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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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不会难过呢?
    艾思彼说,因为你们总把爱想的太复杂,把它当洪水猛兽,这不公平,其实爱只是一条直线,我站在上面,就不在乎它来自哪里或者去向何方……
    艾思彼惊讶地发现自己手指正在消失,他又看向卢佐,说你不能抱抱我呢?我想看看圆圆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
    卢佐在床边轻轻地搂住他,说我很爱你艾,谢谢你照顾苏波。
    艾思彼说,你的温度果然比圆圆高了两度。
    然后他躺到圆圆的怀里,开始从小腿开始变得透明,像是一尊横卧的古希腊雕像,拥有着优美的残缺。苏波站在他的床头,静默地看着。直到他最后一根头发也消失在空气中,然后一缕象征日出的阳光悄然潜入,照在艾思彼的床上,蓝色的被单上只剩下一根白色的毛。
    卢佐捏了起来,递给早已泪流满面的苏波,说,收起来吧,你这只小狐狸。
    我走出这个房间,才发现外面如此的辽阔且刺眼。伸手遮挡阳光,我看见不远处的槐树,角落里的栀子花,都开了,它是一团一团的白,它是一盏一盏的白。这边香,那边也香。
    我说,他妈的到底要先闻哪一个?
    卢佐啧了一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那个不爱说话高冷的学霸呢?
    我说,学霸骂得才脏呢!臭傻/逼。
    ………
    卢佐要开车带我回家,我说不回去,我要先坐公交车去学校。
    卢佐说去学校干什么?
    我说去拿作业。
    “当啷”一声,我看见卢佐钥匙吓掉地上了,表情瞠目结舌,我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走吧,回学校看看。
    然后我们挤上公交车,司机脸上的痦子好像大了一些,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变化。我被挤在靠窗的栏杆上,卢佐站在我的身后。此时这里却没有了朵朵盛开的花。卢佐说你看什么,我说你记得我在这里第一次拉你的手吗?
    卢佐说,有吗?我不记得。
    卢佐喘着粗气,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在车门打开的瞬间把我拖下车。
    然后我们回到学校,最后绕过南二教学楼,走上一条两侧长满银杏树的路。我又说,你记得我在这里遇到过你吗?
    卢佐说,有吗?我不记得。
    我看着,他也看着我,我从那双陌生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像是从美式咖啡杯里喝到家乡的井水,甘甜的让我喉咙发堵。他哀求着,矜持着,像无数次那样等待我主动开口。教室肯定不行,于是我们竞赛似的跑到学校后山。这里据说是野坟堆,但此刻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个没人的地方,谁在乎有没有鬼。
    我们按着一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却没有尽头,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坐在路边抱怨,什么时候能到啊!
    卢佐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呢,不是你非要来的吗?
    然后他把我铲起来背到身上。
    于是他背着我接着走,我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们怎么遇上的?你怎么能喜欢我,这么久追着我不放呢?
    卢佐说,你别烦人招我讲话,我累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冒出来一句——有一次你给我讲题目,手指转了一下笔……他妈的真好看啊。
    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榕树,我左右打量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了。卢佐说我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我说是吗,那你知道我以前在这干什么吗?
    他说干什么。
    我说想着你打飞机。
    ………
    艾思彼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始。此刻卢佐把我推倒在树下插入的时候,我顿时觉得神来的日子近了,我的生命将在这里走向终点。
    他似真似假的几把塞进我的肠道,我云里雾里地吃掉,我们在森林的原始地里做/爱,像是这里从未有人涉足,也再也不会有人潜入,我是这里的主人,这个事实因为存在而将成为亘古永恒。谁也不能否认我在这一秒的战栗,谁也不能用弄虚作假的故事来企图混淆我的视听,让我对自己产生怀疑,让我对自己的大脑与灵魂产生间隙。我,存在,且真实。因为卢佐可以作证!他此刻把领带扔到了后背,胸口的衬衫被解开露出了前方的肌肉块,然后苏波,也就是我,一丝/不挂,大敞后庭,长腿挂在他的肩头。他们下/体紧紧相连,目光似蛛丝缠绕在一起,我想问卢佐,你感受到苏波的存在了吗?
    卢佐用一记重击直捅身下人的后/穴,我又痛又爽,开始呻吟不止,恳求他抱起我就这样插着我到处走,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肠壁柔软细腻,智商鹤立鸡群,水分充盈饱满,几把尺寸可观,解题思路不同凡响,臀/部挺翘诱人,说话冷静有条理,手指修长纤细。这样的苏波,虽然只被卢佐干了,但是全人类共同的财产。
    卢佐说傻/逼,看着我。
    我只好放弃幻想看着他。他嘴唇两侧微翘,笑起来性/感,闭着性/感,因此我伸头索吻。他边亲边咬,用舌尖在我的舌筋下抽/插,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搔痒无比。我很快厌烦了这种不对等且令人窒息的亲吻,趴在地上让他换个姿势。
    他手按在我臀上,十指陷入了臀肉里,如同踩进雪地。他屏息没入,我吸气吞咽,然后我们共呼吸。很快与森林的呼吸统一起来,当他开始疯狂的时候,林中起风掀起阵阵树叶簌簌作响,当他开始放慢速度,亲吻我的脊梁,这时候就没了风,几只叫不上名字的蝴蝶翩翩飞过,带来一丝五颜六色的清凉。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似乎也长出了翅膀,飞到高耸的树冠,看触手可及的蓝天。
    卢佐说,看着我。
    我又被中断了幻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眼睛里深邃而宽广,有一点点蓝,一点点白,我贴近去看,这才发现,那是我向往的自由,蓝天和白云。
    在经过了漫长的性/爱之后,我们大躺在地上,头枕树根。他翻了个身,说操,什么东西?从身材抽出来一块断截的木板,我拿过来对着树顶渗透的阳光查看
    ——…彼之墓。
    完。
    后记:小艾睁开眼,发现自己所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土房子里。这时候木门被推开,一位头戴狼帽身穿大貂袄的男人走了进来,小艾攥紧了被子。
    那男人拉下面罩,说起来做饭去啊,老子干一天活你还真就躺着啊。
    小艾说这里是哪里啊?
    鲁猎户说,大兴安岭啊,不是你嚷嚷着要来的吗?
    小艾左右打量,
    自己所在的炕头,整齐地垒着几床棉花被,房间东南角有一个红木柜,上面放着一个红底鸳鸯的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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