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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章 酸
    老师们的办公室挨得都近,他们私下里也会聊聊闲话。不出一天,十一班出了位“无名氏”的事情就传遍了。
    江诉声和沈听澜中午被安明叫出去谈话,她主要批评了江诉声一顿,然后警告他们两个,再不好好上课,就要把他们安排到讲台边上,当左右护法。
    两个人被敲打一顿,下午老实很多。
    沈听澜自习写数学卷子时,瞅着题目直犯困,又不敢睡。他才把眼睛闭上,担心安明突然出现在后面窗户,逮到他睡觉,脑袋一低,瞬间就醒了。
    江诉声看着沈听澜困得磕脑袋,小声说:“想睡觉就睡呗,别委屈自己,我给你放哨。”
    “你拉到吧,上次不知道哪个说放哨,自己睡得倒香,老师都走脸上来了。”
    “那次不是意外吗?”江诉声从桌斗里掏出一包泡椒鸡爪,“这玩意儿提神,你试试。”
    沈听澜接过来,撕开了包装。他趁老师不注意,拿了块塞进嘴里。
    初尝只觉咸甜,再尝泡椒的辣味便泛上舌尖,肥嫩的肉质非常有嚼劲,骨头里也沁入汤汁,满口的香。
    沈听澜被辣得嘴里发麻,精神了不少。这味道实在令人上瘾,他转头瞄了眼后门窗户,见班主任不在,又吃了两块。
    江诉声见沈听澜鼻子都红了,拿出块草莓夹心的蛋糕撂在他桌子上:“给你。”
    沈听澜瞥了蛋糕一眼,嘀咕着说:“我们俩天天上课这么吃,像野炊一样。万一哪天班主任调出摄像头来,岂不是惨了?”
    “没事,后头那个摄像头老师一般不看。”江诉声解释,“除非是在教室里有违纪行为,被学校通报。再说了,学生上课吃个小零嘴,不是常见的事吗?”
    沈听澜觉得江诉声说的对,心安理得地撕开了蛋糕的包装。
    临放学前,体委把明早跑操过主席台时需要喊的新口号写到了黑板上。口号不长,只有十六个字:
    “志强智达,言行必果。奋发向上,拼搏自我。”
    沈听澜从没跑过这种早操,为了不给班级拖后腿,用心把这短短的十六个字记下了。他和江诉声一起出了教学楼,路过小卖部,江诉声要到里面看看。
    沈听澜嫌人多没进去,在外头等他。忽然,老远跑来几位女同学。她们推搡着其中一位,嘻嘻哈哈地说:“快去呀,你还等什么呢?”
    “你要是不去,我就替你去说了!”
    路灯底下,那女孩被闹得面红耳赤,索性心一横,大胆朝沈听澜身边一个男生跑了过去。
    年少时的情窦初开,是一种向阳而生的浪漫。
    沈听澜想,或许很久以前,沈青仪也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不顾一切地奔向了她的爱情。如果谢知荣当年能有良心,这将会是一个美满的故事。
    他们在滨海市会有套房子,面积不用很大,坐北朝南,一年都觉得温暖。窗台上最好养许多绿植,花会开满四季。
    沈听澜每天放学回去,沈青仪会在厨房里为他炒一盘小菜,像广大的母亲那样,不停地说起他学习方面的事情。
    谢知荣也许会嫌妻子唠叨,劝一劝她,然后把挨训的沈听澜叫过来一起看电视。父子俩大概会谈论篮球、新闻、亦或是八卦问题。没准谢知荣也会偷偷问沈听澜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
    等到小菜炒好,三个人吃顿热乎乎的夜宵。拾掇拾掇,准备迎来新的一天。
    可惜良心这个东西,谢知荣从来没有。
    这时候,江诉声从小卖部里走出来,伸手勾住沈听澜的肩膀:“澜哥,张嘴。”
    沈听澜从幻想中回过神,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才张嘴,一点甜味就化在舌尖。
    江诉声喂了他块大白兔奶糖。
    “你这是干什么?”沈听澜嘴边有浅浅的笑。
    “我瞧你老是看着人家小情侣,怕你心里酸。”江诉声稍稍低头,正好对上了沈听澜的目光。
    多情春风眉眼。
    沈听澜反问:“你不也是条单身狗吗?”
    “哦,对,我也是。”江诉声嘴角含笑,望着沈听澜的眼睛,剥了块糖给自己,“我酸了,得吃糖。”
    “别酸了。”沈听澜笑意更浓,“一会老师查寝,快走吧。”
    他们匆匆跑到宿舍楼,因为回来的晚,走廊里左右两间水房都被人占满了。反正要排队等,江诉声也不着急去洗漱,他来到桌子边,拉开校服上衣的拉链,只见他裤腰上别了两袋辣条、一袋话梅干、一袋干脆面,活像个走l私贩子。
    “老江,我山海关呢!”杨晏从上铺探出头来喊。
    江诉声伸手从羽绒服帽子里掏了两罐汽水出来,拿起一罐递给杨晏,嘴里嫌弃:“你真难伺候,汽水就得了,还非喝山海关。我请王叔帮忙进了两箱,你可得都喝了。”
    山海关曾是华北地区常见的一款汽水,多是橘子味,装在细细长长的玻璃瓶里,大街小巷都可以找到它。近几年复产之后,也不及当年的火爆程度,价格比芬达要贵几块,一般小卖部里很少有。
    “这不怀旧吗?喝惯了芬达,才念起山海关的好。”杨晏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保温杯,起开易拉罐,咚咚地往保温杯里倒汽水。他特意留了些给沈听澜,“澜哥,真正的滨海特产。气足,味正。”
    “用不着你借花献佛。”江诉声拿起另一罐汽水给沈听澜,“你尝尝。”
    沈听澜接过来,喝一口,唇齿间满是甜甜的橘子味。
    等他们洗漱完,已经是十点。到了必须就寝的时间,学校里强制断了电,一片安静中,只有巡查老师的脚步声。
    时间很晚了,沈听澜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闭上眼,沈青仪与谢知荣的面容便交替出现。一会是她在五金楼里同自己吵架,一会是他在车上说着关心自己的话,整个画面支离破碎、光怪陆离。
    沈听澜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弯腰拿起放在床边的那罐汽水,喝了两大口,才缓过神来。
    “澜哥?”
    黑暗之中,沈听澜听到江诉声在说话,他似乎才睡醒一觉,声音轻得像梦。
    “澜哥,你还没睡吗?”江诉声问。
    “我一早就睡了,只是做了个梦。”沈听澜撒句谎。
    “噩梦吗?”
    “算是吧。”
    “别怕,这儿还有我呢。我三岁开始看林正英,一身正气。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滚。”
    沈听澜被他逗笑:“我没梦见鬼。”
    江诉声略微想想,换了套说辞:“你梦见哪个王八蛋了?好兄弟帮你揍他。”
    这一次沈听澜没搭话,他靠着墙,侧目看向了窗台上的那棵虎耳草,它的花迎着浅浅的月光,有一种寡淡的美感。
    过了很久,沈听澜又听到江诉声说:“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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