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恋爱的时候，什么话都喜欢听。”
    “她在给我的情书里写：不过就是看见你捡起一片落叶，我却因此喜欢上所有秋天。”
    “啧啧啧，花言巧语。”
    “在一起之前，她说我是她的初恋，后来又给我写这种情书，我感动得不行。结果分手以后这几天遇见你们，七个前男友，我人都傻了，这就是她口中的初恋？”
    “又一个被蒙蔽的受害者。”
    “加一。”
    “咱们群里八个都是被蒙蔽的受害者，但我觉得肯定不止这些。”
    “我同意。”
    “我是最后一个分手的，我给自己上个群名片吧，8号。”
    “我才不想当1号，我肯定不是她的初恋，谁知道之前她还谈过几个，这个号码以后还会变，摆个1号在这多羞耻。”
    “也是，那我们就从2号开始吧，以此类推，我是9号。”
    “同意，我改好了。”
    “搞定！”
    ***
    林药药对面坐着易筵成。
    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大概有五分钟，哪怕是平时再镇定，被这双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都会感到不自然。他喝下佣人阿姨倒的第三杯洛神花茶，甜中带些酸涩，感觉糖加得有点多，齁嗓子。
    刚才为了缓解气氛，易筵成主动问这是什么茶：看起来比红茶更艳，却又不是果茶的内容，更像是花茶。
    果然，佣人阿姨非常好心地回答：“这是洛神花茶，主要成分是洛神花，学名叫玫瑰茄，里面还加了山楂和柠檬，能够美容、瘦身、降压、生津止渴，是这几年非常流行的女性饮品。”
    他当时的表情，就像小时候吃下第一口木瓜，却被告知木瓜炖奶能丰胸。
    虽然后来听说这是谣言，可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不过男性也能喝。”阿姨看出他脸色的变化，“现在气温这么高，喝点洛神花茶，解暑。”
    易筵成往杯里放了三颗冰糖，现在很后悔，他以前从来不吃糖的。
    林药药还在看他，撑着胳膊，快能把他的脸盯出窟窿。
    继承家里产业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场合出入过无数，被人盯着甚至瞪着的次数不胜枚举，但从没有人这样让他尴尬——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但总觉得，色眯眯的？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他终于忍不住。
    林药药啧了三下嘴，终于开口，“活的。”
    他不是活的难道是蜡像吗？
    她仿佛会读心似的，又接一句，“我在杜莎夫人蜡像馆见过你的蜡像，还偷偷上手摸过。”
    不过说出来的话，就不算偷偷了。
    易筵成被评选为“30岁以内百大最具影响力青年”后，就荣幸地获得了蜡像馆里的一个席位，制作竟然还算精妙，没有网上那些明星似的翻车。只是蜡像到底是蜡像，和活人完全没法比。
    林药药才不会告诉他，她摸过什么部位，怕被当成性骚扰拘留。
    就是不知道蜡像上做出来的那个弧度，和本人是不是完全相符，她说的是胸肌。
    “今天来，是想先和你认识一下，我们也好决定以后要不要继续接触。”易筵成说。
    已经订婚的两个人还完全不认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林药药眼睛都不挪一下，“我知道。”
    这边听他说，其实那边她的脑子已经遨游到别的话题。苏隽然说他这个面相的人性欲强，却不知道功能强不强。心里这么想，就忍不住往对应部位瞄，然后被交叠的腿挡住目标物。
    易筵成的咳嗽很大声。
    确实是太过放肆，她被发现也不羞涩，终于说了句有意义的话，“为什么选我？”
    “你很好。”易筵成言简意赅，“我觉得我们很适合。”
    就连林药药都诧异，“很适合？你是不是没听说过我的外号。”
    易筵成摇头。
    湖成开瓶器，谁不知道这五个字。
    “湖成”是林药药和易筵成所住的市区的名字，更是本市经济高度集中地区，有钱人数不胜数。他们俩，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纯正湖成区人。
    至于“开瓶器”，出自于林药药本人的名言：如若把男人比作酒，有的人是伏特加，性烈；有的人是啤酒，清爽；有的是红酒，醇厚；还有的是工业酒精兑了水，不可回收。
    于是自然有人问：“那你是什么，品酒人？”
    可林药药就是林药药，“如果只当个喝酒的，那可太没意思了。一瓶子酒能分给十几个人喝，每个人都说自己会品。要是我，就做那个多功能开瓶器。我不尝酒味，我把他们全都打开，馋死你们。”
    更可怕的是，她说到做到。
    多少被称作“高岭之花”的男人，最终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交出纯洁的第一次。她开了瓶口，独自品尝够味道以后，就开始造福千万家。
    黄伟文在歌词《裙下之臣》里写，“大概每个人，不止喜欢一个女人”。
    之于她便是，“大概林药药，不止喜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