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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不关注那个圈子的人都听过你的名声,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苏白,苏家大小姐,文学系第一人,《青年报》创刊人,再加上祖上往上数十八代就没有没落过,就算是近些年时局动荡,但父辈掌权,兄辈掌钱,也依旧屹立不倒。
这样一系列光环下来,自然吓得他们脸色苍白。
那群人追着你的背影卑躬屈膝,连连道歉,倒是也没顾得上安静站在一旁的赵家私生子我了。
事后,我知你喜欢戏剧,也存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带着《罗密欧和朱丽叶》去见你。
你认真看着我,想了很久,就在我觉得你要忘记我这张脸的时候,你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赵建白。”
我不知道你从何处知道了我的名字,只高兴你终于知道了我的存在。
嗯....
有点像皇帝某一天经过御花园遇见了一位小答应,皇帝却准确无误叫出了小答应名字的感动。
瞧我这乱七八糟的形容。
半醒半睡间看见窗外天色微明,才惊觉一夜已经过去了。
你不在,我想睡个懒觉,却发现在床上躺着反倒不舒服,还不如去院子里走走来的自在。
院子落了一地的残枝枯叶,还夹着几颗青黄色的枇杷。
我叫了你一声,想叫你给我递个扫帚,却没人应我。
你走之后,这院子莫名大了许多,空落落的。
扫地的时候回头时看见倔强贴在玻璃上的窗帘。
昨夜风雨大,窗外没关紧,吹开了一扇,那边的窗帘就遭了殃。
幸好你不在家,否则又得对我念叨,怪我粗心大意。
不过要是有你在,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你总是能妥帖照顾好这个院子里的柴米油盐,一草一木,一桌一椅。
昨夜雨来的突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没做好准备,被折腾的够呛。
倒是墙角大缸里的碗莲自在的很,越发精神了不说,还结了个花苞。
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你想问些什么。
你宝贝的那几株兰花我睡觉之前就挪进了屋里,我记得你的叮嘱。
其中一株快开了,你快些回,还能赶上花期。
巷子口那家豆汁店今天没开门,门口贴了告示,说歇业半个月装修。
装修,又是装修,这短短一年里,街头的杂货铺,西街打酱油的铺子,南巷的裁缝店,都去装修了。
可修也没见修出个什么样子。
门口挂上了红灯笼,招牌涂了金黄色的漆,醒目就是醒目,可这金灿灿的,夏天看着也是闹心,难道他们只打算做冬天的营生?
也不是不理解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在求新求变,但是能不一装修就涨价吗?也不是差这壹角壹分的,就是觉得心里膈应。
你别不耐烦我跟你说这些,我也只跟你说,跟你发发牢骚。
就前些天裁缝店开张,我还去铺子扯了两匹,给他们家刚出生的一孙子塞了一个红包。
街里街坊的,总是要帮衬些。
没了豆汁,我就去了西街的包子铺,
昨天下了雨,街边全是水,包子铺就没再外面摆桌子,所有的顾客都挤在外面。
我嫌热,就站在外面等了一会。
李老头搬了把椅子坐在店门口,左手一把茶壶,右手拎着鸟笼子。
他笼子里的鹦鹉新学了几句吉祥话,一会“恭喜发财”,一会“欢迎光临”的,叫的欢乐。
现在包子铺是李老头的小儿子接手,他落了个清闲,看着站着就朝我招招手,找我说会闲话。
说他的大儿子想去南下闯闯,嫌做包子的活计丢人,昨天收拾行李就去了火车站。二儿子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要是一辈子就守着这间小包子铺倒是可惜了,应该好好读书考个大学,也只有这三儿子老实勤奋,适合做包子的伙计,勤勤恳恳的,不嫌费时费功夫,才能做出皮薄馅好的包子。
其实我不耐听他说这些事,谁家还没个儿子女儿的?
但无奈,他家小儿子做包子的手艺实在对味,看在他儿子的面上,我也就愿意勉强听听。
这个年岁了,还愿意老实守着一样东西的人,总该给他一些奖励。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我要了两个糖包子。
你回信的时候别急着说我,我保证就吃这一回糖馅的。
等你回了,有你看着,我肯定安安分分的。
吃饱后慢悠悠走回家,偶然间抬头间看见青黄色的叶子就变成了深绿色。
你说说,你这才走几天呀,都从春到夏了。
我想着这叶子的事情,一个没注意,踩到一个空石板,泥水溅了一身。
东边据说要盖个商场,沙石和水泥一车一车往那边运,石板路都被压坏了,下雨天一踩就是一脚泥。
不过幸好今天穿的是耐脏的黑色长裤,回去打上肥皂,揉搓几下,倒也没留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