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孙有为哆哆嗦嗦地抬头，目光闪烁，不敢开口。
    “你快破产了？”林斯颀突然开口问道。
    孙有为吓了一跳，这话他只跟苏洋说过，难道苏洋已经都告诉林斯颀了？那他们之间的合作，岂不是也被林斯颀知道了？
    想了想，孙有为捡轻的说：“只是公司出了点问题。”
    “多久了。”林斯颀料想他也不会一次全盘托出，只能自己慢慢挖了。
    “去年，上半年开始……”孙有为说的吞吞吐吐，又不好意思不说，“去年的政策不好，贷款没拿到，融资计划失败后，就……艰难了。”
    林斯颀算了算时间，去年上半年，不就是孙有为开始投资娱乐媒体的时间吗。所以这么说，也是被这个新投资拖垮了，怪不得三番五次地想让自己跳槽过去。
    不然的话，以他做实业积累多年的实力，有一定的市场基础，只要不是天灾人祸，都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困难。
    “你凭什么觉得苏洋一定会帮你，你就那么相信她？”林斯颀继续问道。
    孙有为叹了口气，知道林斯颀既然问出了这些，说明再也隐瞒不住了。
    “我找她不是为这个，只是打算和她谈合作，让她入股我的传媒公司。可是谁知道刚好碰到了你这档事，她说只要我评论，她就会帮我，而且还会把你放在我旗下，我这不一时鬼迷心窍了……”
    孙有为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斯颀。
    林斯颀刚才觉得有一个问题一闪而过，是什么呢，略一沉吟，对了，“你和苏洋是怎么牵上线的，据我所知，她这几年都在国外，不管圈里的事。”
    孙有为闻言，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情，这个事情，事关他的老脸。不过，可能也瞒不住了。
    这时，孙有为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后，说道：“是叶岑。”
    叶岑。又是叶岑。
    林斯颀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她不是马家明的人么？”
    据他所知，马家明和孙有为有一些生意上的竞争，虽然表面没什么，暗地里斗的也挺厉害的。
    “她是我放在马家明身边的。”
    “什么？”聊这么久，林斯颀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震惊地站了起来。
    他们找来找去找不到的线索，居然是在孙有为手里。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孙有为见他这么激动，赶紧示意他，“坐下，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林斯颀慢慢地坐了下来，并把椅子往前面挪了一点点。
    “你也知道，我跟马家明是竞争对手，特别是最近这几年，他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高。听说是因为引进了一条新的生产线，改进了技术……”孙有为说到这，又点了一根烟。
    林斯颀皱眉，不过也不打断他。
    “当时我正苦苦寻找他这个新技术，多方了解，居然被我查到马家明有个私生女流落在外，这件事对他来说，可谓是极大的隐私。我就想查个透。”说到这，孙有为偷偷看了一眼林斯颀，发现他并没有不屑的表情，这才稍稍放了心。
    “后来，我派人去了解那个私生女的情况，发现她和叶岑是同学，而叶岑喜欢社交，以前在一些私人宴会上我就见过。这之后，我就利用一次晚宴机会，和叶岑认识了。谁知，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就……”
    “我记得去年嫂子大闹过一场，就是因为叶岑？”林斯颀突然插话问道。
    孙有为尴尬地笑了，“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犯错误，就被你嫂子发现了。”
    “后来呢？”
    “后来，我答应嫂子以后不再犯了。就让叶岑带着那个私生女去找他亲爹，顺便教叶岑怎么跟马家明谈判，获得自己想要的报酬，就算是我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这件事，马家明知不知道？”林斯颀问道。
    “应该不知道，从那以后，我跟叶岑几乎断了联系，也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就算偶尔有联系，也是用一个专门的小号。”
    “小号？”
    孙有为点点头，“前不久，我实在没办法了，想问问她关于马家明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突破口。她看我着急，就给我指了一条路，告诉我可以找苏洋试试，于是就帮我们牵了线。”
    林斯颀明白了，苏洋肯跟孙有为合作，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是孙有为的好友的原因。
    “你跟她联系的小号是多少，我看看。”林斯颀直觉这个小号可能是线索。
    孙有为二话不说，直接翻起手机，没一会，递了过来：“就是这个。”
    林斯颀扫了一眼，迅速记在脑海里，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了他。
    从孙有为别墅出来，林斯颀长舒了一口气。
    所有的疑点都得到了解答，接下来，就按计划，一步一步走了。
    先是给阿峰打了个电话。
    “阿峰，复工了。”
    “老板，真的吗，我……”阿峰激动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