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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苒的乳头在井逍眼前上上下下地晃,井逍便低头去吮,吮得冉苒受不住,没一会儿就嘤咛着潮喷了,体液淅淅沥沥往井逍的龟头上浇,少年埋在人体内的巨物却还滚烫硬挺着。
高潮后的冉苒十分自觉地做回了娇气的“枕头公主”,趴在井逍怀里抽抽搭搭地不肯动了。井逍便扶着他的腰自下而上地顶弄,边顶边沉声问:“舒不舒服?”
冉苒一吭一吭地哭着,结结巴巴单纯地回答:“舒服。”
他蜷起身子,趴在井逍的胸口,也是这才发现少年肋骨上的纹身。
井逍又内射了,射完却不急着拔出来,半软的阳具埋在冉苒体内一下一下地磨。
冉苒拖着调子哼哼了两声,小手在井逍的纹身上轻轻画圈。
“这个是什么意思?”他问。
井逍低头,亲亲冉苒的耳尖回答:“向死而生。”
冉苒一顿,被情潮泡得湿软的一颗心似乎更敏感地共情了,他感到一阵涩涩的苦闷。
冉苒沉默了许久没说话,垂着眼盯着井逍的纹身看了好久。
向死而生。
为什么要把这个纹在身上呢。
井逍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的生活是什么模样。
冉苒不清楚,不明白。
他抿抿嘴角,凑过唇去吻了吻那纹身,又颤颤地伸出舌头舔舔。
好像一只舔舔同类肚皮的小猫咪。
井逍看着他这幅讨好的乖巧模样,侵略欲顿时翻涌上来,他蛰伏在冉苒体内的性器再次硬挺,深入浅出地又开始侵犯起冉苒肥嫩饥渴的肉阜。
“软软。”井逍哑着声在人耳边唤。
“呜,”冉苒抖了下,无力的胳膊环过井逍的脖颈,唇擦着人侧颈的皮肤张张合合:“井逍,你是不是不开心。”
话音落下,井逍动作顿了瞬间,却没停下。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开不开心。而井逍也没有在意过。只是这会儿被冉苒提及,他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真的由衷地大笑过了,生活把他的快乐攫取,他变成一个单薄的空壳。
井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冉苒这个问题,于是选择了沉默。
偏偏冉苒会读心术似的,高材生可能天生就聪明灵泛,他在井逍耳旁又轻轻开口说:“你如果不开心,可以发消息告诉我,我会听你说。”
声音很轻,很温柔。
井逍听末,偏头吻了吻冉苒汗涔涔的侧颈,低声道:“好。”
情事酣畅淋漓地做下来,两个人流了不少汗,冉苒最后累得甚至走不动路,他体力不比井逍好,毕竟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运动。
夏天很热,于是做爱便像是被情欲烘焙,做完之后他们一起冲了凉水澡,暑气退下去,冉苒却仍然浑身都冒着可爱的粉红色。
他被井逍抱着丢到了卧室的床上,扯过空调被盖住光溜溜的身子,又出声叫住要离开卧室的井逍,少年回头,有些不明所以地垂眸看他。
“你要去哪里?”冉苒眼巴巴地看着井逍问。
“客厅。”井逍淡淡,他一眼看破了冉苒的心思,道,“你要我抱着你睡?”
“……不是!”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啊!冉苒羞得红透了脸,瞪着井逍,“我想说我们可以一起睡,你不用委屈去沙发凑合,但没有想说要你抱着我。”
他解释得认真,井逍却假装听不懂他最后一句话,从善如流地在床上躺下,伸手去床头关了灯,一把搂过冉苒的腰。
“井逍!”冉苒抬脚就向耍流氓的家伙踢去,却被人一把捉住了脚踝,井逍亲昵地亲亲冉苒侧颈,又蹭蹭他敏感的颈窝,说:“睡觉。”
这个姿势太别扭,冉苒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着入睡。之前季锐涛跟他上床的时候从不如此,冉苒习惯了一个人缩在床边上乖乖地占一个小小的地方,却不习惯相拥。
这个习惯以至于他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
睁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井逍英俊的脸,这人睡着后眉梢眼角的锋利才终于褪去一些,有点像小孩子,冉苒仰起头看能感觉到井逍的鼻息轻轻喷在他脸蛋上,痒痒热热的。
他不好意思吵醒井逍,可又忍不住总是有小动作,挠挠痒或者转转头,虽然幅度不大,但井逍还是被他弄醒了。
冉苒见他睁眼,开口轻轻地问候:“你醒啦?”
井逍哑哑懒懒地“嗯”一声,却不松开抱着冉苒的胳膊,他说:“别动。”
冉苒眨巴着眼睛看他,“嗯?”
“除非你想做晨间运动,”井逍把脑袋埋进冉苒颈窝,嗅嗅冉苒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否则别动。”
啊。冉苒反应过来,乖巧地不再有动作了。他的脸又红得厉害,埋在井逍怀里,特别配合也特别安静。一直到井逍把他松开,翻身下了床,冉苒才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他目光落在井逍手臂上,那儿的伤已经因为昨晚洗过澡而不那么明显了,伤口在愈合,结了痂,井逍却没所谓地不上药。这对伤口自愈的影响是不大,只要不发炎化脓就没关系。
冉苒看着井逍弯腰穿裤子,而后赤着上身往房外走。他在这时候出声叫住了井逍的背影,问出昨晚因为做爱而忘记问的问题:“你昨晚怎么会受伤?”
井逍闻言回过身,看着坐在床上还浑身赤裸的冉苒,被子滑在他小腿边,冉苒像一条人鱼似的坐在熹微晨光里,满脸单纯,毫不自知自己的诱人。
“打架了。”井逍淡淡地回答。
“啊,”冉苒心有预料到这个回答,于是追问:“为什么会打架?”
井逍沉默了会儿。他不想骗冉苒,反正早晚都要让他了解自己,于是诚实地回答:“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冉苒愣住。
“我是个打手。”井逍给他解释。他手插进裤兜里靠到卧室的门板上,微微垂眸漫不经心地盯着床上的冉苒,“别人给我钱,我替别人收拾指定目标。”
他解释得足够清楚。
“你为什么要干这个?你找不到工作吗?”冉苒蹙着眉看他,眉宇间有担忧有困惑。
井逍把裤子口袋里干瘪得还剩最后一支的烟盒摸出来,点燃烟草把烟叼在嘴上。
他又沉默了,这次沉默得比上次要久。
冉苒一直看着他。
“我十七岁,”井逍吞云吐雾一阵,才终于开口,“软软,我未成年。”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冉苒只愣了几秒,还是说服自己去信了,但他还是说:“你骗了我吗?”
“没啊,”井逍看着他,神态看起来竟有些无辜的模样,“是你先说我大。”
他狡猾得像只大尾巴狼。
冉苒羞得耳根通红,整个人像是被蒸笼蒸过。是井逍诱导他叫他“哥哥”,错觉是井逍给的,不能怪他。
可究其根本也怪不到井逍。
他于是不再纠结这个了,只是年龄差一下子反了过来,冉苒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摁着他操了两个晚上的未成年,羞耻感浪潮一般差点要把他淹没。
他居然还跟井逍撒过娇,叫井逍“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