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着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还不望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男人，苏燮没有选择继续逼近，反而默默地退回床头边上。
    难道功法真的就比生命还要重要嘛？
    苏燮压根不明白不珍惜生命的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看着只能靠双腿爬行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和唏嘘。
    “告诉我，在你手里死了多少人？”苏燮缓缓的弯下腰，淡淡的瞥了一眼生命卑贱如草芥般的男人。
    老男人一听这话，不屑的昂起头大笑起来，自己杀的人多了去了。
    没有理会苏燮，接着过了一会才爬到门边沿，因为有支撑身体的力量了，就连说话也轻松了不少。
    “不在少数，至于是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苏燮并不惊讶，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还早，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说不定能从老男人嘴里套出点关于武功秘籍的线索，也好帮助自己下一步更好的理解和修炼。
    “几百个吧，都是些没用的家伙，亏了我废了那么久时间苦苦追随点拨。”听老男人的口气，一副痴极怨极的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明明是跟踪窥探别人的生活，还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来，倒也是难为他了。
    苏燮心里头不屑，瞧着不远的木柜子里放着酒，动了心思，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一把打开柜子门。
    种样繁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酒窖，看来这老男人还是好酒之徒。
    “酒可沾不得，最是不好。”
    苏燮未经考虑就脱口而出，也许是职业的原因，所以对于烟酒这类伤害人的东西很是敏感。
    坐在地上的男人移动了位置，换了个舒服的方式倚靠在门边。
    “酒可以消愁。”老男人似乎能看出苏燮的意图，也没有刚开始的紧张，就连求饶声也不说一句。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就连气温都降低不少，只有苏燮喝酒吞咽发出的声音格外明显。
    老男人眯起眼睛，终于按捺不住了，于是发声询问道:“你就不想问问看关于武功秘籍的事情？”
    苏燮假装疑惑的看着远方，端着一个破旧的陶瓷杯品尝红酒，那场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而苏燮越是不说话，老男人心里就越是没没底。
    “我对武功秘籍不感兴趣，喝完你的酒也是时候该送你下去了。”说罢，苏燮摇晃着身子来到了老男人的脚边，老男人想抬起头却发现脖子有些沉，原来是被摁住了。
    微醺的脸上带着些许醉意，就连递杯子的动作都在毫不在意的态度。
    老男人错误的判断苏燮是喝醉了，想找个机会继续实行自己的计划，眸子里发出精光的模样苏燮也没有错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就怪不得我了。
    “那我就在临死之前告诉你秘籍的要素，研究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我也不希望就这么泡汤了，至少还算有人了却我的一桩心事。”老男人失落的低下头，叹了口气不发一言从地上站起来。
    鲜血已经凝固了，血块在男人的袖子和衣服上沾着，莫名的有些恶心，苏燮是个医生，见多了这种场面，看都不看就坐回了椅子上。
    “好啊，你说要怎么来？”苏燮笑的淡然，老男人根本看不透这双眼里藏着杀机，还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露出一抹坏笑。
    “你只需要好好的坐在这，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最好不过了。”
    老男人眉宇之间尽是神气，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打斗的颓丧，苏燮闭目养神，背在身后的手却凝聚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因为太过自信，老男人没有注意到身后发出的光芒，鬼鬼祟祟的从腰上将**袋给取下来，正要得手的时候被打出了几米远的距离。
    “哼。”苏燮把手收回了袖子里，余热还在袖口没有被散发完。
    本就受了严重的伤，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火烧的痛聚在胸口叫老男人生不如死。
    疼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也无济于事，苏燮也不离去，反倒是将椅子搬过来静静地看着老男人闭眼。
    过了大概半刻钟左右，老男人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显然是不服气。
    苏燮也不是第一次看死人，只是莫名的解气和舒爽，或许是自己担当了消灭恶人的机会。
    忽然“吱呀”一声，一个穿着平淡的女人推开门，看见这一幕腿软的差点当场晕倒过去。
    “你...杀了我的丈夫？”
    苏燮还清楚的记得女人的身份，是那天在门口站着招手的女人，是被老男人唤作老婆的妻子。
    这时他心里才有些愧疚，不过只是一丁点对女人的怜悯，很快就被冷漠的情感代替压制了下去。
    “你的丈夫想要杀了我，所以我才动手。”
    苏燮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不想继续待在原地和女人废话，转身就要离去。
    苍老的手几乎是瞬间抓住了苏燮的手，指尖交触的时候苏燮下意识的回头，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太不对劲了，女人就算是再怎么操劳手掌心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茧子，就像是一直练兵器握住似的。
    “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无情。”
    女人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苏燮心里明了接下来必须有胜负之分。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不想和你打。”
    说这话只是为了刺激一下女人的胜负心，跟着老男人这么久肯定多少有点实力，不过到底是多少自己现在还摸不透，苏燮危险的盯着女人，想要把她狠很击败。
    女人娇声一喝:“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不接招。”
    一把骨扇飞向苏燮所在的方向，苏燮运气翻滚到角落里，这把骨扇自己今天要定了。
    “哈！”无论怎么进攻，苏燮就是不反击，只是不停的躲闪防御，不久之后女人的体力就虚弱了起来，她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于是收回扇子停留在原地。
    苏燮没有半分驻留，一拳打在了女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