思贴近一个人万分坎坷,随随便便地,倒是能够换来好心情。
某个周五傍晚,少峯过来四马路,一辆轿车刚从店铺门前开走,他将汽车牌照扫进眼里,进门后问她“刚走的那位,你们在交往?”
珺艾疏尔后背微微发麻,合上账本回答:“普通朋友,真的。”
少峯刮一下她的鼻头:“别紧张,你喜欢跟谁交往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只是这个人——太特殊。”
珺艾蹙眉,怎么特殊?
少峯捡了她喝过的茶杯,灌了一口冷茶:“你不知道?他叫宫本真未,是日军的少佐。”
珺艾恍惚了一阵,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普通的商人身份和日军官身份,那是明摆地天差地别。
少峯捡了她的东西,给她围上围巾:“以后少接触就好,别想了。”
他搂住珺艾的肩膀朝外走,上了汽车后捏住她冰凉的手:“你爸爸回来了,他想请你吃饭,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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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别人也是这么亲的
珺艾说得很坚决,她不会去,也不可能去:“他不是我爸,你跟他碰上了?”
一想到温朝青,这个养了她十几年的男人把她当做破布一样丢出家门,脑子便如被飞机轰炸过一般,胡烂的千疮百孔。
她对生母阿莲的恨是一种虚幻的恨,假设的恨,毕竟两人没有切身一起生活过,对温朝青却不一样。她是真的认为他宠爱过她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