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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昭哥儿受苦了,多谢了。”
正在这时,旁边柳父那屋传来争吵,夏阳仔细一听是柳老大的声音,正气急败坏的压着自己声音低吼。
医馆有几个小单间,供病人治疗休息,都是用木板间隔,一点也不隔音。
估计是柳家兄弟听到王昭的话,知道柳母也在当场,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去酒楼发生这样的事。
夏阳屏气凝神,仔细听柳家人的对话,渐渐知道了事情经过,他眼神越来越冷,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
他想到回去的几名妇人,还有此刻在隔壁的柳母,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残忍,神色也变得冷漠起来。
“那个,那个。”王昭斯斯艾艾的开口,“我射伤几个人,可能要进衙门。”
“不会。”夏阳拍拍王昭手背,安抚道:“他们害人性命,你是为了救人不会因此摊上官司,只管养好自己的伤别担心那么多。”
夏阳:真是笑话,王昭救了柳父,自己就是倾家荡产,哪怕是自己去坐牢也不能连累王昭。
“不用怕。”张六突然道:“酒楼已经被砸了,人也送去衙门,这件事我会亲自跟进,你们都不用操心。”
“砸了?”夏阳一怔,看着张六心里一凛:张六竟然没等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就先自己做主把事情办了。
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敢如此大胆行事?
“呀?”王昭也是惊讶的不知所以,疑惑的问道:“张哥,你什么时候去的呀?”
没想到张六还有这本事。
“不用亲自去。”张六淡淡的道:“派人去就行了,我手下有那么多的兄弟呢。”
竟然发生这种事,张六怎么会不出手?否则自家主子知道,还不扒他的皮。
一定要严惩不贷,还要让他们不能再出现在镇上,彻底消失才行。
……
“村长。”
夏阳回到柳家村,直接来到村长家里,“有件事要告诉村长。”
“唉!”村长看见夏阳过来,抬手阻止他说话,“我都知道了。”
夏阳他们离开,村长就派出村子里不少壮汉,一路追到镇上,在医馆已经见过夏阳他们。
他自己留在村里审问几名妇人,再根据那些被夏阳打发回来的汉子,说的镇上的情况,村长心里已经明白夏阳的来意。
“你说怎么办吧?”村长无奈的叹息:“贪心不足,叔没什么好说的,无论是赔礼道歉,还是让她们赔偿医药费,全都听你的。”
“这些都不用。”夏阳道:“一切按照契约办事,她们违背契约就按照签订的契约行事。”
“你要送人去坐牢?”村长心里一惊,虽然这样也怪不得夏阳,可是若真这么做了,一定会引起全村不满。
毕竟大半个村子都是族亲,几代也出不了进一回衙门的事,夏阳要把人真送去坐牢,在村子里将变得一点情意没有。
“不去官府。”夏阳道:“让她们按照契约赔偿,以后这契约作废,她们可以随意找其他的地方卖高价,算是一别两宽互不干扰。”
“另外。”夏阳挺起脊背,语气坚决的说道:“村里其他人家的契约也一同作废,以后我不会再收村里人的菜,让他们也找个好地方卖高价多挣一些银钱。”
“因为这事差点害了一条命。”夏阳冷冷一笑,他还没那么烂好心,“我不能白白帮助他人挣银子,自己家里人却是受苦受难,一户人家我收二百两银子,算是他们买种植技术的费用。”
“这?”村长没想到夏阳会这么说,他还想劝一劝,夏阳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叔,二百两不多吧?”
“不多不多。”村长急忙肯定道。
这种赚钱的方法,哪家不是捂在手里,代代相传顾着自家利益,那是花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
“那就这么定了。”夏阳道:“当日村长一手操办的这件事,现在就麻烦村长通知各家,我回去拿契约。”
他转身就走,无视村长焦急的神情,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无奈眼神。
夏阳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只能与村民们解除契约,以后各不相干。
……
“小秀才。”夏阳回到家里,没有避着与柳景文在书房的王浩,“你爹与人打架了。”
他选了一个合适的说法,把伤情也瞒下来,怕柳景文着急上火。
安抚道:“没有大事,我和大哥他们去看过,毕竟岁数大了把人留在医馆一晚,让大夫观察一下。”
“爹。”柳景文顿时坐直身子,想要问问伤情,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夏阳拦住,“没事,我明天一早陪你去镇上,你别急。”
“哦。”柳景文眨眨眼,没有继续问下去,知道夏阳不会隐瞒太多,“只要伤的不重就好。”
夏阳眼神一闪,轻轻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是他自私,只是现在让柳景文知道实情也是于事无补。
他实在不想柳景文太担心,就算此时赶去镇上,柳父也是昏迷着,也会被柳老大他们撵回来。
柳景文虽然没有再追问,但是笔挺的坐姿,还有神情严肃的摆出倾听的姿势,显然要知道原因。
这回夏阳说了实话,连柳母的事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柳景文,并把自己的决定说了一下。
“好。”柳景文沉默片刻,道:“与村里解除契约,以后各不相干,那几家违约的银子一文不能少,对于这些贪心不足的人没必要讲情意,在她们眼里不值一文钱。”
“嗯。”夏阳点头,他也是这种想法,才做出解除契约的决定,“没必要非要挣他们那点钱,也不想再与村里人掺和。”
“去吧。”柳景文道:“我也去,村里人惯会撒泼耍赖,我倒要问问我们家有哪里对不起他们。”
“你别生气。”夏阳按下柳景文肩膀,知道他是惦记柳父心情不好,“若是你等不及,我现在先陪你去趟镇上?”
“好。”柳景文答应的痛快,他明白夏阳的好意,只是实在放不下心想要看看柳父,“我们解除完契约再去。”
他要给柳父一个交代,这事是因为他们而起,不管柳母是否有私心,还是其他人的想法,都是因为他们种大棚引起的祸端。
……
“呜呜呜。”
村长家门口,几个妇人跪在地上哭嚎,祈求村长帮忙,“村长,一千两银子呀!太多了,少点吧。”
她们惹出来的事,只能自己出面哀求,不敢去找夏阳怕挨揍,只能跑来找村长。
“还少点?”村长冷笑,“就是因为你们,阳哥儿已经决定与全村解除契约,不再收我们的菜,都是被你们连累,我还没惩罚你们呢。”
“村长。”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从怀里掏出银票,颤抖着手递给村长,“麻烦交给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