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声音开始忍不住哽咽，又十分丧气的，“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
    “我是说过我是来还债的，可是我也真的做不到，什么都不在意……”
    程梦欣深深吸口气，“你自责个什么劲啊？以前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真要折磨你一辈子吗？你已经放弃一切到北京来找他了，他还想怎样啊？”
    “你没有错，是个女孩子都会在意，他这明显就是没诚意。”
    夏芙本来还没那么难过的，被程梦欣气愤地这么一说，突然就很难过了。
    喝了些酒情绪又敏感，咬咬嘴唇眼泪便掉下来了。
    抽了纸擦眼泪，吸着鼻子道：“他对我一直挺好的。”
    程梦欣看她这样，又深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
    她看着夏芙，片刻后又软声软语道：“你既然一直都这么相信他，你心里在意的话，你就和他说出来，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夏芙抬起头来，微仰下巴，说话带着鼻音，“不想说，没面子。”
    程梦欣没忍住笑一下，“你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你要是想结婚了，直接对他讲好了，或者婉转试探一下，他要是没有结婚的意思，那咱也不跟他耗着。”
    夏芙带着鼻音解释，“我没想结婚。”
    程梦欣看着她笃定道：“你就是想结婚了！”
    夏芙一副娇气包的样子，“你放屁，我一直都恐婚……”
    程梦欣还是盯着她，“那你在这里别扭什么？”
    夏芙想了想，“我就是……觉得他到现在对我还有所保留，我心里不舒服……”
    程梦欣也想了想，“可能他觉得，跟家里说的话，就是准备要结婚了呢？”
    夏芙抿唇看着程梦欣，一会低下眉，端起酒杯道：“算了，不想说了，喝酒。”
    程梦欣端起酒杯和她碰一下，“敞开喝吧，喝醉了我扛你回去。”
    之后不负她所望，夏芙真的喝趴下了。
    盛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了。
    程梦欣帮她接了电话，没有麻烦盛衍过来，而是亲自把夏芙送了回去。
    到家后把她扶进门，让盛衍抱着她去卧室睡觉。
    看着夏芙躺下了，她松了一口气，和盛衍到客厅里却没走，而是看着他说了句：“我是夏夏的闺蜜，我们能聊两句吗？”
    盛衍没拒绝，给程梦欣倒上一杯热水。
    程梦欣在沙发边握着杯子，冰凉的手心一点点被烫热。
    喝一口水暖了身子，她看向盛衍道：“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夏夏今天情绪不好。”
    盛衍当然感觉出来了，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
    程梦欣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看向盛衍，“我就有话直说了，虽然九年前是夏夏伤害了你，可是谁没有年轻过，谁没在年轻时候做过错事？你只知道你这九年过得不好，可她的九年过得就很好吗？你还有朋友家人在身边，可她呢，违心地和你说分手之后，她是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不比你难过一百倍吗？她犯的错再大，我想该得到的惩罚都已经得到了。她这样的条件，九年的时间，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说是嫌累不想谈，难道真实的原因，不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你？你要是真的解不开当年的心结，就不应该和她在一起，或者你真的就是想要折磨她。”
    盛衍不知道程梦欣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是他确实听得心里有愧疚。
    在重逢的最初，他确实觉得夏芙欠他的，觉得夏芙没心没肺。
    他没有想过，这些年夏芙过得比他还艰难许多。
    低眉默声一会，盛衍抬起头看向程梦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以前的事早都过去了，我也早就彻底放下了，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没有想过要折磨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程梦欣敛目想了一会，又看向盛衍，“你有和她结婚的打算吗？”
    盛衍心里有自己的推测，嘴上说：“她好像对婚姻有恐惧，当初同居是我逼她过来的，所以在结婚这件事上，我不想给她太大压力，想给她足够的时间，彻底打消她的顾虑再提。”
    程梦欣深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她突然也没什么情绪了，脸色和语气都平缓下来，“你也知道，夏夏的爸妈现在都有自己的家庭，都不管她，也只有我们这些闺蜜管她了，我是见不得她过得不开心的。”
    说完语气再次认真了一些，“夏夏她挺没有安全感的，她需要你毫无保留地爱她。她为了你辞掉工作抛弃上海那边的一切过来，已经算是把自己完全交到你手上了。今天你表妹过来了，夏夏知道你没有对家里人说过她的存在，她很在意。”
    “虽然我有点多管闲事，但这些话如果我不说，夏夏自己是不会说的，她有自尊心。而且她一直觉得亏欠你，到现在都还会时不时反省自己，所以也不敢向你索要太多。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主动地多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