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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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灯几乎全灭,小区里几乎空无一人,除了沈礼的车灯,也就靠月光照明了。
    沈礼关掉了车灯,周遭彻底暗下去,暗得有些荒凉。
    安羽指着四楼的窗户对沈礼说:“我家就在那,这几年妈妈身体不好,睡得比较早,这点她已经睡下了,这盏小灯是妈妈给我留的。”
    沈礼抬头看着四楼的窗户,蓝色的窗帘拉着一半,另一半透出昏暗的黄光,并不显得寒碜,反而很温馨。
    安羽有个坏爸爸,却有个好妈妈,他虽然遭受过痛苦折磨,但他是在爱中长大的,不完全的爱造就了他缺爱有偏执的性格。
    越是接触安羽,越能发现他的美好。
    沈礼收回目光,说道:“你妈妈一定很爱你。”
    安羽点点头,难道跟沈礼主动说起了往事:“妈妈她很软弱,但她很善良,我小时候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离开家暴的爸爸,我也曾经怨过他,怨她太软弱,但长大后我能理解她当时的无奈和痛苦,我恨妈妈不争,但我不觉得她是咎由自取,施害的是爸爸,爸爸才是那个坏人,我虽然能理解妈妈,我不会做和当初妈妈一样的决定。”
    安羽说着话的时候,沈礼一直在看着他,在他面前,安羽一直是乖巧又柔软的,但此时的安羽眼底却闪着坚毅的光,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坚持。
    安羽其实像水,透明纯净,至柔至刚。
    沈礼的心弦拨动了一下,他从不怜惜猎物,他的温柔只是习惯,只是工具,但这一刻,安羽在他心中不只是猎物。
    但只是一刻。
    沈礼抬手轻轻地,安抚地摸摸安羽的头,这动作开始很温柔,渐渐地却变了味道,沈礼的手向下,划过安羽的额角,拨弄了一下耳尖,像把玩玉石一样捏着安羽的耳垂。
    安羽耳垂敏感,在碰触的瞬间僵直了身体,随着沈礼的揉捏,他软了身体,红了眼眶,呼吸逐渐急促。
    沈礼的眸色越来越深,眼底翻滚着欲望,安羽如一只散发着诱惑气息的羔羊,惹得他这匹狼,控制不住地把他拆解入腹。
    “唔。”
    沈礼倾身,重重吻上了安羽的唇,将安羽笼罩在阴影中,伸手箍住了安羽的腰。
    跟在电影院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沈礼不断深入,追逐着,舔舐着,扫荡着,侵略着每一个角落,安羽被沈礼阳刚的荷尔蒙包围着,他的理智被夺取,他只记得,眼前这人是他爱慕着的,所以他主动乖巧着承受着沈礼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意图。
    安羽献祭一般奉上了自己。
    气氛逐渐升温,暧昧不断蔓延。
    安羽的乖巧取悦了沈礼,一吻过后,他看着气喘吁吁、眼眶发红,仿佛被狠狠蹂躏欺负过的安羽,沈礼低声笑了,声音低沉又性感,惹得安羽脸更红了几分。
    沈礼的吻不断下移,最后停留在安羽凸起的喉结,不断画圈,不轻不重地叼着。
    安羽身体剧烈颤抖,身体软成一汪春水,他无助地紧紧握着拳头,眼神逐渐迷离,随着噬咬和逗弄的加剧,他突然仰起头,细白的脖颈崩成一条线,发出了一声痛苦夹着愉悦的低吟。
    沈礼奖励地捏了捏安羽的耳垂,低笑了一声:“乖孩子。”
    然后他们猛地扣住安羽的后脑勺,压住安羽狠狠地亲吻,另一只手不断向下。
    安羽没有察觉到沈礼的意图,直到被握住欲望,他才像岸上的鱼,猛地绷直了身体,挣扎了一下。
    这丝细微的挣扎在沈礼的强势下几乎可以忽略,沈礼吻得更深,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安羽的舌尖,安羽立刻软了身体,乖巧地承受着,被堵住的唇发出小动物受伤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安羽眼前炸开白光,他身体痉挛似的颤抖着,伏在沈礼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沈礼温柔地揽着安羽的肩膀,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乖孩子,你做的很棒。”
    安羽的情绪在沈礼的安慰下逐渐平复下来。
    他抬起头来,满眼爱慕地看着沈礼,声音软糯:“学长,我爱你。”
    沈礼勾了勾嘴角,在安羽嘴角落下轻柔一吻。
    “安安,我喜欢你。”
    他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爱。
    “……”
    安导喊道:“卡,过了!!”
    秦司屿迅速后撤,两人之间拉开距离,新鲜的空气涌入,周围工作人员的说话声,透过车窗传进来,仿佛经过磨砂模糊处理过,硬生生营造出一种时间被拉长的感觉。
    唇上还停留着柔软地触感,秦司屿喉结滑动了一下,强忍着舔唇的冲动,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季慕言抬手用一只胳膊挡住眼睛,看不见神情,只能看到水光潋滟的嘴唇,艳红的耳根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秦司屿看着季慕言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心中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引发的震颤几乎震麻了他的四肢百骸,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愈发放大。
    安导见两人迟迟没有从车里出来,便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问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听到安导声音的瞬间,季慕言身体一僵,羞耻得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本就脸皮薄,会扮演这样的角色,演这样的戏完全是因为秦司屿,刚才他完全把自己代入安羽还能勉强压下这种羞耻感,但现在他几乎羞得团成一个球,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想着等冷静一下再出去,没想到安导竟然过来了,这让他的羞耻无处遁形。
    秦司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季慕言的情绪,他伸出手,勾着季慕言的肩膀,轻轻把他带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安导的目光。
    秦司屿声音压得很低:“马上就出去了。”
    安导莫名听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他沉醉艺术,反应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
    他这才感觉气氛的旖旎,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声抱歉尴尬地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了几个来回都没说出来。
    秦司屿见安导还站在车外,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安导被这一眼看醒了,道啥歉啊,赶紧走才是最识相的!
    安导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了。
    季慕言从秦司屿怀里抬起头来,刚才的拥抱让他脸的热度又攀高了几分,他感觉自己都要蒸发了。
    秦司屿轻笑了声,“脸皮这么薄?”
    季慕言闻言肩膀抖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身,不再正对着秦司屿。
    “生气了?”秦司屿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季慕言的手腕,嘴上讨饶,“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逗你了。”
    过了五六秒,季慕言闷闷的声音才响起,“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明明的脸没露出来,也没说什么,秦司屿怎么会这么容易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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