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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瓶子,拿过来,边喝边说。
生日。
他的生日。
她没有任何的印象。
为什么不早点提醒。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矫情。
余胖子说,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会记住男生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算是男生说的废话,慌话,假话,也能记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加菲猫那种打游戏智商永远不在线的,同样能把余胖子的事记得跟九九乘法口诀表一样,张口就来。
但她……
她想起她的6月6号。
在警车面前差点被带走。
后来,两人买了衣服,黑T。
一模一样的。
现在他穿在身上,而她穿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裙摆在膝盖以上,风吹大腿形状在面料下勾出一个圆柱形。
只是在夜晚看不真切。
“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了小屋,在里面翻。
翻了一会,回头,白冬炎站在门口,双手撑着门框,头勾着。
他好像又长高了,只要伸手就能摸到房顶。
他身子一荡一荡的,进来出去的,白裙下,两条细长的腿,白净的肤,带着弹性与光泽。
暗淡的灯下,像立在湖水里的两截莲藕,带着雾气。
她移到哪,他的目光追到哪。
“找什么?”
“嗯”她鼻子发出细细的哼哼声,像一首小夜曲,旋律优美。
看她翻出什么花来。
礼物吧,女生喜欢小玩意。
他明明心里小期待,但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偷偷的幻想一下。
随后又自我安慰,她又没有钱,怎么送礼物给自己。
转身,她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钉书机。
“这什么?”
不是礼物,声音有些失望。
“耳钉枪。”
她还是饶有兴趣。
“这东西,你在网上买的?”
他明显嫌弃。
“嗯。”
白冬炎用“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的眼色打量夜薇明。
“县一中管得严,不许打耳洞。可我一直想打。”
“哦。”空欢喜一场。
他以为是给他准备了礼物,略失落,但又马上振作,“是要我你打耳洞,对吗?”
“你真会?”她跃跃欲试的看着他。
小菜。
他上前,指指自己的右耳,“看到没,以前打的。”
她伸脖子看看,是有一个小小针尖大小耳痕,但他怎么从不戴呢?
他伸手拿着耳钉枪,掂了掂,走近些。
“会不会很痛?”
在他靠近时,她有些怕了。
他把她的怕都看入眼中,笑,“想改变,总会有点痛。”
“会流血吗?”她紧张兴奋的看他。
他勾下头,盯着她的细皮嫩肉,有些不忍:“你还是不要打了,你这样子已经很好看了。”
他说她好看。
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你轻点。”她鼓足勇气的说。
“好,我轻轻的。”他试了试了耳钉枪,想着不要在关键时候卡了壳。
伸手摸到她的耳朵时,她下意识别过脸,白而小的耳垂在男生略粗的指腹间滑落。
她笑:“好痒呀。”
“那我重点。”他手极快的捏住。
她痛得跑开,捂住耳朵,“不要不要”的叫。
他一气坐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等着她。
“打过疫苗吧”
“打过。”她老实点头。
“就跟那个一样。”
在美丽与痛之间,她选择短暂的痛,长久的美丽。
于是坐过去,很专注的看着他:“跟你打同一个位置。”
“男左女右,你是女的,打右边。”
“不,要跟你一样。”
“好吧。”他妥,目光锁住她的耳朵,手快捏住,轻轻的揉搓。
打之前要揉搓十五分钟,打时几乎没有痛感。
这是他第一次去打耳钉时,那里的服务员说的。
当时是白光头去纹身,顺便送一个耳钉。
白光头嫌弃,他捡了一个便宜。
但对方没有给他好好揉,哒一枪,痛快又利索。
他鼻息稳了稳,十五分钟一点点的在她的指过去。
“还要多久?”她跟他保持面对面的时间有些长,长到她数清了他上眼睑和下眼睑的睫毛。
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就这样能两两相望到天明去。
“快了。”他安慰着,手一按,哒一声,像钉书机里的一根钢针刺~入了纸张里,闷闷的,快速的,痛来临,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