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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无意间被戳中心事,倏尔脸皮发烫,正要骂,沈听澜却从兜里摸出一把在课堂上偷剥,忘记扔掉的橘子皮对那个人扔出去:“你笑个屁!”
    江诉声也跟着喊:“你笑个屁!”
    他们也就不在理那些起哄的人,很快走完了一圈。两个人坐到座位上,各想各的心事。
    江诉声又一上午没有听进课,他成绩本来就不行,这下可好,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雪上加霜。他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一头热的单相思,就算相思成疾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如果沈听澜是个女孩子,江诉声早就开始死缠烂打地写情书了。但沈听澜不是,之前江诉声在知乎搜“如何追求同性直男”,里面知识渊博的老哥们,十个有九个都劝放弃。
    偏偏江诉声不愿意放弃,没别的原因,他就是喜欢他。从送虎耳草开始,便渐渐走火入魔了。
    也正是因为喜欢,江诉声心里才会生出怯意,不敢和沈听澜挑明了说。他不是害怕会被拒绝,而是害怕会被沈听澜当做心理不健康的怪物、变l态,从而彻底疏远了。对方稍有嫌恶,他就会丧失掉全部的勇气。
    异性之间表白失败了,尚有做朋友的可能。同性之间表白失败了,那只有一刀两断。
    江诉声联想到这种场景,心里总会难过,悄悄说:我不是怪物,也不是变l态,我只是刚巧喜欢你而已。
    他心烦意乱,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
    中午一点半的时候,沈听澜看到江诉声偷溜出门,以为他又到楼下小卖部去打野食,也就没问,继续看《边城》这本书。
    《边城》的故事短,沈听澜看得快,两个中午他就读了一大半。书里的傩送为了追求翠翠,在水边的高崖上为她唱了一夜的歌,却未明言。翠翠听着他的歌声入睡,在梦里的高崖采到了一大把虎耳草,醒来后却以为那美妙歌声是不真实的。
    “两个傻子。”沈听澜嘀咕一句。
    江诉声在这时候回来,他没有进门,而是探着个脑袋,趴在门边朝沈听澜招手,小声说:“澜哥,你出来一下。”
    沈听澜看江诉声满怀心事,合上书,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廊里这会儿还没什么人,栏杆被太阳晒得暖和,他趴在上面,侧着身看江诉声:“你怎么了?”
    江诉声也趴在栏杆上,他避开他的目光,抬着头眼神游离不知在望什么。
    “江诉声!”沈听澜又叫他,“你有事情就说,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我......”江诉声这才转过头,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刚才去了趟小卖部。”
    “然后呢?”
    “遇见了几个同学,我们玩了会儿真心话大冒险。”
    “输了?”
    “输了。”
    “你选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做我男朋友。”
    沈听澜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江诉声一点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嗯。玩之前和那几个孙子说好愿赌服输,谁知道都坑我,让我找个男的表白,不然就要晚上到操场果奔。”
    沈听澜忽然想到什么,笑起来:“那几个孙子叫什么名?我觉得后面那个大冒险更适合你,什么时候果奔,叫我一声,我去看个热闹。”
    江诉声随便报了几个人的名字,反正沈听澜也不认识。他有点急了,又说,“澜哥,你帮个忙。这事儿我也不能找杨晏和老八吧,对着他俩,我情话也说不出口。”
    沈听澜还是笑:“对着我就能说了?”
    事实的确如此,江诉声面对沈听澜,能说五大车不重样的情话。可他现在面对沈听澜,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这对他来说比卷子上的任何一道题都难。
    沈听澜发觉了江诉声的窘迫,换了一个问题:“你叫我帮忙,总得给点报酬吧?”
    江诉声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他怕他反悔,傻啦吧唧的,从兜里抓出四百块钱来。
    “这些报酬够不够?”
    沈听澜看他像只呆头大鹅,忍不住笑出声,逗他:“不够,少了点。”
    江诉声掏兜,又抓出来一百块钱,连着刚才的那四张,一股脑塞到沈听澜手里。他垂下头,像开在尘埃里的花,低伏着:“我只有这些了。”
    “你站好。”沈听澜扶正江诉声的肩,叫他重新抬起头来。他看着他明亮有神的眼睛,又笑一下:“行吧,答应你了。”
    江诉声闻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喜悦,像买彩票中了千万大奖,高兴得手足无措,慌慌地抱住沈听澜,又很快松开。
    如果沈听澜排斥这个动作,江诉声就可以用“真心话大冒险”的名头来解释。
    这个游戏,成了他的伪装色。
    沈听澜并不排斥江诉声,也抱了抱他,问:“那几个孙子要你和男的搞多长时间对象?”
    江诉声想回答一辈子,又怕露馅,改口道:“半年。”
    “噢,半年。”沈听澜念了一句,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这个荒唐的游戏能时间长一点。
    预备铃响,他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听澜把江诉声给的五百块钱仔细夹在《边城》的书页里,那一页写着:
    “水是各处可流的,火是各处可烧的,月亮是各处可照的,爱情是各处可到的。”
    第19章 你的江江
    这几天降温,大风卷着细小的沙子,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沈听澜衣服穿少了,冻得直流鼻涕。他有带感冒药,吃了几天,更严重了。周末的时候,死活不愿意起床,江诉声叫了三遍才肯睁眼。他从床上一坐起来,就感觉头疼得发昏,四肢沉甸甸的没力气。
    沈听澜记得今天还要坐车去隔壁学校考试,慢慢吞吞的钻出被窝,像蜗牛钻出了壳。
    其他人都去洗漱,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诉声坐到沈听澜床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后松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沈听澜:“你穿我的。”
    “你呢?”
    “我穿你的呗,反正咱俩衣服差不多大小。你今天去考试,我没办法跟你一块儿,你穿我的衣服,四舍五入,等于我陪你一起去了。”
    “你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沈听澜嘴上嫌弃,但是手反应得比脑子快,说着就把江诉声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这件外套是黑色的,看着沉,穿上后却意外地轻。柔软的面料上残存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柔得像水一样。
    “怎么油腔滑调了?”江诉声拿起沈听澜的外套穿好,凑过去悄声说,“你不是我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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