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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琪瞪他,流氓!
谢羿琛笑着,下了楼。
赵军医这会还在营区,刚有个兵发烧打了一针,这会正用开水给针管针头消毒,抬头看见谢羿琛,先是有些意外,紧接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行啊,听说你带对象回来了?”
这事营区早就传遍了在,赵军医知道一点都不稀奇。
谢羿琛走进去,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追着。”
赵军医哈哈大笑起来,正追着,意思多明显,人姑娘还没答应呗。他跟谢羿琛认识快十年了,甭管领导介绍的还是主动追求的,从来都是谢羿琛拒绝人姑娘,难得居然还有他被拒绝的时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都想见见这姑娘了。
谢羿琛神色不变,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倒出来两根,一人一根点上:“取点感冒药。”
赵军医猜到谢羿琛不是给自己取的,他问:“什么症状?”
谢羿琛说了,赵军医把烟搭在烟灰缸上,拿出六张裁成方形的纸,配了几种药,一张一张包成团,最后从空盒子里掏出一张说明书,把药团包住,递给谢羿琛:“一天三顿,一顿一包,饭后喝,喝上两天就好了。”
谢羿琛回到宿舍,张若琪已经泡完脚了,热水用完了,她刚又打了一壶,她问道:“你泡不泡?”
“一会再说。”谢羿琛把药放到床头,又从办公桌上拿了杯子过来,给她倒了热水:“趁热喝,喝完睡一觉,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张若琪把药喝了,捧着水杯问他:“怎么睡?”
这儿只有一张床,得有个人睡外面沙发,房间里有暖气,她也不介意睡沙发,不过,谢羿琛应该不会让她睡沙发的。
谢羿琛从柜子里拿出洗过的床单被套,边换边说:“你睡这,我去连长宿舍凑合一晚。”
顿了顿,他转头盯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你想让我陪你睡?”
张若琪咬牙:“滚……”
谢羿琛笑笑,锁上门走了。
喝了感冒药,头昏昏沉沉的,张若琪睡得格外好,第二天早上听着起床哨醒来,她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又躺了会,直到门从外面打开,谢羿琛敲了敲门进来,她还没起来。
谢羿琛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他说:“早饭我打了端过来还是你跟我一起去吃?”
张若琪一骨碌爬起来:“一起去,你在外面等会,我洗漱。”
雪下了一整夜,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能没过脚面,士兵们不用出操,都在扫雪,看他们走过来,都喊他营长。
两人走到食堂,还没开饭,谢羿琛端了几个包子,顺便拿了两个鸡蛋,包子是腊肉韭菜馅的,刚出炉,还冒着热气。
这么大的雪,首都文工团去演出的肯定回不来,张若琪也就不着急了,蘸着醋和油泼辣子,慢腾腾地吃着,谢羿琛吃饭一向快,吃完后给她剥鸡蛋:“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张若琪抬起头看他:“去哪?”
“我家。”
谢羿琛他爸工作调到首都后全家就搬来了,他妈是大学教授,就在大学附近买了房子,父母去世后谢羿琛一直在部队,应该很少回去,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扫,张若琪不懂他带她回家去干吗?
张若琪咬了一口包子,问:“远吗?”
谢羿琛一笑,就知道她误会了,他说:“不去我爸妈的房子,是我升正营后分的房子,打算结婚用的,就在隔壁大院里。”
听他说婚房,张若琪脸上一热,眼皮老跳,她低下头:“我不去。”
谢羿琛挑眉:“走吧,陪我去放个东西,顺便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我找人重新弄一下。”
这人分明就没说一句过分的话,可张若琪听着就觉得暧昧不清。
她抬头,眯着眼:“谢羿琛,我没答应你。”
谢羿琛心中微动,以前总听她谢干事谢干事地叫,听上去也就那么回事,“谢羿琛”三个字从她嘴里脆生生地说出来,听着格外舒服。
他把鸡蛋放饭盒里,轻声笑道:“早晚都得答应。”
张若琪瞪他,怎么从前没发现他这么油嘴滑舌呢?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因为到了他的地盘,他肆无忌惮了?
最终张若琪还是去了谢羿琛的……婚房,九十平的两居室,二楼,装修很简单,暖气正常供着,一进屋暖烘烘的,就是很久没打扫,空气不太好。
谢羿琛打开窗子通了通风,等放完东西又把窗子一一关上,两人下楼回到营房,谢羿琛借了军用吉普,送她回宾馆。
天空出了太阳,雪化开了,马路上全是泥水。
张若琪以为宋凯他们已经回来了,等她到宾馆一看,人不在,问了楼下收银台的服务员,说昨晚都没回来,估计是昨天雪下得太大在外面住下了。她打算去文工团打探打探到底是不是休息,下楼的时候碰上同在宾馆住的另一家文工团的,说她们早上去过了,吴团长说今天再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