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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他做的吗?
他看了一眼夜薇明的烂掉的书包,“你被人欺负了?”
他伸手过来,她说了声“没事”,让开半个身位。
他的手停在空中,顿了顿,随后无奈的垂下。
“我家附近有房子租,要不去我那住几天。”张军变得话多且热情。
夜薇明有些不太适应,忙道:“我不租房子的,只有十来天了,就去旅店住。”
“哦,”张军马上道,“那我知道有家便宜的旅店,晚上还有热水,我送你……”
“不用,太麻烦了。”她客气的婉拒,身体已转向,眼神往白冬炎身上飘。
“不麻烦,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他说这话,嘴角上扬着,转目看到夜薇明复杂不明的眼神,以及来自某个方向一道寒光,他神色自然转移话题道,“到了省外,还要做同学的。”
呵呵,白冬炎笑得双肩直抖,抬起下巴,张扬而放肆。
“笑什么?”张军微愠。
“你怎么那么熟悉……没少开房吧。”
讥笑声从白冬炎的嘴里蹦出来,像一把尖利的轻薄的刀,划开某人的假面,“嘶拉”声响得丝毫不留下一点情面。
夜薇明的脸微红。
张军窘迫万分,站在原地抻着脖子,他再无刚才面对夜薇明时的斯文礼貌。
摩托车骑手,扭头,双眼冷冷瞧着他,那种只有男人间才了解,来自雄性的互相对峙与排斥,尴尬的气氛在三人间快速的升温,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炸裂前的压抑、窒息、膨胀。
“你说什么?”张军冷沉的道。
“别上个大学,就忘了糟糠!”白冬炎说出这句时,还着几分老气横秋的味道。
张军内心里一直最不堪的一面,被他一个词给戳得光明正大。
这一刻,张军的愤怒多过羞愧。
“关你卵事!”张军摔掉身上的书包,一步跨到白冬炎的跟前,双手提起他的衣领,像是揪住了他牵制他行动的最佳位置般,低声威胁道。
白冬炎歪了歪嘴,目光在张军的腰下三寸游移。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连站一边的夜薇明都明白,的确不关白冬炎的事,但跟张军“那个部位”的事,而且还真是他没有管理好那个部位,搞出了“人命”。
“松手。”白冬炎低叫了一声,手搭在张军的左手小手指上,拂了一下:“都是男人,你装什么爷!”
张军的手更紧了,“你是没有让你爸打残吧!”
闻言,白冬炎眼中笑意渐失,取而代之的是精光暴出,手指极快的插入对方的小指。
夜薇明喊一声“别动手”,还是比少年的动作慢了半秒。
“卡嚓”骨折的声音震动了所有人的耳膜。
白冬炎双手一推。
受伤的张军不自觉的松开手,手握着断指,皱眉咬牙呼痛,苍白的脸,眼底里明暗的光切换数轮,阴狠与仇恨之色似两团火燃烧成一片白光。
张军咬牙道:“你就跟个职校混混搞到一起?”
“张军!”夜薇明喝止了一声,后面一句“他比你好百倍”没有说出口,但眼神无法掩饰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伤残人士,夜薇明总是会生出同情之心。
所以她选择适时闭嘴,临走时,在烈日下丢一句令张军汗蒸蒸的话:“你把胡艳的卷子放我书包里……他弄折你的手指,你不冤。”
不冤?
他心如野兽的嘶叫。
“你他妈撬墙角算什么时东西!”他吼起来,声嘶力竭,脖子上突兀的筋一根根明显而狰狞。
墙角?
她何时成了张军眼中的,属于他的一扇墙角。
不,不是。她心里坚定的说。
他和她之间,只是同学,有过相同的遭遇,让他们在补习班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
他帮助过她,那点帮助,不能成为她化身为他嘴中的认为的那个定义。
夜薇明盯着他看一会,“今天起各走各路,你帮过我,我记着呢,所以,今天的事我不打算说出去,算是还你了。”
“你!”张军有些错愕。
他不甘心。
夜薇明想张军到底与这事有多深的关系,那是警察的事。
套用那时别人对母亲说的话,要相信警方尽快处理“夜老师失踪”的事情。
苦等了若干年后,母亲得以一句初听如喜句,深究是悲句的话。
“这么多年没得消息,可以申请销户。”
“为什么要销户,他只是不见了。”
“要问我们怎么办,那只能做销户处理。”
“你说他死了?”
“我没有说,我只说你来申请,我们替你办销户。”
一切回归到最开始的原点,多少年的等待,不过是一句冰冷的结束。
她心里冷笑过无数次的结果,如今只怕要在胡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