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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便扯了一个借口,燕帝闻言点点头,然后才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严不严重,可要让太医瞧一瞧?”
    “还好,只是内伤,回去调养一下就好。”李璃拿着扇子摇了摇头。
    燕帝于是没再说什么,张伴伴宣布散席,他正要离去的时候,敏妃忽然朝他跑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呈现惊恐的模样道:“皇,皇上……臣妾害怕……”
    这依赖的模样让燕帝不安的内心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笑了笑,安慰道:“别怕,朕带你走。”
    “嗯。”敏妃欢喜地跟着燕帝上了御驾离去。
    敏妃宠冠后宫,她这般做没人觉得意外,宫妃们妒忌,明里暗里说着酸话,却也羡慕。
    “好像就只是她怕似的,真是矫情。”
    施愉听着身边的姐妹抱怨,不禁劝道:“皇上宠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皇后要走了,我们也跟着回去吧。”
    “就姐姐你性子好。”
    施愉淡淡地一笑,却也没说什么,目光望着那御驾离去的方向,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眸光终究黯淡下来。
    然而她回过头时,却看到李璃正看着自己,她微微一愣,接着展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有多灿烂便掩盖多心酸。
    方才那一幕,李璃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李璃也是有喜欢之人,甭管那人嘴里再怎么说喜欢,哪怕天花乱坠,可此时此地若是抱着另一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定然会气炸的!
    即使不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也得直接踹了这渣男,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可是……
    这里是皇宫,而后宫中的女人最先学会的便是忍耐和委屈,吃的最多的便是苦楚和寂寞。
    而燕帝显然不是有担当的男人。
    李璃曾经劝说施愉的话正在一一应验,他其实很想问一问施愉有没有后悔留下来。
    得不到良人,反而深陷泥潭。
    宫闱高墙之下,敏妃依偎在燕帝的怀里,眼毛微颤,那放在背上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可见燕帝的思绪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何处,根本不在她身上。
    她没敢打搅,乖乖的伏在帝王的怀里不发一言。
    宫人点着长长的宫灯,跟随着御驾快步而走,等到了长秋宫的时候,敏妃见燕帝没有下御驾的打算,可见今日他不想在这里留宿。
    “你进去吧,若是睡不着,点个安神香,让宫女陪你一起歇息。”
    燕帝今晚没有心思在这里哄女人,敏妃听着这话却也识趣没有挽留。
    只是她咬了咬唇,耳边回想着方才祖父对她说的话,终于在起轿的时候,她拉住了燕帝的手。
    “怎么……”
    “皇上,今日见樊将军比武……臣妾……臣妾害怕……”敏妃眼里带着还未褪去的惊恐,毫无血色的脸上,在燕帝面无表情之下,终于还是将那话给说全了,“万一,将军若想在宫里做点什么,怕是……无人能阻止吧?”
    若兰千里偷袭都没成功,可见樊之远的厉害,可若是他想取谁的首级,怕是再容易也没有了。
    这一瞬间,敏妃点燃了燕帝隐秘的恐惧。
    第99章 死心
    回去的路上, 不管是李璃还是樊之远都没有说话,两人显然各有心事。
    李璃靠在马车厢里,伸手不禁拢了拢衣裳, 樊之远回过神见此问道:“冷了?”
    春日的阳光虽然温暖,不过夜晚却寒冷, 李璃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之人, 穿得不多。
    李璃本想摇头,然而犹豫了一下, 还是轻轻颔首,最终慢慢地说了一句:“心冷。”
    瞬间,樊之远了然了,本想问东来拿件衣裳给李璃御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李璃。
    车厢里没有外人, 李璃也顾不得姿态优雅,直接双手抱膝,下巴抵着膝盖骨道:“不管我怎么努力, 如何表忠心,尽力地让他知道我是真的想帮他, 可是我发现除了将现有的权力都交出去, 直接退出朝政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能消除他心里的隔阂, 还有忌惮。哪怕暂时安抚下来,可只需要有些人推波助澜几句, 稍微布一个挑拨离间的局,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份脆弱的信任给瓦解了……你说, 自古帝王之家都是如此吗,看着高贵, 其实不过权力的奴隶而已?”
    “我不喜欢这样。”李璃将头埋进膝盖里,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似在安慰,只听到樊之远低沉稳重的声音道:“你不是。”
    李璃低低笑了两声,抬起头来,自嘲道:“其实,把权力交出来也没什么。”
    闻言,樊之远眼中露出明显的不赞同,正要劝阻,便看见李璃扯了扯嘴角继续说:“可惜,真交给他,他却是握不住的,即使抓紧了,也不过再创造一个左相,一个武宁侯罢了,照样是个被人牵扯着走路的皇帝。”
    想想被贬到犄角旮旯的刘启文,这究竟是什么眼光,或者说,渣男同好相吸?
    当然这个时代的男人左拥右抱是常态,可是那样的欺骗和辜负,就是人品不端。揭穿之后,隐瞒不下去,不想着忏悔,反而成为他人手中刀柄,行挑拨报复之事。
    这种小人,一旦得势显然比左相更加可怕。
    左相至少不屑于伪装,明着限制帝王,谁都知道权臣当道。而后者,只会用一句句谗言,影响着皇帝走向昏庸无道之路。
    “我好不容易创造的局面就会马上恢复原样,到那个时候,他即使再来找我,恳求我,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挣回来了。”
    李璃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他若后退,没有人能给与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生怕李璃意气用事的樊之远稍稍松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阿璃,你若后退,试问那些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慢慢对这个朝廷重拾信心,愿意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的官吏臣民如何自处?如顾如是,如宋国公,如左焕,如王大学士……他们因为你才舍弃冷眼旁观,舍弃装傻卖痴的伪装,毅然决然地站出来在朝中说话,不惜成为他人眼中钉肉中刺,为你摇旗助威。你若后退,他们就算能保全自身,可还能初心不改,淤泥不染吗?”
    奸佞当道不可怕,可怕的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又马上进入黑暗,那样的绝望和悲愤下,哪儿还有什么人心凝聚,怕不是同流合污,就是随波逐流,找不出任何一个有抱负之人,哀默心死,大燕就真的完了。
    樊之远一直在李璃身边,他看得很清楚,他也是这么被吸引过去的。
    “真难得你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李璃失笑着,然后突然问,“可你举例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个。”
    樊之远微微一怔:“还有谁?”
    “我的澜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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