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但是看得起，是最近观众最喜欢看的系列。有时候为了生计，得学会顺应市场，反正这内容她也不抵触。林药药已经能想象弹幕里会是齐刷刷一片“又学到了没用的知识”。
    易筵成开完会，打开手机，发现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全是林药药一个人发来的。
    “我起床啦！”
    “闹钟响了我都没听见，一觉睡到现在。”
    “你在努力工作吗？”
    “你昨天在我脖子上留下太多草莓印了，遮都遮不掉，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刚才佣人全在偷偷看我的脖子，丢死人了。”
    林药药听过许多恋爱中的女人不要太粘人的论调，但她嗤之以鼻。于她而言，所有需要考虑计策的恋爱，就还是不够爱，她从来只做她想做的事。
    想发十几条消息，就发了。
    想睡易筵成，就睡了。
    她正在电脑上谋划着新视频的拍摄脚本。她不希望自己的视频里只是漂亮精致的包包鞋子，和她买买买的步伐。她更希望带来的，是观众对时尚的理解。
    说人话，就是要有逼格。
    所以，除了拍摄素材外，她决定在视频里穿插几个时尚电影的镜头和念白，现在正一部部下载，寻找可以剪辑的素材。
    易筵成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拨过来的，“刚刚在开会，没看到你的消息。”
    “我就说，等了好久你才回，我还心想，你哪有这么忙，连打个字的功夫都没有。”林药药左耳戴着电脑耳机，右耳戴着手机耳机，鼠标拖动着视频文件的进度条，飞速寻找合适的高光镜头。
    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他才有机会给她打电话。看着桌前的餐食，易筵成有些怀念和林药药同桌吃饭的时刻，“我晚上回家吃饭。”
    “好呀。”林药药回答，“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让她们随便做了。”林药药记录着几个镜头的时间轴。
    “好。”
    简短交谈后，她按下挂断红键，王姨正好过来告诉她午饭已经筹备好。
    林药药吃着，对她们说：“我下午要出去一躺，找点视频素材。”
    “好，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赶得上晚饭吗？”
    “应该赶不上。”她夹口菜，“哦对了，易筵成说他晚上要回来吃饭，你们准备他的份就好。”
    “知道了。”
    叶莹莹正指挥着大家撤走摄影棚道具，小心翼翼地护着模特，把高跟鞋底的胶带撕掉。模特浑身的行头都是从品牌那借来的，要是勾着划着一点，都得从她工资里扣。
    “听说陈姐那一组，今早去拍那个谁了？”模特边脱衣服，边和她闲谈，她说了个当红明星的名字。
    “是啊。”叶莹莹看她羡慕的表情，“想合作啊？”
    “唉，谁不想火啊。”小模特和叶莹莹合作有几年，算是朋友，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可我只是个杂志签约模特，人家是大明星。我连娱乐圈的门槛都没够着呢。”
    叶莹莹想起林药药曾经说过的故事，“不过和她合作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这一听就是有八卦要分享的意思。
    这小模特虽然人气不高，但是会来事，嘴严，所以叶莹莹也愿意与她多说两句，“我朋友原来在活动现场和她遇见过，据说不太好搞。她一个人要霸占一层的化妆间，那次活动可有十好几个女明星一起。”
    “你朋友是明星？”
    叶莹莹想想，“也不算。”
    正说到她，现场差不多清扫完毕，林药药的电话就打过来。
    “莹莹，江湖救急。”林药药一开口就是求人的姿态。
    “怎么了？”叶莹莹正在盘点有什么东西落下，手上拿着摄影棚的钥匙，“你又遇到什么感情突发问题了？”
    林药药直跺脚，“你能不能别把我想成那样。”
    “你还能怎么样？”
    “你那现在有能蹭的摄影棚吗？我今天买了十好几件新衣服，得找个地方拍一下。”
    叶莹莹看着手上的钥匙。和棚方约好的交割时间定在下午六点，为了给拍摄留出充足的调整，但今天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突然情况，两点钟就全员退场，“巧了，我还真有。”
    由于在今天之前就列出过详细的购物清单，上午又做足功课，林药药催促着司机，用两个小时跑遍全城重点店铺，拿着钱进，拎着袋出，毫不拖沓。大部分清单上的内容都打上勾，遗漏的，等过几天去买手店看看。出现在叶莹莹面前时，她几乎是被购物袋淹没的状态。
    “你这是去打劫商场了吗？”叶莹莹帮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看着一个个品牌logo，就知道这成本有多高。
    可林药药没空和她闲谈，走到棚拍位置，把东西摆出来，看着几盏打光灯，“这玩意儿怎么用？”
    “我也不知道。”叶莹莹真帮不上忙，“你得自己研究。”
    她还有下午的工作要完成，按理已经算旷工。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