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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胸前道:“又来?还是别了吧,我实在受不住,你太……”
闻致堵住了她的话语,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按住她的手俯身欺上,“过了今晚, 我们有二十天不能相见。”
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闻致浸淫官场多年,极擅长攻心,加之那样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不过三言两语,明琬稀里糊涂地就被推倒在榻上,等到反应过来时,自是为时已晚。
深邃漆黑的眼睛,摇曳的灯火,沉寂的夜色,还有充斥着哭腔的疯狂。闻致总是如此强势,霸道得近乎野蛮,连带着将她的理智与灵魂也一同生拆入腹。
明琬不知闻致是生性如此强悍,还是隐忍多年情难自禁,两人间的事儿也弄得像是战场般征伐猛烈。中途明琬甚至短暂地失去意识,而后又被狂风骤雨般拉回现实。漫长的过程,每次明琬都临近崩溃,精疲力竭,和他相处虽说算不上难受,但却极其损耗精力,当飘飞的意识渐渐回笼后,便是无尽的羞恼。
明琬是个大夫,满脑子的养生之道,每次义正辞严地同闻致讲解“养精蓄锐”的重要性,闻致总是听着听着便吻得她发不出声来。他其实听进去了,一开始也愿意春风化雨般慢慢来,但渐渐的总会走向失控,他难以自持,索性装作没听见。
擦洗完已是后半夜,明琬浑身像是煮熟的面条,任由闻致将她抱回床榻上,盖好被褥。她脸颊热度未降,从内而外晕着绯红,掀开眼皮望着闻致,因极度疲乏而虚声道:“闻致,我不喜欢你这样。”
闻致侧身在明琬身侧躺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道:“哪样?”
“明知故问。”明琬忍着浑身酸乏,抬手捏着闻致英挺的鼻梁,蹙眉道,“干什么非要往死里折腾啊?还逼我说那些奇怪的话……”
闻致深深望了她片刻,带着餍足轻松的笑意,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什么。
明琬的脸飞速烧了起来,恼怒道:“那是两码事!身体反应又不能代表我心中意愿!闻致,说真的,你这样让我觉着自己只是你发泄的工具,一点也不好。”
“工具可以替代,你却无人能替代,明琬。”闻致伸手将她的脸按入怀中,抚了抚她冰凉的发丝道,“睡吧。”
明琬骂了声“大驴子”,合眼不到片刻,便累极而眠。
第二日,明琬等到闻致散朝归来,方决定启程。
若从长安走水路至洛阳,顺风顺水不过一日路程,但这次无论如何闻致都不愿让她乘船下东都,宁愿多花几日路程走相对安全的官道,大概是怕五年前的意外再次发生。
马车行驶过熟悉的长安街道,听闻窗外喧嚣一片,明琬看着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的闻致,道:“就送到这儿吧,到了洛阳我给你写家书。”
“送你出城。”闻致看了眼窗外街景,问道,“想买点什么在路上吃?”
明琬撩开帷裳望去,马车正好经过百果斋,明琬眸色柔和,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道:“买包梅果饴糖吧。”
记得闻致十九岁生辰那晚,她亦是提着闻致送的琉璃灯来到这家铺子,买了一包酸酸甜甜的梅果饴糖,与闻致坐在放生池边看长安夜景。
她想再尝一尝,当年的甜度。
闻致并未多想,命侍从前去买了饴糖糕点。他将油纸包的饴糖递入明琬手中,低声道:“不可多食,想我了便吃上一颗。”
明琬好笑道:“噫,谁要想你?”
闻致淡然端坐,强势道:“乐不思蜀,必有重罚。”
“若糖吃完了呢?”明琬笑问道。
闻致沉默了片刻,忽而唤道:“明琬。”
“嗯?”明琬挑眉。
然而闻致望了她许久,只是垂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低低道:“早些回来。”
“嗯,好。”明琬知道他其实想说的是:能否别去洛阳?
闻致一直送她出了城门,马车轱辘远去,回首而望,闻致一行人已成了城门下伫立的一排黑点,很快消失在风沙弥漫的秋色之中。
到洛阳的那日,正下着绵绵的秋雨,城门处已有沈家的仆役执伞候着,将明琬及护送的侍卫引入沈宅。
沈宅门前有一条长长的街巷,宽巷两旁种满了枝丫粗犷、一丈多高的桃树,只是此时尚是秋天,桃树上除了稀疏泛黄的叶子外什么也没有,若是早春暖日,一街的桃花层层堆叠绽放,风一吹如霞似粉,还不知是怎样的如仙盛景。
明琬曾听丁叔说过,闻雅喜欢桃花,沈兆追求她的那年便在洛阳沈宅的整条街上都种满了桃花,言之凿凿道:“闻姑娘若嫁来沈家,我保证,每年春一开门,你都能看到全天下最美的桃花!”
闻雅出嫁那日是三月三,婚轿踏着桃花铺就的路而来,灼灼其华,风吹落霞。
明琬进了门,沈家老爷不在,接待她的是沈家主母。沈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不施脂粉,看得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轰动一时的美人。
“七月中祭奠我那早死的儿子,兴许是那时染了风寒,勾起旧疾,这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