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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蝉鸣,月光亮晶晶的,旁边还缀了几颗小小的星星。
最后驻足在一间屋子的门前,冉苒听见井逍拿出钥匙开门的声音。门打开,他们进屋,屋里很暗,家具都只能看见模模糊糊昏暗的轮廓。
井逍关上了门,转身边将冉苒扣到了门板上热吻。
冉苒眯起眼睛,一直都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总算有些许放松下来。
井逍没有觉得他奇怪。
井逍不觉得他奇怪。
冉苒看起来很好拐,实践起来亦然。
这是井逍低头,在自家玄关处与冉苒接吻的时候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舍不得看冉苒哭,放冉苒一个人走掉。是冉苒先勾引他的,是冉苒先挑起他们的第一个吻。
不能怪他。
十七岁的男孩自制力青涩,他不懂什么叫假装,什么叫隐忍,他只知道他被一个人吸引了,他陷入了,有点儿沉醉不知归路的意思。
今晚的吻与肉欲并不是井逍的第一次,他与黄牧席那群人混在一起,初吻早就不知道丢给了同性圈里那个可爱的小零号,初夜亦是。无聊空虚的时候井逍也约过炮,有过一夜情。
只是感觉到心动,是确确实实的第一次。
这可能有点荒唐也有点扯,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一见钟情”是真的存在的。
井逍觉得自己对冉苒就是。
一见钟情。
缠绵地吻了一阵,他们之间的温度逐渐升高,井逍脱了单薄的短袖上衣,两个人的唇舌分离一秒钟又再度贴合在一起。
少年温热的大手有力游走过冉苒身体的每一处,或轻或重,所到之处总留了些痕迹。冉苒皮肤太白,很容易留痕迹。
他的衣服也很快褪去了,两个人光溜溜的上身贴在一起,井逍一手捏着冉苒的腰,一手轻轻搓揉人胸前的乳粒,冉苒被刺激得“呜”了一声,瘦巴巴的身板子一抖,整个人羞得要钻进井逍的怀里去。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弄过,季锐涛那家伙每次前戏都很草率,从来不在乎他的感受。
冉苒想逃,躲着脑袋要错开井逍纠缠的吻,井逍也不多跟他别扭,唇瓣便一寸一寸地从他下颚吻过然后下游,脖子是冉苒的敏感地带,平日里一吹都痒得要缩起来,此刻被井逍吻过,他眯着眼扬起脑袋,再忍不住地从嘴里跑出呻吟。
“你怎么哪里都敏感。”井逍听着他软绵绵的一声哼哼,似乎是趴在冉苒的颈间短促笑了一下,气息喷洒让冉苒痒得缩了下肩膀,井逍便瞅准时间捏了下他的乳头。
冉苒被弄得猝不及防,他轻轻小小地叫了一声。
井逍便埋头去吻他的胸前,大手游走过人细软的腰际,探进裤子里。
他能感受到在这个瞬间怀里的人轻轻地抖了下身板子,两条无力的细胳膊颤颤巍巍攀上他宽阔结实的脊背,冉苒的胳膊凉凉的,贴着井逍热乎乎的躯体。
井逍低头去伸舌头,舔舔冉苒早已立起来的乳尖。
冉苒被激得挺起胸脯,瘦巴巴的腰被井逍搂着动弹不得,人高马大的少年一边舔着他乳尖一边毫不客气地扒掉了冉苒的裤子,连同球鞋,乱糟糟地摊在玄关的地板。
冉苒白皙的身子光溜溜地整个呈现在少年面前,粉嫩的乳尖让井逍吸得通红,冉苒娇喘连连,却又尽数咬住下唇吞进肚子。
“叫出来,我想听。”井逍的唇辗转回到了冉苒唇边,他呼着热气来了这么一句,嘴里还有淡淡的混着酒精的烟草味道,很性感。
冉苒却觉得不好意思,嘟嘟囔囔地说:“那样太奇怪了……”
井逍含住他的下唇,将他的话吻碎在唇齿间,“不奇怪。”他说。
温柔的手心贴在怀里人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地游过大腿,来到下身私密之处,冉苒被摸得一个激灵,醉酒的脑袋并不清醒,他迷迷糊糊地嘤咛:“别、别摸……那里……”
“哪里?”井逍明知故问,捉着冉苒的唇把话问得断断续续,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他轻轻抚摸了下怀里人抬头的秀气小性器,而后往下,拨开了那肥厚的阴唇,一根手指的指腹试探地摸到了软肉间藏着的花蒂。
冉苒再忍不住,躲开了井逍没完没了地接吻,脑袋羞得直往少年怀里钻,他抽抽搭搭地委屈道:“别揉,别揉……啊、呜……”
花蒂被少年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揉着,酥麻的快感从脚指头一直攀登到冉苒的头顶,太麻了,麻得他半个身子都软了,水似的瘫在井逍身上,挥都挥不开。
两瓣丰盈的肉片被井逍拨来拨去,阴嘴在少年探入中指的时候急不可耐地将他包裹邀请,冉苒踮着一只脚,另一条腿早被少年拎起来,他两条胳膊环住井逍的脖颈,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了井逍身上,下身那从未被人开拓过的肥沃土壤此刻被翻得渐渐熟透,一绞一绞地吸着井逍戳进去的手指。
初次体验,冉苒头皮发麻,微张着嘴将下巴搁在井逍肩上,嘴里跑出稀碎的声声吟哦。
甜腻又清脆。
眼泪不知怎么的又蓄在冉苒的眼角,话落下来滴到少年的肩上。冉苒能很清晰地感受带井逍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的轮廓,一抽一送,由一根加到两根,三根……
“疼,井逍,疼。”冉苒难耐地趴在井逍肩头,喘着气吃力地讨饶,小小声唤着井逍的名字。
井逍鼻息间都是冉苒身上混着体香的酒味,理智被这一声轻唤击得粉碎,他带着冉苒的一只手去给自己脱了裤子,早就勃发的性器急不可耐地弹出来,滚烫贴上冉苒的小腹,刺激得冉苒往后一躲身子,胳膊肘撞上门板,“咚”一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响亮。
“乖乖。”井逍好声低哑着哄了一句,手下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冉苒被指奸得熟透,浑身白皙的关节处都泛起诱人的粉色,井逍低头去吻他,唇舌极色情地缠绵挑逗。
就在井逍以为扩张得充分,可以挺身进入的时候忽然听见冉苒一声短促又娇软的尖叫,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戳在人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拔出的手指被一股热液淋了个透湿。
冉苒潮喷了。
“你还会喷水啊。”井逍咬着冉苒的耳垂低声与他玩笑,被指奸到小高潮的冉苒羞得满脸通红,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埋头在少年颈间,一声一声哭啼似的“嗯嗯”应着。
可爱死了,好像小孩一样,再多捉弄一下他能红着鼻头娇滴滴哭一晚上似的。
井逍低头在冉苒肩上咬了一口,抽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体液被他抹在冉苒软绵绵的腰上,井逍一把捞起冉苒的大腿,把冉苒面对面地抱起来,挺立的性器对准人身下黏糊的小嘴,毫不留情地戳进去,冉苒嗔叫一声,趴在井逍的肩头,“呜呜”地说不出话。
性器进得很深,冉苒的花穴初次被开发,肯定免不了疼。
井逍也没急着动,而是抱着冉苒在玄关接吻。
月光从客厅的窗棂爬进来,轻轻撒在他们交缠的身上,描摹过他们下身紧密交合的地方。
那里湿漉漉的,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