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不耐烦。
    老师暗暗地点了点头，这样仔细、认真、耐心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好学生舒甜已经第三十次在草稿纸上写江觉的名字了。
    江觉今天下午没有来考试，即使是早上已经从夏佳思那儿知道了他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可她现在看到他连考试都不来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担心，觉得他是因为临时有事。
    数学剩下来的时间多，教室里面这会儿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舒甜原本也早该交了试卷离开的，只是她又怕江觉中途来了教室，她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一直等到了下考才交卷。
    监考老师收草稿纸的时候，更是看到了明显的对比，连着收了几张都是一片空白，到了舒甜的座位的时候，她的草稿纸是写满了字的，监考老师看了之后心情都好了一点。
    虽然她现在监考的是最后一个考场，大家的成绩可能都不太好，但是态度得端正，只有像这种认真把草稿纸写满了的人……
    监考老师将舒甜的草稿纸收上来之后才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旁边的演算过程根本就没有写几个。
    ……
    陈向南出去之后也不回了宿舍，因为考试期间宿舍门都是关着的，所以他决定去外面买点吃的。
    才出了校门没有多远，就听见有人在议论不远处有人打架。
    陈向南皱着眉继续往前走，隐约听见那些人有提到江觉的名字。
    他看向不远处围了一圈的人，圈子围得挺大的，那些人好像都是好奇是好奇，但是不敢凑近了看。
    陈向南朝人堆那边走，因为他们站得挺松散，所以陈向南很快就跑到了前面，也看到了那个在打人的江觉。
    他眼睛发红，身旁有篮球队的人在拦他，可他却像是发了疯一般，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向南好像突然明白了之前关于江觉的传言，他动起手来，是真的没有打算给人留一条命的。
    陈向南快速跑到了江觉身边想要拉住他，不远处屈左也来了，他也皱着眉头走到了江觉身旁。
    走近了之后陈向南才看清楚被江觉打的那个男生，他脸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只依稀看得出来本来的皮肤很白，是个生得算是清秀的男生。
    江觉下手一点儿都没有留情，他看着瘦弱，一声不吭，只抱着头躺在地上，看不出他本来的情绪。
    陈向南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想到中午时候江觉的情绪，觉得这个人就是林山。
    屈左拦不住江觉，陈向南也拦不住，他只听见一向说话声音温和的屈左此时朝江觉吼着说话：“江觉，你别发疯了！当初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就是故意激怒你的！你要如他所愿吗？江觉，你想想江醒，你要为了这个渣滓耽误自己到什么时候？”
    江觉打得发狠，浑身都是戾气。
    远处有人喊道：“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周围的人并没有散去，反倒是往这边看过来的人更多了。
    江觉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的手上沾了点儿血迹。虽然动作停了下来，但还是一直低头往林山脸上看着。
    陈向南见他终于停手，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看到林山看着江觉的方向笑了笑，眼中有得意，嘲弄。
    陈向南心里的火当时就上来了，他一把冲过去攥住林山的领子：“你他妈笑个锤子！”
    赶过来的老师正要将江觉带走的时候看到了陈向南的动作，朝他这边吼道：“陈向南你干什么！赶紧把手松开！”
    屈左也走到陈向南身边，握住他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
    所幸江觉刚才没有看到林山那个表情，不然指不定更生气了。
    江觉停下了手之后就再没有给林山一个眼神，也没有看赶过来的主任，只低着头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
    陈向南看到他又停了下来，怕他再不理智，忙上前就要拦住他。
    却看到江觉只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皮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向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看到舒甜。
    他出来之后不久下考的铃声就响了，舒甜看到江觉一直空着的座位的时候，就想着要出来找他。
    只是不知道江觉在哪里，她发了消息过去也没有人回。
    谁知道她才走出了校门就看到了那边的事情，也看到了陈向南朝人群中间冲了过去。
    到最后，她看到了人群中间那个打架的人。
    江觉看到舒甜的一瞬间，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刚才心里面不平躁动的火气瞬时消了下去。
    他拳头攥了攥，心下发凉。
    都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人，暴躁、不堪的一个不良学生。
    她都看清楚了，以后应该就会离他远一点了。
    也挺好的。
    “江觉。”
    江觉从身边经过的时候，舒甜喊了一声，但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回应。
    身后人声嘈杂，舒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