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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把她引给陈蒲语,“这位是白姑娘,比你大了两岁,今日我办案子,因着些旁的事宜就将她带了回来。”
“那大哥的意思是……”陈蒲语面带疑惑,待看清白宁宁的面容后突然一愣,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院子里人少,留个姑娘家在我院子里不妥当,于是想着将她放在你这处,一来给她个住的地方,二来闲暇之余你们还能做个伴。”
“哦!原是这般,妹妹知晓了。”她在听完我的话后才缓和了脸色,小声嘀咕,“吓死我了,还以为是……”
“嗯?”我见她的嘴一张一合,还以为她在同我说别的话,我侧耳倾听:“还有什么话同我说吗?”
“没,没别的了。”陈蒲语急急忙忙挥舞着手,没直视我,倒是瞥了一眼我身后的白宁宁,朝她笑,“白姑娘是吧,来来,跟我去瞧瞧院子吧,待会儿我让下人收拾出一间屋子,今晚你宿在我这处就行了。”说着便伸手去扯白宁宁。
许是陈蒲语太急切,竟一下将白宁宁扯了个踉跄,有件小东西从她的袖口里掉出。
我定睛一看,是个蓝灰色的荷包。
蓝灰色的荷包用金丝线绣着,上面有带了锦簇花朵的绿叶小树,还有开着五个瓣的珠白小花。
这,这可不就是昨日里我丢失在巷子里的那个陈蒲语给的荷包吗?
“诶……”白宁宁惊呼,抢着去拿。
可惜晚了一步,让陈蒲语抢了先。
她翻看了荷包,荷包的隐蔽夹角有个“陈”的字样。
陈蒲语将荷包拿在手心里,端详了片刻,低头看了我的腰间,表情凝结,皱眉看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荷包是我昨日跟踪裴宗杜的时候丢失的,现在怎么又会在白宁宁手上?白宁宁捡到的?
虽然我同白宁宁是清清白白,但如若我照着实话说出,那肯定会遭人疑问,问我大晚上的为何不回家反而去了胡同巷子里。
我静默,脑中思索着如何开口才能给陈蒲语个合理的解释。
“大哥,荷包是你给白姑娘的?”陈蒲语出声,带着一股子怒气。
我连忙摇头。
“我给你的荷包你给她了?”陈家大小姐陈蒲语质问我,一手指着我,一手指着白宁宁。
重复了一遍,带了更浓重一点的怒气。
“我给你的荷包你真给她了?”
“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将荷包弄丢了。”陈蒲语的怒溢于言表,我必须好好给她个解释。
她送我的物件在旁人身上掉出来,生气也是难免的事。
我看向白宁宁,“白姑娘,你帮我说句话,说你是如何发现这个荷包的。”
“昨晚在我住的地方附近发现的。”白宁宁怯怯地说。
陈蒲语又发了问,“昨日?昨日兄长便认识了白姑娘吗?”
我咂舌,“昨日我到那附近去办了事!”
陈家妹妹步步紧逼,“办什么事?兄长是不是喜欢这位白姑娘,所以昨晚特地去私会?”她声音一点点由小变大,质问我,惹得丫鬟们都往我这处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怎么会呢?”
“那我给兄长的荷包是怎么从白姑娘袖口里掉出来的?”
“……”
事情陷入了一个循环。
荷包在白宁宁身上,大抵是昨日她到了我丢失荷包的巷子里去溜达,意外捡到了荷包。
而我丢失荷包的原因则是因为昨晚跟踪了裴宗杜。
跟踪同僚的事情是不好向别人说的。
可我隐瞒了跟踪同僚的这件事,又会让陈蒲语萌生出别的想法。
“别胡闹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皱了皱眉,心中慌了一下,没经思索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以为这只是件很小的事,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告诉我,我想的太简单了。
陈蒲语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也不管旁边丫鬟和白宁宁的看法,“我胡闹?兄长竟说我胡闹?我精心绣了荷包给兄长,兄长转身给了别人,又怎么会认为是我在胡闹?我将一整颗赤诚的心都献给了兄长……”
“兄长待我这样,是不是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难道在兄长的眼里,我的心就不会疼吗?”陈蒲语喘着粗气,情绪激动,对着我声嘶力竭。
眼神里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我不明白。
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只是一件非常微小的事。
不过是因为一个荷包吗?事情怎么会到了地步,明明刚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这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是我不可或缺的家人。”我往前凑了两步,意欲挽住她的手,抚平她焦躁的情绪。
还未触碰到她,便被她一手拍开,情绪比先前更加激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家人?事到如今了,你还在将我当成妹妹”
我一脸的理所应当,不然呢?
她见我一副将她话当成玩笑的样子,心情更加的不如意,脸色黑黑的,将我拉入了她的屋子。
五月的天,陡然料峭的下午,我带着一身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