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天气像是在酝酿一场盛大的暴风雨，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中午人少的时候趴在班里另一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塑胶跑道上有翻腾的热浪一层一层的。
    等沈乔西反应过来看日子的时候，已经可以听见外面偶尔有知了叫的声音了。
    姜周还是一样，晚上送他回家，中午陪他吃饭，偶尔还送他一些不着调的小玩意。
    像那些校园里肆意张扬的男生一样，笨拙也诚恳。那些心思和爱意，小心翼翼地守着却也闪闪发光地亮着。
    沈乔西也会想，不如就答应他吧，反正自己也这么喜欢他。
    可是自己可以答应和他在一起，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自己的身体，自己都嫌弃的身体，更怕他介意。
    什么时候才能完完整整成为他的人呢？
    他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己了，自己也好想和他接吻，想他抱一抱自己。
    事实上除了那次在小公园的亲密，他就没怎么碰过自己，最多平时说一两句荤话，看着自己脸红，漏出一点得逞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还守着之前说的没追到之前不亲他的承诺。
    沈乔西有些郁闷，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这会儿倒装的像个柳下惠一样了。
    但是沈乔西也不能主动开口说你亲亲我吧，我好想你啊。
    但是沈乔西却不知道，他校服底下那具青涩的身体，时常像江南细雨般摇曳在姜周的午夜梦回间。
    少年费劲力气想要看的更清楚，梦里却模糊的像一副古老的油画，只听到淅淅沥沥的声响，是雨声，也是泪声。
    一声低泣，万般撩人。他意识到那张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脸是沈乔西的。
    细小勾人的呻吟，像是夜晚发春的猫叫，伴随着黎明的第一声鸟鸣，变成一抹白色的烟霞落在姜周的内裤里。
    但是他一想到之前自己的承诺，就有点萎了，怕到时候自己出尔反尔，让他在小孩心里信誉值变低，打了折扣。便宜占了一次，总不能次次都这个借口。
    他之前只是下意识的安抚沈乔西，哪想到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呢？
    还没想好整个什么理由可以让自己天天耍流氓，所以整天能看得见，却吃不着，急得他用手的次数都直线变多。
    老婆如花似玉，谁能安心当柳下惠？
    姜周在下课的时候帮沈乔西打水，把杯子放到他桌子旁边，沈乔西回来看到转头对他道：“谢谢。”
    姜周像平时一样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谢什么谢，你……”
    话没说完，突然抬起眼皮看他，笑得浑不正经道：“要谢，要谢。”
    沈乔西：？？？
    “沈乔西，你是不是个讲信用的人啊？”姜周盯着着他，很认真一字一句道。
    沈乔西虽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好的。”脸上浮现一瞬间的雀跃一立马压制住了：“那还记不记你还欠哥哥一个承诺呢？”姜周像一个捕鱼人一样小心翼翼地丢出鱼饵。
    沈乔西歪着脖子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之前他给自己买了杯子，向自己讨了个承诺，一直没有说想要什么。
    “有，我记起来了。”
    “现在我想好了要怎么还了。”姜周挑了下眼皮道。
    沈乔西看着姜周的脸，干净利落又少年气十足，挂着笑意，敛着眉眼，黑色的眸子看过来像染上了细碎的光。
    终是美色误了眼，乖乖回道：“可以，你说吧。”
    “今晚送你回家再说。”
    怎么还神秘兮兮的，上课铃声适时响了起来，沈乔西没有再追问，他说晚上就晚上吧，反正自己从来都信他。他说什么自己都觉得好。
    晚上照例走那条小路回家，认识的久了，沈乔西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那么敏感，只是他看着下面就湿了，现在只要姜周不刻意撩自己，他都能应付自如了。
    快到到了小区楼下，姜周停了下来，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拉着他到一棵背光的大树下的墙边站定。
    “沈乔西，你说你是个守信用的人，那我就不守了。”
    “啊？”沈乔西疑问道。
    “我反悔了，和你表白的时候说过，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亲你，这个承诺我不想再守了。”姜周开门见山道，：“之前怕你觉得我出尔反尔，但现在你也欠我一个承诺，这两个就抵消了，我就也不必遵守了。”
    姜周开了口，终于一身轻松，装个人真的好累啊。
    沈乔西眼睛眨了眨，小声嘀咕：“什么鬼。”
    姜周弯下腰，又像上次那样，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
    晚上的街道静悄悄的，前边的出租车转了个弯就不见了踪影，偶尔有人经过，但谁都没有看到暗影里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少年，和他们泛红情动的脸上絮絮低语的爱意。
    姜周听到他的嘀咕声，笑了笑，有热气喷洒在他耳朵上：“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赖啊？晚了，沈乔西，跑不掉了。”
    “……。”
    自我认知还是很明确的。
    “是无赖，但我也没想跑。”沈乔西抬起手在他腰上搭了搭，抱住他，轻轻开口道。
    “是吗？好乖啊你。”姜周直起腰，反客为主般地把沈乔西按进自己怀里，搂紧了。
    沈乔西乖顺地被抱着，不说话。终于又被这个人抱进怀里了。
    “宝宝，你不懂，两个都正经的人谈恋爱有什么意思，你正经就好了，那些不正经和耍无赖交给我就行。”姜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沈乔西从他怀里抬起点头看他，眼里十分十的依赖和纵容，迷离又热忱地闪着光。
    姜周眼神暗了暗，低头去亲他，舌头火热的钻进沈乔西嘴里搅动，扫过他的上颌，带出一点暧昧的声响。
    “宝宝，把舌头伸出来。”姜周带着点鼻音道。
    沈乔西乖乖地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头，带着点水渍，像是洗好的新鲜水果一样等人享用。
    捕捉到他的小舌头，姜周低头把自己的上唇靠上去就着劲舔了舔，又用牙齿带着轻轻咬了一下放开，然后纠缠在一起。
    沈乔西这次没有上次那么无措了，青涩地回应着。
    顾及着旁边可能随时有人经过，姜周没有太折腾沈乔西，亲了他一会就退出来了。
    像上次那样抱着他声音有些沙哑道：“宝宝，你放心，无赖流氓也分人，我就是特有原则那一类的，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同意之前我肯定不会动你，就只亲亲你，这个绝对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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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撩火
    讨到这个特权的姜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觉得日子像长了翅膀似的，一天一天过得很快。
    总是见缝插针的在沈乔西嘴上偷个香，别提多美了。
    沈乔西在记笔记的时候，感到桌洞里的手机轻轻震了两下，趁着数学老师在前面板书的时候，他悄悄看了下。
    他知道大概是姜周，因为他手机里除了家人，并没有几个朋友。
    但是他乐于陪姜周玩这种偷偷摸摸的小游戏，让他觉得有些刺激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