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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无意识地想要讲笑话时,总会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佣人或者太宰他们。
“果戈里,你忘记老师的惩罚了吗,学学看我说话的方式,正常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哎呀,果戈里,你又忘记不能这样说话了,再犯的话,今天就不能吃晚饭了。”
“你不是说自己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和道德感吗?就将心比心一下,我可不希望身边人说话都是你这个强调。”
“不能……”
“不可以……”
“不允许。”
“照我说得做。”
反正他的世界里只有充满控制欲的代表着束缚的话。
比较毒舌的那些当然是太宰还有费佳说的,后者说着“希望果戈里要理解安和的苦心”,在迫害他的时候却毫不犹豫。
这可能就是男孩间的互相伤害吧。
而年纪还小的果戈里,在被持续蛇打七寸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在太宰捂住他嘴巴,说:“哎呀,请你遵循自己的承诺,表现出同理心与道德感,不要用噪音骚扰我的时候”,眼圈一红。
他!竟!然!哭!了!
不是虚假的梨花带杏雨,是真的眼圈红了被逼迫到不行的哭。
当安和感到处理灾难现场的时候,就看见太宰治无辜地摊开双手,恶人先告状地说:“我只是请他声音小一点,不要再哈哈哈哈哈地笑了,那真的一点都不好听,那真的一点都不好听他就承受不住地哭了。”
他婊里婊气地说:“对不起,果戈里,要是实在委屈的话,你也可以吐槽我呀,我真不知道,帮助你不让你奇怪地笑,就那么伤害你。”
“而且男人哭你不觉得很娘吗?试着做个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吧。”
说着还把手帕怼到果戈里的脸上,堵住眼泪的闸门。
果戈里:为什么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了!
第62章 (一更) 果戈里的梦想……
安和万万没想到, 果戈里竟然被太宰跟费佳迫害哭了。
他可是好感度把持住0,没有正常人类情感的孩子, 是怎么做到的?
安和向太宰治投以怀疑的眼神,后者一脸无辜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可能是费佳吧, 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安和心想:呵呵,你们没有一个好鸟。
他赶紧蹲下来安慰果戈里:“没事了没事了,修治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委屈的话我教训他。”说着还掏出干净的手帕帮他擦眼泪,果戈里哭得更凶了。
安和也没想到果戈里对自由的执念会深到觉得他妨碍自己哭泣的地步,完全不认为自己的言行有什么问题。
等号啕大哭转变为抽抽涕涕后, 安和又画风一转,用虚伪的说教语气道:“不过太宰说的也不是完全错的,既然要走上社会就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惹人厌的大笑以及控制不住情绪的哭泣都是要摒弃的,第一次犯就算了。”
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惩罚的,至于怎么罚, 安和还没想到。
总之,第一局直率的果戈里就被太宰跟费佳联合锤穿地心, 至于他有没有因此觉醒“不自由, 毋宁死”的属性就不知道了。
安和没有别的想法, 最多觉得果戈里的段数还是低的, 就算他没有正常人类的喜怒哀乐又怎么样,想迫害他方法多得是。
不管怎么说,果戈里对“惩罚”的反应证明安和的猜想是正确的, 他天生反骨,人类生存的道德规范如何,他越不想那么做,可由于小丑似的癫狂语言,让人摸不透果戈里古怪的行为究竟是出于反抗束缚还是单纯的叛逆。
现在就知道了,就可对症下药。
留下游戏存档后,安和干脆利落地选择登出。
……
现实世界中,时间过得飞快,距秋游已经过去两周,这两周中无论是中原中也还是江户川乱步都没有来东京寻找安和,就算是看估计也是偷偷地看。
其实看安和最多的是坂口安吾,他甚至安排特工盯梢pk学院与安和居住的一户建。
反正安和老师一定早就发现了,既然什么都没说就代表同意了对吧。
抱着自我放弃的想法,坂口安吾每天一刷安和的照片,同时他也不忘关心行踪不明的太宰治。
今天还跟与谢野晶子打了通电话。
“太宰回来了吗?”
“还没有,他用短信跟国木田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让国木田大发雷霆。”与谢野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回首看被埋在文件堆中焦头烂额的国木田独步。
“最近正好是罪犯活动的旺季,就连乱步先生都要每天去案发现场出外勤,但你也不是不知道,侦探社的工作人员总体还是不多,福泽社长最近又出差了。”
“审核文件还有其他文书工作大半落在国木田的身上。”她毫无同情心地说,“真是太惨了。”
坂口安吾有点同情国木田,或者说惺惺相惜,可他致电前来不是跟与谢野唠嗑的。
“我们失去了太宰的踪迹,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他两周以前进入仙台,以他的洞察力肯定早就发现平行世界重叠安和到来的事实,可我却没在安和身边发现他。”
“现在的问题是,太宰到底去哪里了。”
“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潜逃了,不确定两件事间是否有关联。”
与谢野勉强回忆道:“太宰跟陀思妥……就是那个带着饭团帽的俄罗斯人。”她不太确定,语气中透露出犹疑之意,“他们很可能是认识的。”
“为什么这么说?”
“在得知组合入侵横滨的幕后黑手是俄罗斯人时,他不仅没有奇怪,还面带了然之色。”
“就不知道他跟那俄罗斯人到底是神交还是真认识了。”
想到异能特务科的神通广大,与谢野揶揄道:“你干脆让人查查太宰的过去就是咯,难道还发现不了端倪吗?”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坂口安吾推眼镜架:“在太宰治接任港口黑手党首领前,就洗过自己的生平经历,现在即便是情报部门人员,都无法追溯他成为港口黑手党以前的事。”
“他的本名究竟是什么,是哪里人,过去在什么学校接受教育,这些信息都被抹除得一干二净,恐怕除了问太宰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否有一段过往。”
与谢野脑海中生出奇思妙想:“教育?说起来那远渡重洋的俄罗斯人,不会也是安和的学生吧,如果那样的话,他跟太宰认识就很正常。”
“太宰自己从来不提这个,可乱步先生说,他是安和最早的学生来着。”
与谢野没得感情地想:难怪那时候一幅自己被始乱终弃的怨妇面貌。
坂口安吾听后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