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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炼不出这样的神剑。”
方青羽本想拒绝,但想到长情剑说过, 只是假意认主,便点了点头。
长情剑方才舞的那一套剑招,确实很精妙,方青羽总觉得这剑招与《问情》功法有着莫名的联系。《问情》功法,系统提示过是品级很高的功法, 但他修炼了几次,却并不得要领。因此, 方青羽想将长情带走,利用系统的功法完善功能,好好研究一番。
如此一想,方青羽便点了点头。
长情剑身形一动, 就落入了青羽的手中。
周天禄开启阵法, 让二人一剑走了出来,就在跨出阵法的那一刻,方青羽忍不住转身,回望散落在地上的法器。
此刻他无法承诺什么, 但只要他在天目宗一日, 就会想办法替他们实现心愿。
转过身子,不再去听身后传来的声音, 方青羽走出了阵法。
“青羽。这剑你想起什么名字?”
听到周天禄的问话,方青羽摇摇头:“师父,我看这剑极有灵性,不是寻常之物。他虽有心认我为主,但我们实力悬殊。法器一旦认主,晋级也随主人。若是我天赋不佳,无法晋级,岂非委屈了一方神器。”
周天禄神色微怔,许久才点头道:“也好,认主的事先不急。明日一早,你和白羽便去选一门合适的功法开始修行。”
说完这话,周天禄走到青羽身前,将手覆在长情剑上。他凝视着长情剑,放出一道神念覆在其上,以防它只是假意归顺,等自己走后会暴起伤了青羽。
长情剑拼命往青羽怀里钻,剑身瑟瑟发抖,仿佛受惊的鹌鹑一般。
见长情剑吓成这样,周天禄微微皱眉,这长情剑的性情怎么一下子变了这么多。
“靠,老子的脸……周天禄你还摸。”
方青羽手一抖,就把长情剑给摔了。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法器是可以化形的。
沈白霄察觉到异动,还以为这剑想伤了青羽,立即攥住青羽的胳膊,一脚踩在长情剑上,沉声问道:“青羽,怎么了?”
方青羽摇了摇头。
他觉得很不对。
沈白霄抱过他,亲过他,虽说每次都是为了避险,但两人肌肤相贴,也是极为出格的亲密之举了。
可他都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刚刚……想到怀中的长剑居然可以化为人形,方青羽第一反应就是将他扔了,总觉得不该有肌肤相贴之举。
方青羽微微皱眉,他一时不明白,同样是肌肤相贴,为何他的反应如此不同?
抬起头,见周天禄和沈白霄都看着自己,面露担忧之色,方青羽赶紧将这些思绪压下,冲他们摇了摇头。
还是等一个人的时候再理一理吧。
“宗主……”
天边忽然飞来一道白色身影,方青羽抬头看去,竟是多日不见的风长平。
“长平?”周天禄微微皱眉,正想问他发生了何事,想到沈白霄和方青羽还在此地,只好先挥挥手让风长平站在一旁。
“青羽,你们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去内门研心阁找一名叫做况闵的弟子,他会指引你们挑选合适的功法。”
方青羽和沈白霄点点头,离开了此地。
眼看他们走出了很远,躺在地上的长剑霍地蹿起,朝青羽二人飞去。
“我堂堂一代神剑……竟,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们到底识不识货?”
看到忽然蹿起的长剑,风长平心中震惊不已。
想当年,他也想过认主这把长剑,可是还没碰到剑身,就被一股剑意划破了手,从此再不敢奢望此事。
可是刚刚,他没看错吧,这把剑居然眼巴巴地追着青羽他们走了?
“长平。”
周天禄平静的声音,唤回了风长平的思绪。
他神情一肃,缓缓说道:“宗主,我听师父说,要将流光镜送给洞阳派掌门,您不劝劝他么?”
周天禄摇摇头:“此事你师父早已和我说过,我也应下了。”
风长平愣了愣,说道:“可流光镜毕竟是神器,还能预知未来,宗主你为何要将它送走?”
周天禄摇摇头,缓缓问道:“长平,你真的觉得能预知未来是好事么?”
风长平愣了愣,说道:“这是自然。能预知未来,不就可以趋吉避凶了吗?”
“在你心中,未来是可以改的吗?”
风长平呼吸一窒,这个问题他实在答不上来。假如流光镜预知他明日会死,那么他今日会如何?躲在屋中决不出去,又或是找来许多护体法器……
但这就能令他趋吉避凶了吗?
风长平一时找不到答案,恐怕只有熬过了第二日,他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在此之前,不过徒添慌乱罢了。
周天禄摇了摇头:“要炼制流光镜,所耗费的天材地宝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它的作用,怎会如此鸡肋?”
风长平一时哑然。
“那宗主,这流光镜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周天禄沉思片刻,低声道:“炼器者,大多顺从本心。想预知未来的人,求的自然是逆天改命。流光镜能加速周遭光阴流逝,或许它能彻底逆转光阴。”
“彻底逆转光阴……”风长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宗主是说,能将人送到未来?世间真有如此精妙的法器,能逃脱天道么……”
脑中闪过一张狰狞的面容,风长平惊呼道:“若真是如此,当年那个镜魔难道还没死……千年已过,他天赋奇绝,怕是和宗主一样迈入了星汉境了。”
周天禄低低一叹:“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流光镜终究是邪物,送走也好。”
这么多年了,严子真每次观看未来之景时,都会露出异样神色。他日日与严子真相对,怎会察觉不到?只怕那流光镜预示的画面是他们二人决裂,甚至是相互厮杀之景。
风长平看到周天禄眉目间的疲惫之色,不敢多言,飞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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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方青羽和沈白霄一起来到了研心阁。
“况闵,你瞧瞧你这道袍,都洗得发白了,我们内门怎会有你这样穷酸的弟子,你还是回外门去吧。”
“就是,身为内门弟子连辟谷丹都用不起,还要吃这些外门杂役才吃的粗鄙之食。”
方青羽寻声望去,只见几个少年围着一个青衣少年,不时说出刻薄之语。
况闵恍若未闻,将手中米饼小心掰碎,一口一口地吃着。
见况闵毫不在意他们的冷言冷语,一个少年面露羞恼之色,大吼道:“况闵,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十句了。”况闵忽然抬起头,神色淡淡地说道。
“什么十句?”
况闵头也不抬地说道:“研心阁阁规第一百八十一条,阁中有弟子参悟时,不可高声喧哗。高声言语超过十句,便罚七日不能参悟阁中书籍。”
那少年一时噎住,许久才反应过来,气哼哼地说道:“你莫要诓我,现在哪有人在参悟?”
“我在参悟。”
什么?
那少年双目瞪大,指着况闵道:“你……你不是在吃那破米饼么?”
况闵也不理他,只是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