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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甚至都没有当回事。
“讲试卷之前例行总结一下这次考试,我们班退步太大了,是我带的班级里平均分最低的,你们不能看着高三上学期要结束了就松懈,知不知道?”
“期中考第一的权盈盈,还有我们的课代表陈伊,这次考的都很不理想,你们这些英语拔尖的可得加把劲,下学期开学可就一模了。”
“这次第一是谁?”下面有人低声说着秦昭的名字,Miss许很快抖了抖卷纸,接着说:“算了,总体那么差,我看你们下次的表现。看一下第一题,说过多少遍的宾语前置……”
这种诸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事情,会让人在今后会耿耿于怀多久,恐怕只有主人公知道了。
大概后来过去太久,秦昭只记得Miss许攥住试卷时,无名指的钻戒很大很亮。
“小学期”结束后的那个周末,赶上家里没人,秦昭去了孟梁家吃午饭。
彼时她心里偷偷纠结的事情不想跟孟梁说,怕被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嘲笑”,自己看起来又像是一个争宠的天真少女。
孟梁心细,又许是太过关注秦昭的细微表情,问了几次见她不说就不问了。
他那年是上高中后第一次进了班级前十名,施舫开心的不行,直说秦昭的功劳大。
饭后两人去了孟梁的房间,他非要让秦昭给他讲期末的语文试卷,被秦昭戳破拒绝。
“语文试卷有什么好讲的,你连必背的文言文和诗词都不背,你看填空这些红勾,小册子呢?拿出来自己背去。”
她手里抱着本从孟梁书架上抽出来的漫画,靠在椅子上瞎翻,嘴上对着孟梁颐指气使。
“你怎么这样啊?现在混熟了来我家都这么放肆了,不带樱桃了?”
秦昭脱了拖鞋露出穿着淡粉色袜子的脚,朝着他就要踹过去,孟梁靠在床上躲。
他那时候想的不过是,秦昭总喜欢督促他学习,所以眼巴巴地让她给讲,结果人家对这本漫画书看的来劲。
两人拌嘴未停,直到施舫过来推开了门,送上一盘洗好的水果。
出去的时候孟梁喊了句:“妈,你怎么不随手关门。”
施舫和孟兆国在客厅坐着看电视低声说着话,闻言喊了回去:“昭昭是小姑娘,跟你在一个房间里还关着门,像什么样子,不许关。”
“哦。”他吃了呵斥,不大情愿地应了句。
秦昭双手举着漫画遮住了脸,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孟梁扭头看到,下意识地也扬起了嘴角。
又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秦昭回到家,却不想张书和已经在家了,秦彰房门紧闭,她大概是心情也不安顺,挑了秦昭的茬说上几句。
冷言冷语加上丝毫不分正眼瞧她,是秦昭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
沉默着回到房间,手机上还有另外的烦恼在骚扰。
三天两头的陌生电话,或是谩骂短信,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来自宋安然那个小混混前男友。
练就了铜墙铁壁的功夫,面色不动地删除再拉黑。
晚上和宋安然的闺蜜夜话时间,还要试探着问一句:你和那个男生没有再联系吧。
宋安然好久才回复:哪能呀,你放心。
高中时代大多就是这样,日日琐碎平常,古井不波般的学校家庭两点一线。
只是偶有暗伤,谁也难逃幸免。
高三的记忆之于秦昭,尤其是从那个寒风呼啸的2014年到来之后,好像总是在奔波。
要么是乘着黑漆漆的清晨出门上学,要么就是下午五点钟的黑夜里赶往补习班。
小城的公交车是那么的相同,经纬纵横着带她四处穿梭,可怎么开也开不出这片土地。
苦涩中也有一些星光闪耀的时刻,秦昭站在公交站点,朝着车要来的方向张望,她总是这样急切。
望不到该来的白色公交车,仿佛精灵打了一个响指,视线所及的排排路灯亮起,她又是被上天眷恋的女孩了。
一如十六周岁那天飘落祥瑞大雪,路灯也要为她照亮前行的路。
然后,那天的结尾有些狼狈。
几近年节的公交车挤满了人,年前最后一天补习结束,秦昭呆愣愣地下了车,骤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人也要缓一缓才活得过来。
立在小区对面,总觉得身后的书包有些摇晃。
迟疑了几秒,正打算拿下来看看,就听到了纸张被风吹刮的声音。
一回头,飘着自她书包里出来的试卷,忘记是名校考题还是专项训练,通通飞舞着,像是提前对高考起义。
四周投来目光,那时候大概已经在为老人摔倒了要不要扶产生争论,秦昭在公交上遭遇扒手,书包张着鳄鱼的口,无人敢上前提醒她合上。
目光之中有怜悯,有好奇,也有小孩子无知的嬉笑。
秦昭赶紧把能抓到的抓到手里,不管有没有用,攥的出了褶子,有的团成了团,再通通塞进书包。
咬紧口腔内壁的肉,一滴眼泪都不能落出来,告诉自己成长总是要有些难堪,这很平常。
她打心底的有那么丝除不掉的自卑在作祟,自尊心便高于常人,除了学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