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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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屿推开一扇门:“这是侧卧,一直闲置着没人睡过,但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你放心,这里很干净。”
    季慕言点点头,搬着行李箱进去了。
    他本来想打开行李箱收拾衣物,但转头见秦司屿还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季慕言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行李箱里面都是他的私人物品,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整理。
    季慕言看着秦司屿,语气冷淡:“你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嘴上这么客气,但他满脸写着“你该走了。”
    秦司屿笑了一声,说道:“还有点事要问你。”
    季慕言:“什么事?”
    秦司屿:“你要在国内呆六个月,你是想一直和我住,还是自己住。”
    季慕言丝毫不停顿:“自己住。”
    秦司屿莫名感到了浓浓的嫌弃,但他并不在意,“行,我已经让程罄帮你找房子了,他效率高,估计明天就能找到了,我让他明天带你去看房子。”
    “嗯。”季慕言等了三秒,见秦司屿不再开口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司屿饶有兴趣地看着季慕言,直到快把人看急了,才悠悠然说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季慕言点点头,应下了。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他们今晚是不会再碰面了。
    秦司屿站直了,跟季慕言提前道了声晚安,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季慕言把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下,去卫生间洗澡。
    台子上摆满了洗漱用品,全都是新的,有的还没开封,季慕言这才放心地用了。
    季慕言洗完澡后,做完六个月的规划,便上床睡觉了。
    他光飞机就坐了十几个小时,今天还到处跑,身体格外疲惫,他躺上床,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疼醒了。
    身体像是被无数蚂蚁噬咬一般,又像是无数根钉子在扎他,全身疼痛不已,每个细胞都在□□哀嚎,像是有闪电从脚底钻到了天灵盖,疼得眼前冒金光。
    这感觉太熟悉了。
    季慕言知道自己犯皮肤饥渴症了。
    自从三天前,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雨哥哥的那一刻,这病症就有了,他怕外公担心,瞒着外公跑了五六家医院,才确诊他患的是皮肤饥渴症。
    一般的皮肤饥渴症只要跟人亲密接触就能缓解,但他比较特殊,必须要接触到某个特定的人才能缓解,而这个人他至今还未找到。他也问过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为难地解释道:“这病症其实也是种心理疾病,人的心理最是复杂,这可能跟你幼时的经历有关。”
    想起自己幼时的经历,季慕言突然觉得这病也不是毫无缘由。
    因为还没找到能治他的人,之前发病他都是硬扛着,但这次发病不知为何来时汹汹,季慕言咬着牙都扛不住了。
    冷汗从额角滑落,唇被他咬到发白。
    他疼到几乎要意识不清了。
    这病渴望与人亲近,季慕言下意识想起了在隔壁的秦司屿,虽然知道秦司屿治愈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在这种情况下,季慕言仍然渴望着秦司屿。
    他抱着枕头下床,站在了秦司屿门外。
    ***
    秦司屿作息不好,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刚打开电脑,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秦司屿意外地挑挑眉,他还以为季慕言一定不会来找他的。
    看来是有事要找他。
    秦司屿站起来给季慕言开门。
    “怎么了,是不是……”等看清门外季慕言的样子,秦司屿忘记了他要说的话。
    季慕言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衣,怀里抱着枕头,样子有些可怜。
    许是刚洗完澡,他微翘的眼尾染着淡淡的粉,眼中似是蒙着一层水雾,眼神懵懂又可怜,发丝乖巧柔软,微长的头发衬得他天鹅颈肤白如雪。
    褪去了冰冷的外壳的季慕言软萌又乖巧。
    季慕言仰头看着秦司屿,身体的疼痛已经超过他的忍耐极限,他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我有点怕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秦司屿:“受不住。”
    之后的秦老狗:“你想用什么姿势?”
    第4章 004
    秦司屿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没动。
    季慕言见人不动,忍着羞耻问道:“可,可以吗?”
    秦司屿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季慕言一圈,似是在检查真假,几秒后秦司屿才收回目光,让开位置:“请进。”
    季慕言走了进来。
    秦司屿依旧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着季慕言的背影。
    季慕言是季家唯一的孙辈,从小娇宠长大,吃饭都那么娇气,怕黑撒个娇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什么一头冷酷孤僻的小狼崽子,其实是只小奶猫。
    季慕言也在偷偷打量秦司屿。
    刚才他情急之下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这个借口有多么荒诞可笑,还好秦司屿脸上没有露出嫌弃嘲讽的表情,不过秦司屿这人一向心思深沉,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他见秦司屿离他远远的,丝毫不给他接近的理由,所以只能忍着羞耻又说道,“我我,我腿软走不动了,你可以扶一下我吗?”
    秦司屿想起他对叔叔的承诺,见季慕言可怜兮兮地恳求自己,便挑挑眉。伸出手扶住了季慕言。
    季慕言本想着秦司屿没法治疗他的话,他就转身离开,但没想到他们肌肤触碰的一瞬间,他身上的疼痛瞬间像潮水般退去,他仿佛听到了每个细胞都在欢呼。
    季慕言一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司屿。
    秦司屿总觉得季慕言一向如深潭般平静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他问道:“怎么了?”
    季慕言摇头,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没想到秦司屿竟是那个能治疗他的人。
    秦司屿见季慕言有些虚弱,扶他坐到床边。
    “还害怕吗?”秦司屿问道。
    季慕言摇摇头,眼睛依旧眨也不眨地看着秦司屿。
    秦司屿思索了片刻,说道:“不介意的话,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我在这看剧本陪你,你不用害怕。”
    他们同睡一张床实在不妥,秦司屿想好了,他今晚通宵看剧本,如果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可以在窗边的小塌上将就一晚,同在一个屋子的季慕言也不会害怕。
    话音刚落,秦司屿起身要走,季慕言情急之下只能一把抓住了秦司屿的衣角。
    秦司屿有些意外,挑眉看着季慕言。
    季慕言咬了咬唇,忍着羞耻说道:“你,能不能陪我睡,我一个人睡不着。”
    秦司屿吃惊地看他:“你一直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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