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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被迫跟着虞潭秋认识花朵,没认识几朵,兴致勃勃的虞潭秋忽觉不对劲,似乎有人在盯着他,虞潭秋敏锐地一仰头,隔壁小洋楼上站立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幽幽地望着他,不是张曼淑是谁?!
    虞潭秋毫无兴趣地低下头,拉着林奇的手触碰了一朵鹅黄的花朵,“看,是不是很有趣?”
    138、尊老爱幼14
    “宝贝儿, 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男人的呼唤,张曼淑收回目光,转身望向对方, 长长的睫毛敛起, 活泼的面目变为一种世故的沉静, “没看什么。”
    懒懒地应付完男人晨起的腻歪, 张曼淑用最后的耐心送走了男人,迫不及待地往隔壁的那栋小洋楼跑去, 很遗憾地只看到了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张曼淑痴痴地看着,浑然都忘了时间。
    林奇站在门口稀里糊涂地送走了虞潭秋,回头就看见张曼淑魔怔一样的表情,心中一动,这不是那个当年对虞潭秋有意的小姑娘吗?
    说是当年, 其实也就一年不到而已。
    林奇怀抱着长辈的心思慈爱地望向了张曼淑,没有打断张曼淑的痴望。
    一阵微风吹过,身上隔夜的香水味泛入鼻尖,张曼淑猛地打了个冷战,像是忽然从梦境里醒了,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目光从遥远的地方挪回,与林奇温和的目光相遇, 她怔住了。
    林奇对她笑了笑, 遥遥道:“你好。”
    张曼淑此刻不施粉黛, 素净着一张少女白净的脸,她年头刚满十八,正是韶华好年纪,神情却掩饰不住的疲惫, 对林奇也强笑了下,“你好。”
    两人隔着铁栏与藤蔓花丛,互相注视打量着对方。
    张曼淑很惊奇,面前这个人竟然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她方才在阳台上看得分明,虞潭秋的样子变了,变得不像那个瓷人般的小少年,瓷人的外壳隐约散发着锋芒,收敛着而更让旁观者害怕,与她所见到的那些男人相比,身上是类似的气息,叫张曼淑很失望。
    她并非还爱着虞潭秋。
    那不过是青春时懵懂的颤动。
    她只是很怀念过去。
    不过很好的是,虞潭秋身边的林奇没有变,岁月在他的身上短暂停歇,经久不衰。
    “林师傅,你也搬到这儿来了。”张曼淑收起了伤春悲秋的心思,落落大方地一笑。
    林奇先是点头,随后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林师傅?”
    张曼淑听他说话的语气莫名地有股稚嫩,语气也柔和了,“我……我听我二哥说的。”
    “哦,张二公子,”林奇望向隔壁的这栋小洋楼,高兴道,“二公子还好吗?”
    张曼淑抱着肩膀的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像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拥抱,她嘴唇动了动,轻声道:“好……也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林奇疑惑道。
    “算了……”张曼淑欲言又止了之后,转身进入了自己那栋小洋楼的花园里,对林奇挥了挥手,“再见。”
    林奇也挥了挥手,只是张曼淑已决绝入内,没有看到了。
    林奇忽然觉得张曼淑的神情语态很熟悉,不是一年前的那种熟悉,而是另一种似曾相似。
    等到晚上虞潭秋回来,林奇很惊喜地对虞潭秋说了隔壁邻居是张曼淑,虞潭秋满脸的冷漠,不作回应,脱了大衣外套挂好。
    “真是个大姑娘了,跟一年前简直判若两人。”林奇感慨道。
    虞潭秋边解开袖子口的扣子边沉着脸道:“你少搭理她。”
    林奇局促地笑了一下,“怎么,害羞了?”
    虞潭秋斜睨了他一眼,那张与虞伯驹相似的脸唯有一双眼睛特别的不同,其实也一样,大且黑,不过虞伯驹那双冒着正气的眼睛镶嵌在虞潭秋的这具躯体上,不知怎么就显得格外阴森森的。
    “我害羞什么?”虞潭秋忽地伸手拉了林奇的手放在掌心揉搓,将林奇柔软的手搓成了玉兰花苞一样收紧的形状,“你才是不要动那些歪心思。”
    林奇脸微微红了红,“我能动什么歪心思?”
    虞潭秋泼脏水道:“一个老男人瞧人家女学生鲜嫩,眼巴巴地上去凑趣,也不嫌丢人?”
    “你不要胡说。”林奇弱声道。
    虞潭秋当然知道自己在胡说,就是嘴贱,忍不住要逗一逗他,又捏弹簧一样地捏了一下林奇的手,“会跳舞吗?”
    “跳舞?”林奇道,“什么舞?”等虞潭秋拉了他的手往客厅中央走时才补救道:“我什么舞都不会。”
    “不会就要学。”虞潭秋的手改捏为贴,将自己的掌心与林奇的掌心相贴。
    裁缝的手很修长,虞潭秋也是双大手,与林奇大小相似,严丝合缝地能贴在一起,虞潭秋的手一弯,手指嵌入了林奇的指缝握住他的手,另一手很蛮横地用力搂了林奇的腰。
    林奇天生是个苍白的纸片模样,虞潭秋很精心地用补品去填,填来填去还是个纸片样,细腰用一条长手臂就能揽住。
    虞潭秋绑票似的裹挟住林奇,要与他一起训练交谊舞。
    林奇被他搂着手忙脚乱地转圈,身上淡灰的袍子被虞潭秋的手臂箍住,中间一段勒了,上下一散,真像穿了条裙子,随着虞潭秋带着他旋转,灰袍也开出了一朵黯淡的莲。
    林奇不知怎么要笑,先是微笑,随后就是笑出了声,脸上露出了浅淡的酒窝,目光也亮晶晶的,虞潭秋也跟着微笑了。
    头顶的吊灯放射出让人目眩的乱光,虞潭秋在旋转中神迷般地想:这个人怎么不老呢,那么年轻那么有光彩。
    棱角分明的淡色嘴唇微微上翘,因为在笑,两片嘴唇中间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鲜嫩又闪亮。
    谁能想象这个男人的年纪已经够当他的父亲?
    虞潭秋手上一用劲,忽地停下了脚步,林奇因为旋转的惯性猛地撞入了虞潭秋的臂弯里,是个交谊舞中倾倒的姿势,他头顶就是明晃晃的吊灯,刺目得很,躲闪地眨了眨眼睛,笑模笑样道:“转得我头都晕了。”
    嘴唇就在那一刻压了下来,不同于无数次睡梦中的浅尝辄止,虞潭秋下了狠力气,几乎像是跟林奇有仇似的,那架势毫无柔情,倒是像要生吞了林奇一般,极为粗鲁地将舌尖用力挤入林奇的嘴里。
    林奇整个人似乎都呆住了,嘴唇与舌头全都僵化着任由虞潭秋摆布,慢慢闭上了眼睛。
    虞潭秋压迫着林奇,吻得林奇快喘不过气来,待虞潭秋直起身捞起他时,他依旧闭着眼睛,虞潭秋的呼吸喷洒在他面上,见林奇紧紧地闭着眼睛,忽地用力一勒林奇的腰,“睁开眼睛!”
    林奇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睛望向他,神情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平静,眼眸里不知是被明亮的光刺了眼睛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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