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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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棠脸上一阵白,嘴唇嗫喏了两下,却没有指责和愤怒的底气。
    当初是他们今家先退的,现在祁家反退一次,公平公正。
    今棠强迫自己吞下所有的难堪,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放下餐具,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现场安静得过分。
    解决了一件事,祁宴继续解决第二件事。
    他端起酒杯,主动跟明媱说,“嫂子,那天的事是我爸妈不对,你别跟他们计较。今天这顿饭就是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往后都和和气气的好吗?”
    说着,祁宴在桌下踢郑容的脚。
    郑容就算百般不情愿,也只好放下面子端起面前的酒杯。
    两个人都举了,还剩祁衡远。
    “爸。”祁宴小声提醒他。
    祁衡远是那种很传统的家长,哪怕心里知道自己不对,面子依然很难放下。
    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心理纠结,等了十来秒,他终于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郑容谨记祁宴的叮嘱,主动发言:“之前都是误会,我那天心情不好,媱媱你别跟阿姨计较,来,咱们喝了这杯就雨过天晴了好不好?”
    三个酒杯都举在了面前,而他们,全都是祁叙的家人。
    明媱就算看祁宴的面子也不好去拒绝。
    她抿了抿唇,端起自己的酒杯,正要碰上去,旁边却突然伸来一只手。
    手轻抬,酒杯从明媱手里跌落,酒红色的液体打湿桌面。
    祁叙淡淡看着对面的人:
    “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祁狗:欺负我老婆,亲父子都没情面讲。
    ps其实祁爹就是那种死要面子逞强的类型,后期会逐渐真香的(其实已经有点真香不自知的味道了),大家不要骂啦,给死老头一点改正的时间。
    第48章
    祁叙这两个字的回答没给任何人情面。
    甚至在说完这句话后, 他坐正,看着郑容道:“你应该庆幸阿宴不像你,不然今天你能不能坐在这吃饭都是个问题。”
    郑容心里微惊, 这几天来被穷追猛打的过程还心有余悸,过去总以为有祁衡远在, 祁叙不敢把事情做绝。
    没想到这次,他不仅做得绝, 现在听上去, 似乎还曾经想过更绝的可能。
    郑容背后泛着凉意, 面上却强自镇定道, “你倒也不必这样吓唬我——”
    “吓唬?”祁叙蓦地一笑,“那你要不要试试。”
    “好了。”一直没说话的祁衡远终于沉沉发声。
    祁叙的视线也自然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淡淡的, 不屑的。
    祁宴和明媱一直在沉默。
    无形中,矛盾忽然全部集中在两父子身上, 成了他们交锋的战场。
    祁衡远紧蹙双眉,“是不是要我这个做爸爸的亲自给你斟茶递水道歉,这件事才肯结束?”
    祁叙摇了摇头,眼神淡漠。
    “我很稀罕吗,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也不接受,就算明媱愿意我也不肯。”
    说着祁叙牵起明媱的手就要走。
    祁宴没忍住喊了声哥。
    祁叙触动一顿, 站立片刻说:“别再惹我,不然你的面子也没用。”
    “……”
    这顿晚餐终究无疾而终,在祁宴预料之内。
    触及祁叙原则的问题,从来都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和解。
    沉默片刻, 祁宴也丢了餐巾和刀叉,闲闲道:“行了,你们两个玩吧,我要回去了。”
    郑容舍不得儿子:“不是都谈好拆迁了吗,你还回去干什么?”
    “那留下来干什么。”祁宴冷笑着问她,“这里像个家吗?我躲了几年还是这个逼样,还不如出去逍遥快活。”
    说完这句,祁宴也离开了包厢。
    ……
    ……
    明媱和祁叙驱车离开餐厅,从祁叙疾驰的车速可以看出,他的确不稀罕这顿饭。
    “如果不是阿宴说你要来,我根本不会坐在那。”他说。
    “好嘛,你看你生气的样子好凶。”明媱凑过去用手舒展开祁叙蹙着的眉毛,“其实他们最不对的地方,是在那天惊扰了你妈,而不是我,我真没什么,你不用因为我和家里生气。”
    祁叙不知道为什么明媱可以这么平静,“你不气?”
    “我为什么要气?”明媱笑嘻嘻的,“我如果因为那几句话就伤心难过,岂不是说明我自己都自卑,觉得配不上你咯。”
    “……”
    “其实我跟你的立场是一样的。你无所谓他们,是因为根本不在乎。而我无所谓他们的看法,是因为我自始至终对自己有信心,一个人的价值和尊严不应该从别人口里去获得。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向着我嘛,我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又不跟你爸你阿姨过。”
    祁叙忽然停下车,转头看着明媱。
    片刻,伸手去捏她的脸,“哪学来的这些道理。”
    明媱也去捏祁叙的脸,“当然是我的心灵导师,牛逼轰轰,又帅又能干的祁总你咯。”
    祁叙不爽了好几天的心情在这一刻忽然被治愈了。
    明媱就跟阳光一样,在她身上从来看不到晦暗沮丧的一面。
    她好像永远都这么积极乐观。
    好几天没见,两人就这样随意捏了两下,祁叙就控制不住地搂住明媱吻了下去。
    这个吻承载了三天的分量,十分重,重得明媱觉得祁叙好像快忍不住要在车里不可描述了。
    她想去推开祁叙,却被祁叙反扣住手,痛到嘶地一声倒吸冷气。
    祁叙皱眉:“怎么了?”
    “集训了几天一身伤,你看——”明媱挽起袖子,指着一处淤青,“你能想象我三天就学会了侧空翻吗,那个武指简直是个魔鬼,我腰都被他折腾断了。”
    “……”最后那句话瞬间就让某些人不太是味了。
    视线挪到明媱腰上,“怎么个断法。”
    明媱察觉到某种酸溜溜的味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声,故意冲祁叙眨眼说,“很刺激的那种断法。”
    祁叙:“……”
    几天不收拾,又开始跳了。
    他不由分说又按住她吻下去。
    明媱脖子被吻得痒,笑着躲,“我错了我错了,我们赶紧去哪玩一会吧,我妈让我八点前必须回去,盯得紧着呢。”
    祁叙看了眼手表,现在都七点了,还剩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能去哪玩。
    “去吃饭吧,刚刚什么都没吃。”
    “也好。”话音刚落,明媱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江敏月打来问见面情况的。
    明媱老实告诉她,“饭没吃成,祁叙不让我跟他们吃,把我拽走了。”
    江敏月微愣,又轻轻笑了笑。
    这个祁叙果然是个强势的。
    也好,起码明媱以后跟着他不会受气。
    “那你呢,现在人在哪。”
    “我……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江敏月嗯了声,故意走到门口给了一个开门关门的声音,“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回来睡觉。”
    明媱心下一动,“你去哪?”
    “一个老朋友约我谈点事,可能要十一点后面回来。”
    明媱:“……”
    挂了电话,明媱盯着祁叙。
    他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你妈要出去?”
    明媱:“……是。”
    也就是说,两人可以待在一起的时间从一小时变成了四小时。
    四目对视的那一刻,有些想法已经不谋而合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明媱问。
    祁叙考虑片刻,发动汽车,“带你去个地方。”
    一刻钟后,车停在一家隐秘的会所停车场。
    这会所隐在闹市深处,一般人还真找不进来,明媱好奇问,“这干嘛的?”
    祁叙看了她一眼,“治你的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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