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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水洗脸洗手,快速的收拾干净自己,又去厨房揭开锅盖,看看米放的水够不够。
好家伙!幸亏他回来的及时,否则别说柳景文手保不住,这锅饭也别想吃,水刚没过米放的根本就不够。
“唉!”夏阳叹气,发现小秀才现在根本管不住,自己得好好与他谈谈,这一天天不消停,说不上哪天再把厨房烧了。
“以后饭我来做。”夏阳收拾完厨房,出来看柳景文正悠闲的喝茶,“你这手得保护好,以后还要留着端茶杯呢!”
柳景文脸上一片茫然,无辜的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夏阳的意思,说道:“没事,火苗大了会发热,我能感觉到。”
“是。”夏阳点头,“热了也就烧手了,知道不?”
“你不疼,我疼。”夏阳拿起柳景文的手,“又白又嫩,碰一下都会红,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我不怕你把厨房烧了,我是怕把你自己烧了。”夏阳道:“别当我不知道,你每天把屋子擦的干干净净,我不说是知道你想帮我分担一些,也不想你不高兴。”
“但是做饭太危险,这个坚决不行。”夏阳语气坚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若是想帮忙,等我在家的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好。”柳景文答应的痛快,微微点头特别的乖巧,“以后你不在,我不进厨房。”
柳景文不想把家里的一切都压在夏阳身上,但也不想让夏阳不高兴,既然他担心自己,就想别的办法好了。
“嗯。”夏阳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借机多揉了两把,“你怎么换衣服了?”
柳景文早上穿的长衫,现在换了一身粗布短打,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虽然没有减掉他几分风采。
但怎么有穿着长衫,一副俊美如玉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好看。
“长衫穿着不舒服,不如短打方便。”柳景文道。
“也是。”夏阳上下看看柳景文,“明天给你买几身短襟衣服,这粗布的不适合你穿,细皮嫩肉的别再把皮肤磨坏了。”
“我要棉布的。”柳景文道:“其实我从小就这么穿,已经习惯,不需要太好。”
他没有反对,知道自己说了没用,只要夏阳认为好的,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给自己买回来。
柳景文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棉布的衣服,免得夏阳又要买绸布做的,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
“行。”夏阳不再耽搁,“我去做饭,下午还要去麦地割麦子。”
谁知道,他下午刚到柳家地里,就见柳母冷着一张脸站在地头,看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
夏阳没理会她,就要下地干活。
“你站住。”柳母上前一步,把夏阳叫住,“我说过,分出去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你是没记住吗?”
“啧。”夏阳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冲着你过来帮忙?想多了吧?”
“我不管。”柳母道:“这里不需要你,马上离开,以后柳家任何事都与你们无关,不要找借口过来。”
“娘,你干什么?”柳老大不满的说道:“阳哥儿好心好意来帮忙,你怎么能说这些话。”
“好心好意?”柳母冷笑:“他们若是好心就不应该过来,要是没什么可图你以为会过来帮你们干活吗?。”
“娘。”柳老二怕她再说出什么,急忙拉住她道:“你想清楚,地里这么多人别闹的不好看。”
柳老大看安抚住自己娘,笑着上前对夏阳道:“阳哥儿,你家里活计也多,先回去忙你的事吧,我们这里若缺人再找你帮忙。”
“好。”夏阳利落的转身,没人愿意白干活受累,他来这里不过是看柳景文的面子。
“娘。”柳老大看着柳母,无奈的说道:“何必闹的这么难看,连个面子情都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情?”柳母阴沉着脸,冷笑一声道:“你们是想你爹卖房子卖地,把家里一切都搭他身上吗?”
“怎么会。”柳老大道:“这么多年,爹并没有亏待我们,该有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就连学堂我们也读了几年,是我们读不出什么名堂,自己也不愿意再读下去。”
“没少你们?”柳母一下子挣脱柳老二的手,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们每日都坐在你爹肩头,你们整日被你爹抱在怀里疼爱呵护,像个祖宗一样供养到大?”
“那时我们都大了,哪需要爹那么疼着?”柳老二烦躁的擦下头上汗水,“你别老想那些行吗?别人家如何偏心宠孩子,怎么亏待不受喜爱的儿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何时这样过?”
“那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就为了一个刚嫁进来的小哥儿,竟然与我那么说话,还净身出户搬出来。”柳母神情阴郁,眼里闪过怒火,看着两个儿子说道:“你爹暗中不一定给他多少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们才以为你们爹公平。”
她就是怕这样,才一直不愿意与柳成和闹翻,他手里有银子,没想到柳景文竟然自己要求离开。
自己头脑一热,这么多年一直盼望的事终于有了希望,一时急切就把他们趁机撵了出去,可看他们现在的日子,一定暗中得到不少钱财。
“搬出去还不是你闹的,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柳老二气的把镰刀一下子扔出老远,压低声音怒吼道:“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有今天,爹也不会离家去府城。”
“老二。”柳老大怕吵起来,忙呵斥他:“你怎么说话呢?快干活去。”
“去府城?”柳母突然一脸狰狞的喊道:“还不是为了他,为那个祖宗,你们以为是我逼的吗?”
“行了,行了,娘。”柳老大安抚激动愤怒的柳母,看看四周地里收麦子的那些村里人都往这面看,压低声音道:“你已经把他们想办法撵出去,就别再提以前了,反正你和三弟一直冷淡很少说话,现在这样挺好。”
站在一旁的柳大嫂和柳二嫂对视一眼,不敢上前说话劝解柳母,默默的减弱自己存在感,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的去地里割麦子。
柳二嫂:“大嫂,我早看出婆婆对小叔不好,但又找不到哪里不同,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别管那么多事。”柳大嫂道:“我们已经分家,有婆婆在就当没那个人吧。”
柳母长出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愤怒,“你们以为你爹把他分出去就不管了?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她瞪着眼睛,言辞凿凿的说道:“他去府城一定是为了他,你们爹多少年没去了,当年就是有人找他过去他都不去,宁可一文钱不挣就守在家里。”
柳母看他们无动于衷,无奈的叹息,“你们就是太老实不知道挣,娘不能看着你们什么都没有,别的不说,家里这些家产一点不能动,一定要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