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丫头，还默默地做过这么多好事啊。
    从粉丝口中听到的陆瑟，跟陆程平日生活中所了解的那个陆瑟又有些不同。在陆程的眼里，陆瑟是个有些娇气却不跋扈的丫头。她不算多善良，但也不坏。
    原来那丫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成为了别人的依靠。
    陆程为这样优秀的陆瑟感到骄傲。但想到陆瑟已经惨死，他的心，就又隐隐作痛。
    擦掉眼泪，甜甜妞又问他，“你叫什么啊？”哪怕这个人不出名，念在他给自己递了手帕的情分，甜甜妞也想要记住他的名字。
    陆程说，“陆程。”
    甜甜妞一愣。
    “真好，怪不得你这么好，原来你跟她一个姓…”甜甜妞一脸神伤。
    陆程没再接话。
    追悼会结束后，收到的所有花篮都被送到墓园，堆放在陆瑟的墓碑周围。鲜花、挽联几乎将陆瑟的墓碑吞没。
    行程匆忙的人，参加完追悼会就走了，也有一部分跟陆瑟关系好的，留下来吃了饭。招待宴设在附近一家星级酒店的大礼堂内，大概有一百多个人。
    万浪是陆瑟的经纪人，自然是不能缺席的，陆程又是万浪带的新人，也得全程陪同。
    陆程表现得再淡定又如何，他心里到底装着事，自然也吃不下饭。但又不想被人看出异常，就勉强自己吃了几口。
    也不知是菜太油腻，还是心里太难受，陆程吃了几口就有些想吐。他快步走进洗手间，冲进厕所就吐了。
    陆程将厕所冲干净，扶着墙想休息会儿，这时，有两道脚步声传了进来。
    陆程正打算开门出去，突然听到一道男音用着愤怒的口气说，“那个人脸皮还真是厚，陆瑟都被他害死了，他还敢来参加她的追悼会，不怕半夜被鬼敲门么？”
    “你声音可小点儿吧，小心隔墙有耳，你还想不想混了？”
    “啧，一想到陆瑟死了，她的粉丝连她去世的真相都不知道，我就觉得可怜。”
    “都是命。”
    陆程听到这对话，心里一阵冲动。
    他差点就推开门，跑出去抓住那两个讲话的人的衣领子，想逼问他们，他们口中那个‘他’到底是谁。但陆程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够很快的冷静下来。
    他立即就意识到，这很不对劲。
    他来上厕所，刚好就有两个知道陆瑟死亡内幕的人出现在厕所里，还大声地就聊起了陆瑟的事。
    这是不是太凑巧了？
    陆程不由得深想，这会不会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故意使的小手段想要激怒他，再次试探他跟陆瑟的关系。就像上次寄照片一样。
    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陆程手撑着墙壁，张大了嘴巴，无声地大口喘息着。等到那些人走了，陆程这才拉开厕所门走出来，他站在盥洗台前面洗手。
    陆程盯着流动的水，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他在思考该怎么应付这场试探。
    洗完手，陆程很自然地甩了甩手，将双手放到烘干机下面吹干。然后，陆程掏出手机，四下看了看，确认厕所没有人了，这才掏出手机给万浪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