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故作淡定，“好。”
    和钟澜他们道别之后，他就和陆凛一起下楼。现在正是下午放学，很多同学都已经去了饭堂或者回宿舍洗澡，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陆凛异常沉默，一路上都没有出声，只是这么拉着苏棠大步走向宿舍。
    苏棠看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不安，“……陆凛，你怎么不说话？”
    陆凛像没有听到似的，没有回答，一直到了宿舍，打开门走进去，砰的一下关上。
    苏棠被按在了门上，后背贴着一片冰冷，被困在了陆凛的胸膛和门之间。
    陆凛低头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泛着红光，声音低沉阴森，“我只是替身？”
    刚走过去的时候，陆凛就听到了那句话，一瞬间，像是有冷风灌入胸口，深入骨头，在全身蔓延，每一丝缝隙都冰冷至极。
    陆凛满心以为的喜欢，得到的回应，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都是假的。心里疯狂叫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把苏棠拽回宿舍的。
    苏棠心里一咯噔，顿时明白他果然听见了。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解释，但这涉及到了穿越，陆凛又没有记忆，要说清楚还让陆凛相信，实在太难了。
    “没有替身，钟澜说的就是你，她是误会了，真的……”他乱七八糟地努力解释，但那急切的样子，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听起来只像是在狡辩。
    陆凛正处于易感期，心思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说服他。他捉住苏棠的两只手腕，压在他头顶上方的门上，冷声说：“在高中之前，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不用说了。”
    怒火和难过一起涌上了心口，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眼睛也变得更红。
    陆凛捏住了苏棠的脸，力道有些大，甚至在那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了浅红色的印，仿佛忘记了对苏棠的疼惜，平时他是看不得苏棠有一点疼，完全把人放在心尖上的。
    他低头，有些控制不住地用力咬上了苏棠的唇瓣，温柔缱绻不再，而是惩罚一般的意味，想要把苏棠拆吃吞进肚子里似的。
    嘴唇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苏棠疼得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挣扎，想再说些什么。
    但陆凛禁锢住他的力道很大，他没有办法动弹。
    陆凛压抑着低声问：“他亲过你吗？”
    苏棠睁开眼，看向他，发现他眼睛通红，明明做这些粗暴行为的人是他，却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痛苦的样子。
    苏棠想说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就用力摇头。
    这样的动作，露出了修长白皙的颈侧，陆凛看到了他后衣领的位置，那里遮挡着的是腺体的位置。
    陆凛眸色一暗，亲吻的位置往下移，手扯开衣领，低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后颈，牙齿刺破了腺体，疯了似的注入信息素，不断地灌进，像是要把苏棠灌满一样。苏棠仿佛是被凶猛的野兽咬住致命要害的猎物，疼得发颤。
    而且，在最开始的疼过去之后，后颈又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酥痒，燥热，涨满，仿佛身体里被点燃了一簇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苏棠手脚发软，站不稳，顺着门就要滑下来，是被陆凛撑着搂进怀里，才没有倒下。
    陆凛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也这样咬过你么？”
    那样强势深入的标记，仿佛就是为了覆盖掉前面某个人可能留下来的痕迹，将自己的信息素猛地灌入，让苏棠浑身都沾染上他的味道，只有他一个人的味道。
    只属于他。
    陆凛紧紧地搂着他，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陆凛声音很低，像是在命令威胁又像在乞求，“不管那人是谁，你以后都不准再见他，不准再想他，更不准喜欢他。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
    苏棠的身体还在颤抖，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感，眼神迷离，回不过神来。等听到陆凛说的话时，真是好笑又好气，真他妈……就不能听人说话吗？硬是一个人在那拧！
    苏棠双手被箍住，忍不住就抬脚踹了他一下，只可惜因为刚才的标记，没有力气，这一脚就有些不痛不痒的，没有什么生气的效果。
    这样的挣扎，虽然没用，但也算是一种回应。陆凛以为他是不答应自己说的，心里还想着那个人，所以生气了。替身就是替身，是不可能比过正主的。
    陆凛眼神一暗，周身气压更低了，上前咬住苏棠的耳朵，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答不答应？不要再想他，我比他好很多。”
    苏棠又是一颤，恼羞成怒地瞪他，没好气说：“好好好，我不想他了，不喜欢他了，他就是一条疯狗，没有什么好的。”
    陆凛听到这，脸色才终于稍微缓和了些，露出一点满意的神情，说：“对，就是这样。”
    苏棠偏头，有点不忍直视。
    陆凛还搂着他，手放在他的后腰上，往自己怀里按，幽幽说：“说了就要做到，不管你把我当成谁，说了喜欢我，以后眼里就只有我，不然，我以后会让你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