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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这些汉子一听夏阳现在就教给他们,立刻聚精会神的准备学习,深怕自己有一点遗漏,让大棚遭受损失。
“大棚种菜,需要注意温度、通风和日照。”夏阳道:“这些都是我们平时种地不需要注意的事,但是现在却要打起精神好好看顾。”
他把自己种菜的经验,一点点教给这些人,夏阳知道的种地技术有很多是他们没接触也没听说过的,甚至他们自己从没想过的问题。
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夏阳才停下来,与这些老把式交流经验,他也有很大收获,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夏阳问道:“若有可以现在问我,或是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随时找我。”
汉子们点头,“听明白了,只是上手可能有些生疏。”
他们大多数都听明白,只是要做的时候还要小心一些,毕竟第一次知道种点菜有这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没关系,慢慢学慢慢适应,种过一回就熟练了。”夏阳道:“种大棚很辛苦,比我们露天种植要忙许多,就是房顶的草毡子每天掀开又盖上,就要费不少力气。”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暂时先到这里,还有一些其他需要教给你们的方法,暂时还用不到,以后到你们需要学的时候我再教。”
还有授粉这些事情,夏阳一时半会儿教不完,面对这些认真向他学习的汉子,有提出不明白的问题,他总要给解答清楚。
夏阳摇头叹息:没有卖技术省事,费心费力,若不是想帮他们致富,真不费这个心思。
“阳哥儿回去吧。”村长见夏阳要走的模样,笑道:“出来这么久,该回去看看了。”
“好,那我先回去。”夏阳笑道:“有事随时可以去找我,都是村里人,既然教了就要教会,大家不用客气。”
他说这话是真心实意,但脑海里的想法却是:尽量别来,真是教够了!
“阳哥儿。”柳老大追上夏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久没见到三弟,哪天有时间我和二弟想过去看看。”
“随时欢迎。”夏阳笑道:“小秀才这些日子,一直念叨想爹了,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
“一直没有消息。”柳老大说道:“府城路途遥远,爹一路走过去需要不少时间,就是来信估计也要过段时间。”
“一路走过去?”夏阳惊讶了,“那么远的路,不坐车吗?”
千里迢迢,用脚一步步量过去,这要多长时间得受多少累,夏阳再一次对这里远行有个了解。
难怪小秀才不愿意远行呢!就是一路坐车,估计也不是他这个现代人能了解的辛苦。
“身上银钱不多。”柳老大有些羞愧,他和二弟要把挣的工钱给柳父,但柳父没要,“农家出行舍不得花费,多半都是走路。”
“哦。”夏阳点头道。
这里人很少出远门,也是与这些有极大关系,很多村里人,有的连县城都没去过,就因为太远。
“快到午时了。”柳老大道:“你先回吧,改天我和二弟过去看看三弟。”
“好。”夏阳看看天,自己该做饭了,“有时间你们随时可以过去,我不送菜基本都在,小秀才更是足不出户,家里随时有人。”
……
而他们关心的柳父,此时却是坐在府城码头,与一些卖苦力的汉子笑谈,但眼神中偶尔露出一抹警惕。
他现在已经挣够回家的银子,只是临行前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让柳父一直不敢轻易离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高手跟着自己,几乎全天躲在暗处监视,柳父怕把祸患引回家里。
即使心急也只能留在府城,甚至连封家书都不敢寄出,在那些人没有离开,或是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柳父准备按兵不动。
若是以前,他可以想办法拼一把,把人甩掉离开,现在知道将军还活着,他有些缩手缩脚。
毕竟他一个农家人,没有什么仇家的情况下,竟能让这些人来监视自己,柳父怎么想怎么不安心。
特别是家里最惦记的儿子,若是他暴露出来,会死很多人,柳父不能冒这个险,只能压制自己焦躁的情绪。
“柳叔。”一个中年汉子,对柳父笑道:“天越来越冷,今天又没什么活计,若是一会儿没有船只过来,我们去喝一杯吧?”
“好啊。”柳父笑道:“来了这么久,还一直没跟你们出去喝过酒呢!这次我请诸位,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哪是我们照顾柳叔您。”另一个汉子笑道:“自从柳叔来了以后,我们活计多了不少,哥儿几个都是托你的福,今天我们请你喝酒。”
“哈哈哈。”柳父笑道:“谁请都一样,今天我请,明天你们请,以后的天气若是不喝点酒暖身子,我们怎么受得了。”
“是呀。”旁边的几个汉子俱是摇头,码头风大冷的厉害,“再有一段时间码头停运,我们就要回家了。”
水上结冰就要停运,柳父算计还有不到一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中末那个时间,希望监视自己的人能离开吧!
“走,喝酒去。”柳父心烦意乱,不想再呆在这里,“别差这一点时间,眼看远处没有船只,我们还傻等什么。”
他这一带头,其他几个汉子呼啦啦全部起身,跟在柳父身后离开码头,准备找个地方喝酒。
在他们离开不一会儿功夫,原地静悄悄出现两个人,长相普通进入人群中,看几眼也记不住相貌。
其中一个身着灰色衣衫的人,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发现我们了?”
“发现又能怎么样?”另一个黑衣衫的人,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会些军中粗浅功夫罢了,我一个能对付他十个。”
“行了。”先说话的那个灰衣人,抬手拍拍他肩膀,“上面只是派我们监视,其他的事另外有人做,我们还是别节外生枝。”
“不过。”他摸摸自己下巴,又疑惑的说道:“我感觉这人不简单,能当军中斥候的人,有几个没点本事,你别大意犯了忌讳。”
“我知道。”被警告的黑衣人,无奈的低下头,一脸不情愿的嘟囔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都监视多久了,他一点动静没有。”
“所以我才说发现我们了!”灰衣人叹息,“向上面禀报吧。”
……
“爹还没消息。”柳景文道。
他听夏阳回来说柳老大也不知道柳父的消息,这事在他意料之中,因为柳老大他们知道必定不会隐瞒自己。
而柳父若是捎信回来,也不会落下自己,现在他怀疑柳父是有事耽搁了,否则不会不往家里报平安。
“阳哥儿。”柳景文看向夏阳,脸上带着忧愁,“能不能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