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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女人啊。”
连刚当了副排长的刘文,都在感慨,
“排长,你的成熟期可真漫长呀,人家都是十四五就开始想媳妇了。你是整整迟了十年哇。”
现在是1968年了,胡大哥已经整整25岁。
在胡大哥所在的营区里头,还没媳妇的几乎是占了九成九。休息的时候,战士们坐在一起聊起了女人。
然后这一聊不要紧啊,所有的大小战士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我们团这边三个营区,在和别的团练的时候,成绩还是很好的。可是,为什么年纪大的没媳妇这么多。”
尤其是刘文,已经二十一了,家里还没给说上个媳妇呢。
刘文特别地感慨,甚至还看了眼胡大哥。
“排长,你们村风水有点问题啊。”
胡大哥斜了一眼刘文,不满意地说,“胡咧咧啥,我们村啥样你不知道吗?”
刘文立即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村的符生也在咱们团,虽然不和咱在一个营区,听说因为年纪太大,就订了个又黑又丑的媳妇。”
胡大哥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之前还一直不知道呢,外面把自己家的宝贝疙瘩,给传成了啥样了。
“别胡扯,那是那些人不了解情况。人家符生订亲的媳妇,都订了好些年了。”
胡大哥也没来得及说,三个营区里最优秀的标兵,就是自己家妹夫,毕竟还没结婚嘛。
现在很多城里人,搞对象都有吹的,胡大哥想着自己妹子有没有可能把符生给一脚蹬了。
毕竟在胡大哥眼里,就没有比自家“小宝”再遭人心疼的了。
不过刘文说对了一句,符生确实年纪太大,都28岁了。这个年纪很危险的,要是自家的宝贝疙瘩忽然看不上他了呢。
胡大哥没有说是符生订婚的是自家白又白的小妹,而别人也不问,因为都知道胡大哥根本不回村。
刘文还叹息呢,
“符生这么优秀的,就因为年纪太大,订了个丑媳妇,那我们这些凡人可咋整呀。”
很长一段时间,整个营区都弥漫着一股蛋蛋的忧伤。
胡幽几乎就是踩着这股忧伤来到部队的,而胡大哥也是为了摆脱这种忧伤,把个萧芦花给看对眼了。
刘文飞着唾沫星子,替符生可惜,又为胡大哥担忧。
胡幽也终于明白了,萧芦花赶了个巧哇。
而且,那个卢副团长,为了摆脱被媳妇打死的绝境,多次找胡大哥谈心,希望胡大哥“委屈”一下,接收了那只芦花鸡。
胡幽听着听着,也不由地要忧伤了。
给胡大哥找个媳妇,咋觉得有点难度呢。
可胡幽认识的大姑娘也有限,好不容易在上海认识个金兰老师,人家人在上海呢。
胡幽看了眼好像很认真的胡大哥,就听这位大哥说了一句安慰她的话,
“小宝,这有啥为难的呢,啥女人不是个睡,抱着进被窝,一拉灯,全一样的。”
胡幽听了差点没乐了,这种部队上的浑话,胡大哥竟然当真了。
但是这个年代好像,许多人都这个想法。
胡幽不由地联想到了自个儿,当初符生是不是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一拉灯,白媳妇黑媳妇,都看不见了呀。
旁边的刘文也觉得有道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没媳妇的原因嘛。
“卫生所和文工团的小姑娘们,好多都有对象了。”
没媳妇是当兵的大事,刘文又继续说,
“就像赵排长,回了趟老家,媳妇就抱上了,过了一年孩子也抱上了。唉,我哥说帮我在相看媳妇了。”
刘文像下了大决心似的,
“黑点不怕,暖被窝就行。”
“噗……”
温大舅舅一口茶水终于喷了出来,挨着墙的位置两个沙发椅,还有个木头茶桌。
温大舅舅一直坐在沙发椅上,安静地听着战士们的蛋蛋的忧伤。
温大舅舅最终还是没忍住,把嘴里的水“噗”地给喷了出来。
胡小弟总是最关键的时候,显露出了他的机灵。
从自己小衣兜里头掏出块灰手绢来,给温大舅舅递了过去。
温大舅舅擦了擦嘴,决定还是干正经事吧。
刘文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边上还坐着个家长,立即就站了起来。
“您好,我叫刘文,是胡排长最好的战友。”
温大舅舅看出来了,挥挥手让刘文坐下,继续胡咧咧吧。
“我是,呃,小宝叫我大舅舅。”
好吧,现在符生有点不太好说的感觉,年纪大了被胡幽给接收了,不管怎么听或是怎么说,都是胡家吃亏啊。
刘文立即欢快会叫了声“大舅舅”。
温大舅舅和刘文说,
“咱们去做点正经事吧,反正现在还没吃饭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