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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一起了吗?
提起这个,秦司屿就恨得直磨牙,不过这事不怪程罄,主要是他的问题。
老畜生也有偶像包袱,秦司屿没说他失恋的事,只是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就是知会你一声,你别误了我的事情。
手机那头的程罄一头雾水。
都在一起还追什么?
难道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程罄也没多问,直接应下了。
秦司屿想明白之后,神清气爽,心里也不梗了,不过他随即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怎么追人?
秦司屿查了查百度,感觉有些建议不太靠谱,而且缺乏真诚,不好借鉴,如果请教身边的人,秦司屿想了一圈,还是傅哲南比较有经验。
他给傅哲南发消息:你都是怎么追顾子墨的?
傅哲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司屿:感觉你比较有经验。
傅哲南:你觉得我有经验?
秦司屿:嗯,你追了顾子墨九年,八年抗战都胜利了,你追了九年,顾子墨都还没开窍,我感觉你一定有很多心得和经验。
傅哲南:……
秦司屿真诚地回复:傅老师好。
秦司屿等了几秒,见对面没动静,发了个“ok吗”的表情包。
结果他消息后面带了个红色的感叹号,下面显示:傅哲南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秦司屿挑挑眉。
这画面莫名有些熟悉。
秦司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漫漫追人之路,只能他一个人摸索了,而且顾子墨和季慕言的性格不同,傅哲南的经验可能不适合他。
秦司屿回房间打开文档,开始写他的追人文档。
他一写就写了一夜,最后写了一万多字。
秦司屿看着窗外蒙蒙的天色,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眼时间,去眯了两个小时,才起床。
他推开门,看到季慕言正在吃早餐。
秦司屿走过去,笑着说了声早安。
季慕言顿了一下,视线在秦司屿脸上停顿了几秒,才说道:“早安。”
秦司屿去厨房倒了杯咖啡,回来见他位置上放着份文件便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诊断书。”季慕言说道。
秦司屿坐下来,认真把诊断书看来完了,虽然有些专业术语他不理解,但他却把看清了心理问题这四个字,他顿了一下问道:“你介意再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季慕言点点头:“可以。”
秦司屿怕季慕言误会:“我不是怀疑你这份诊断书是假的,只是距离上次检查已经两个多月了,病情可能还有新的变化,我觉得你有必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季慕言点点头,没什么特殊的情绪。
秦司屿带季慕言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这医院是他的家族产业,主要为圈内名人和上层人士服务,医疗水平很高,最关键的保密性特别好。
秦司屿这次带季慕言去看医生不只是为了他的皮肤饥渴症,还是为了他的心理问题。
他没有忘记,季慕言上次梦魇的反应有多么强烈。
季慕言先去看得心理医生,再由护士带着去看身体常规检查。
趁季慕言去做检查了,秦司屿询问季慕言的心里状态。
心理医生说道:“他的皮肤饥渴症确实有非常大的几率是心理问题导致的,但是具体因为什么,还不清楚。”
秦司屿点点头:“梦魇的事情呢?”
提到这,心理医生叹了口气,“他很抗拒我,或者说他不信任我,他表面的态度很配合,我问的问题都会回答,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也就是说他是在自我欺骗,他的心理问题存在比较久了,长时间的自我暗示让他对自己编织的谎言世界信以为真,所以说他说的真心话都是假的。”
秦司屿沉吟片刻,“简单来说,他不愿直视过去,直视内心,而是在一直自我暗示,以至于骗过了自己。”
心理医师点点头:“还有,他潜意识里对人抱有敌意,他只接受我关于皮肤饥渴症的询问,当我试图去问一些别的问题时,他很敏感地察觉出来,而且拒绝回答。”
秦司屿蹙眉:“他能敏感地察觉出来?”
“对,其实心理咨询并不是那么直接,有些类似闲聊的问题,也能看出病人的心理状态,我只是跟他闲聊了一句,他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只能说他很了解心理医生的治疗套路。”
心理医生顿了一下,问道:“能问一下他是否是心理专业的?”
“不是。”秦司屿说道,“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
心理医生点点头:“还有一种可能,他可能跟心理医生打交道久了,所以对心理咨询一类的非常熟悉,才能一眼看穿我的用意。”
心理医生很平淡的一句话,背后的事实却鲜血淋漓。
“跟心理医生打交道久了”是有多久,季慕言几年才刚刚成年,在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秦司屿突然蹙眉,捂了一下胸口。
心理医生一惊,问道:“秦影帝你怎么了?是心脏不舒服吗?”
秦司屿摇摇头。
只是心疼到心脏疼痛不止。
心理医生有些愧疚地说道:“秦影帝,不好意思没能帮到你,这位患者应该是有长期治疗的心理医生的,我建议带他去看那位医生,这样他才能敞开心扉,至于皮肤饥渴症,要彻底根治有些难,现阶段主要还是减轻他身体上的症状。”
秦司屿点点头。
季慕言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体健康,问题还是出在心理上。
秦司屿开车带季慕言回去,在路上他对季慕言说道:“我想过了,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会尽量24小时呆在你身边,你发病了千万不要忍,也不要不好意思,你可以把我当做一颗人形药丸。”
季慕言说道:“我一般三天左右才会发一次病,有时候症状比较轻,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不需要你24小时守着我的,而且你也有自己的工作。”
“不行!”秦司屿蹙眉,很严肃地说道:“这病又没有规律地发病周期,万一某天连续发病三次呢,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还有你发病不管症状重不重都不要忍着,万一忍着对身体有害呢,你才刚刚成年,还有大好的时光等你着,万一因为这留下病根了怎么办?万一忍出了并发症怎么办?你爷爷把你交给我了,我就要好好照顾你。”
相处的两个月来,这是秦司屿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跟他讲话,季慕言被秦司屿四个“万一”砸昏了头,下意识点点头,没敢说一个反驳的字。
秦司屿见季慕言这么乖,表情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