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173、偷我的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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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就把项目部库门大开,等着人来搬。
    不想麻龙江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她敢开库他就敢直接搬。
    这一搬就被埋伏在项目部周围的三百号员工瓮中捉鳖。这群偷东西的村民被工地上的人堵在项目部,锁紧了大门不许他们出去。好不容易抓到一次现场,盗窃证据铁板钉钉,这下就连民警也说不出偏袒的话来。
    事实已经相当明显了。麻龙江先动手,并且还偷盗工地建材三百多斤,涉案款项12万。
    云出岫直接要求进入定损程序,这次打架主要责任方在麻龙江,按照法律他应支付项目部经济赔偿和伤残赔偿。
    云出岫拿出了刚刚在办公室算的账,一个商店、8个监控、几架小车和若干桌椅板凳,再加上之前倒卖掉的钢材进账的账单,要求麻龙江一次性吐出20万。
    麻龙江自然是不愿意给,“你他娘的血口喷人!张嘴要钱也不想想欠我们村一个多亿该怎么算!怎么算都是你欠我们的!”
    云出岫气得拍桌子干架,“谁欠你们了!欠你们的是贪官!是垮了的鼎中建筑!我们是云吉建筑!盗窃我个人资产你们还有理了?”
    她拿出之前与鼎中建筑签的买断协议,其中包含了公司资产配置和员工资产配置,在公司债务这一条是完全没有的,反倒也同样是贪污案的受害者,还有600多万的工程款完全没有着落。
    朱队长看过三方协议之后认定云吉建筑麻江岗村项目部与村里不存在债务关系,因此麻龙江等人的偷盗行为确实应该受到处罚,拘留五天起步。并且还需支付项目部经济赔偿和伤残赔偿。
    对于云出岫给出的20万定损是相当合理的。这些月当地村民陆陆续续从工地上倒卖的建材都不止20万。
    麻龙江被民警带走拘留时,云出岫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可千万别想着赖账,不支付我就起诉,跟你耗到死。反正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在乎多这一桩官司。”
    麻龙江忿忿地瞪着她。“骚娘们儿你给我等着!”
    在他凶神恶煞地注视下,云老板拿出三条和天下给了朱队长,每名民警都上下打点了一番。
    “朱队长,从镇上开车过来可不近呢,真是辛苦领导们了。大家出趟勤都不容易,晚上山路难开就不留领导们住宿了。欢迎各位领导多来项目部巡视,我们这边生活物资还是很丰富的。”
    云老板又是送礼又是说尽好话,把当地民警捧得很高,面子给足了。
    基层工作就是这样,互相面子里子给到位,往后会少很多麻烦。之前的几次出警都不了了之,也有云老板不在场的原因。
    今天闹完,这阵子工地上都不会再出现本地人盗窃的事了。
    项目部这边受伤情况很少,干工地的都很有分寸。经常会出现打架闹事等事故,该怎么打,打出什么轻重程度,大家拿捏得很。
    几个月来,项目部的员工们头回晚上睡了个安稳觉。
    寂静的夜里可能就只有当老板的睡不着。
    云出岫心里清楚,麻江岗村是个烂摊子,是个天坑,只要麻江岗村的建设项目一天在进行中,麻烦就会一天不断。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叫她接盘,做工地搞建设分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啊。并且原本这家建筑公司也只是鼎中旗下最最基层的小破公司而已。
    就算原地解散,实际损失都只有大几百万,相比庞大的上百亿鼎中集团来说比苍蝇腿子还不如。
    鹞子睡在与她一帘之隔的外面。工地上住宿环境比不得城里。本来住宿区房间就是活动板房,一间宿舍睡上下铺6个人是常事。何况这边工地上有三百多号人,房间紧缺,能挤就挤。
    这样的条件下还是给云老板分出来一个单人间。可今天鹞子和官麒麟都来了,小小的单人间码了三张床。
    官麒麟睡在靠门边,鼾声呼呼的。明显把这孩子累到了。
    鹞子守中间,还是与小姐寸步不离,两人中间只隔了一挂布帘。月光照耀下,人影绰约还是能看清的。
    云出岫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闹个不停。
    帘帐很短,底下还差出一大截。侧身一看,鹞子一张俊脸在月色下像是有光芒。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左眼睡觉时没戴眼罩,此时在月色下瞳仁泛着微弱的蓝光,竟有些异样的美感。
    “哇,好神奇!他还会发光!”她忍不住在鹞子眼前挥挥手。“单用这只眼睛的话,能视物吗?”
    “能的。”鹞子回答。
    何止是能啊,他的这只左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简直开挂,视物如同白昼。就比如现在,他甚至能看清小姐面颊上一层细微的绒毛,以及眼眸底流转的月光。
    “也是,鹞子的这只眼睛应该类似于狼?”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这只左眼震慑到,好似有股狼性,嗜血凶狠。
    要是把这只奇异的狼眼遮住,面容就十分俊俏。和她认识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一个温和青涩,一个野性十足。
    “鹞子,你有没有孪生兄弟?”她问。
    “没有的,小姐。”鹞子认真地回答。并将她伸过来的手臂塞回了被窝。
    “小心着凉,小姐。”
    云出岫盯着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不应该啊,那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二人气质不同。会不会鹞子有孪生兄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鹞子,你与我的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云出岫说着,又忍不住把手伸出被窝悬在床边晃荡。
    一截嫩生生的玉臂在帘帐下浮动。月光和着晚风轻拂纱帘,荡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晚风中若有若无传来一丝暖甜的体香。
    她的声音比月光还柔和,浸得人心痒。
    纱帘外,传来一声轻叹。“只是可惜,我那个朋友已经过世了。不然定要你们俩见上一面!”
    云出岫趴在床边,伸出手臂搅动着似有似无的月色波光。抬头看去轻纱漫卷,月光倾泻在纱帘上,映衬出那头鹞子挺拔修长的身材,起伏跌宕,坚实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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