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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嗅到男人身上干净但不太纯净的气味,他肯定是洗过澡才出门,只是长期做着劳工的活计,衣服上的油漆味是洗不掉的。
澄红的茶水咕噜噜地落进巴掌大的茶碗里,凉凉地水花溅到阿南手背上,他的食指神经反射地动弹一下,眨眼又是一副不动弹的模样。
珺艾一面倒茶,一面用侧脸感受着男人的安静的气息,她笑着偏过脸来,再近一分几乎就要亲到阿南脸上。
“你看着心情不太好,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这话说完,她也就直起身来,改而靠到水波纹地窗户边上,摆出一个轻松又婀娜的姿势。
阿南跟着偏过脸来,神情晦暗,没有跟她交心的意思,他把账单数额报了出来,意思是你赶紧结账。
珺艾挑眉,轻轻地咬一下嘴唇,到底还是过来拉开抽屉,从里面捡出一个信封给他。
阿南数都没数,直接起身说告辞。
珺艾来不及说把书籍给他,这人已经快步下去,她要追过去的话就太难看了。
隔了两天,珺艾提着一捆书走在一片灰暗陈旧的民房区,她撑着一把黑色阳伞、裹一身黑色有款型的雨衣,一路都走得很小心。这里的屋子乱搭乱建,好些地方会突兀地横出一截木头的屋子悬在上面,街道中间混乱交错着电线和晾衣杆,洗得发白地衣服飘得到处都是。
她从徐工那里得来阿南的地址,好不容易进了一栋灰水泥的楼房,气喘吁吁地爬到顶层的五楼敲开最末尾的房门。
是阿南开的门,他穿一件白色背心,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头上。
珺艾往里看去,没看到其他人,于是自然地从他身边挤进去:“听徐工说你还在自学,我带了点书,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这个五楼都是额外用木板搭建的,一切都显得非常不可靠,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四张上下床挤在并不宽阔地空间内。
珺艾自顾自地把书本搁到墙角唯一的方桌上,一转身时惊得一跳,阿南已经站了过来,用那种严肃的目光审视着她。
到底还是有点心虚,珺艾朝旁挪了挪,把书本的封面露给他看,阿南伸出手来,摸摸书本上溅到的雨水。
“谢谢,”他说,这些书对他来说自然是相当珍贵的,不过口气也没好多少:“这里住的都是糙男人,你以后不要过来。”
珺艾听了便是笑,忍不住地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一时花枝乱窜地,差点流出眼泪来。
“喂,你都不倒杯水给我么?”
阿南勉勉强强地从地上拎了开水瓶,倒了一碗白水出来,珺艾接时手上没稳住,直接洒了满胸口的。
她这真不是故意地:“抱歉抱歉,有纸么?”
阿南从高低床旁的绳子上一扯,扯了一个满是破洞的灰毛巾下来,珺艾有点不想接,这毛巾的惨烈程度已经超过她的接受度,跟抹布差不多。
她退开一步,眼珠子乱转着找纸巾,只是这粗陋地房屋里显然没有,要有也是报纸和草纸,珺艾只得先把腰带解开,将雨衣兼风衣脱了下来抖着水珠。
阿南却是已经走到门边,将门敞开:“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待。”
珺艾被他一连拒绝着赶了几次,此刻又气又笑:“你这人,也太不会做人了。”
阿南脸色更差:“你到底走不走?”
珺艾抿着唇,仍旧含着点笑,但已经不是真笑了:“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砸上,珺艾额边的太阳穴狠狠一跳,只见男人跟风一样大步过来,伸手一推,就她摁在床柱上用力地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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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想玩儿我???
9.反被日
珺艾下意识地挣扎,一双手腕便被男人钳住压到头上,他歪着头贴近袭击她的唇。
此人动作粗暴又狠厉,直接碾开她的唇彻底封死她的嘴。
珺艾脑子轰轰地炸过一片白光,这跟她预计料想的——大大不同。
她是想逗逗他撩撩他,如果水到渠成,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是万万都没想到,几句话而已,他会冲过来直接省略掉中间你来我往的环节,要把她办了!
对,不是恐吓威胁地以进为退,是真的要办了她!
珺艾头皮一紧,脑子很有些乱,再乱也防不住阿南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一手从她腰间摸进去,直直往上大力的裹住左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