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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胡大伯是一辈子在村里头的,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人。
而胡幽一听,按照后世的说话,这人有“洁癖”。
胡大伯叫来个杀羊的,正是村里头经常杀猪的老胡。这两年没少帮着胡大伯杀羊,而他也能分些肉。
所以老胡的肚子还是那么大,两只眼睛闪着和刀一样锋利的光芒。
胡大伯只说了一句话,老胡就知道这羊该咋个分法了。
胡大伯轻哼了一声,
“羊肉分成块,骨头和下水咱自己的。”
都快成村里的惯例了,羊毛归胡幽。
老胡下手很快,鲜灵灵的带着粉红的羊肉,被放到了个袋子里。
胡大伯指着袋子说,
“在外面冻一晚上吧,现在的天还能微冻了,再让他提回去。”
胡大伯怕是一只羊打发不走这个“文主任”,又同胡幽说,
“给大伯一篮子鸡蛋和一只鸡,都给你记工分吧。”
胡幽对工分没兴趣,而且多得的工分,能分下来的粮其实也不多。
胡四家现在很少吃玉米面了,经常熬些玉米面糊糊都是为了刮肚子里的油水的。
现在胡四家的日子,谁也是想不到的。
胡幽不仅给胡大伯拿了一篮子鸡蛋,还拿了两只光溜溜的鸡。
胡幽现在对于这个“闻不了”有了比较深的了解了,用手指着亮得发光的大鸡蛋和胡大伯说,
“大伯,这个文主任一看就是个会吃的,我把鸡蛋都给洗干净了,免得他又得洗两天澡。让他拿着肉赶紧走吧,要不然那个牛护士就跟找着亲爹似的。”
胡大伯也头疼,本来一个牛护士就能闹腾的了,又来了个文主任。
不过,这人爱吃,这就好办,就怕你啥也不爱。
那个牛护士就这样,只想着在村村里头瞎闹腾。
胡幽立即就给胡大伯建议,
“那牛护士连个针都拿不稳,咱村里人谁敢让她打针啊,还不如让她回城里继续上进呢。”
胡幽的一提醒,让胡大伯又有了主意。
胡幽没想要村里的工分,也是因为她家不缺粮,把粮食分给缺粮的家里吧。
而且,胡幽给这么多肉,还有鸡蛋,都是符生建议的。
符生低声地和胡幽说,
“这个文布燎在城里头好些年了,整个省里头的一些好东西,哦,现在叫糟粕,毒瘤,都要经他手的。”
胡幽一听心思就动了,毫不犹豫的让符生从鸡笼子里头拽出两只最肥的大母鸡。
“给他,只要他不怕撑死,我每个月上城里头给他送肉去。”
胡幽一边说还一边冲着符生眨眼,
“符生同志,我发现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符生左右看看没啥人,又在胡幽的小嘴上用力亲了两下,又在胡幽的脖颈位置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
“只要你想干啥,就和我说。”
事情进展的都挺顺利的,文布燎在看到胡大伯拿过去的两只大母鸡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按照胡大伯的说法是,这个城里头的“土包子”,应该好久没见过这么肥的大母鸡了。
胡幽正在家里用加工器把现存的一些羊毛,都织成了线。
刚躲进大凉房里头去,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她。
胡幽一听,又是胡大伯的声音。
胡幽出大凉房的瞬间,顺手就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胡幽一走到前院,就看到胡大伯在朝着她站的地方走了过来。
“小宝啊,走了,终于走了。”
看着胡大伯一副终于翻身做主人的样子,胡幽赶紧就问,
“牛护士呢,走了没?”
胡大伯却是直接叹了口气说,
“文主任说这个姓牛的疯女人不归他管,得找一个姓郑的。而且,那个姓郑的是什么文某委会的主任,就管各村各沟各市的大小活动。”
胡幽立即就冷哼了一声,
“她叫郑英秀,就是我奶打过的那个。”
胡奶奶把郑军长侄子打了一耳刮子的事儿,胡大伯最后也知道了。本来以为离得远不会有事儿,没想到距离居然近到超出他的想像。
不过胡幽却觉得符生说的很正确,就马上告诉了胡大伯,
“符生说,郑家是里要脸外要面的,怎么可能承认被我奶打了呢,而且是当街打的。”
胡大伯用手摸了下慌得不行的心口,又敲了两下软得不行的双腿。
胡幽把胡大伯领到了院子里的那个棚子下面,自从胡二哥结婚时搭了个临时棚子,就没拆,下面放张桌子和几张凳子,都是备着在院子里临时坐一下的。
胡幽把腿抖手抖的胡大伯,轻扶在了凳子上,才立即和胡大伯又继续说话,
“符生对他们这些人可比咱了解,大伯,没事的。”
胡大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