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时看着她，不说话。
    “真的，我跟你讲，我真的不是那块料。金金听了都害怕的那种。”舒瑶说到这儿，也有点不太好意思，“而且我课业也不轻松嘛……”
    “你要是再让我去上声乐课，我真的要报复你了。”舒瑶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就天天对着你唱，唱到你都受不了为止。”
    哪里想到，她话音刚落，白夜时说了句，“你唱一首。”
    舒瑶瞪大了眼睛。
    什么？唱一首？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你，你听过我唱歌的呀！”而且，还表示很烂，所以送了她去上声乐课。
    “嗯。”白夜时微微点头，“上课之前。”
    舒瑶：“……”上课前后，没多大区别的好不好！她真的就是扶不上墙呀。
    难道，他是想检验一下他花费之后的成果？
    舒瑶的脸上顿时一言难尽。
    “……我怕你听完气得体温飙到四十度。”舒瑶小小声吐槽了一句。
    大概是声音太小，白夜时没听到，“什么？”
    “你真的要听啊？”舒瑶做最后的挣扎。
    谁让他是偶像，谁让他是病人呢，她根本无法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让她唱歌……
    白夜时点头。
    舒瑶掏出手机，打开伴奏的app翻了翻，最终选择了一首比较容易唱的，她最近在宿舍没事儿也经常嚎两句的，就算唱烂了也不会怎样的歌。
    几秒后，轻快可爱的，还有些奇怪的伴奏响了起来。
    又一会儿，舒瑶开始唱道，“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的响亮。借我一双小翅膀，就能飞向太阳。我相信，奇迹就在身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有你相伴，leapfrog……”
    这首歌，秦旭阳前阵子在综艺的花絮里也翻唱过，唱的跑调到太平洋。因此这歌，在秦旭阳的粉丝圈里广为流传。
    舒瑶就是听到了那个版本之后开始唱的。
    跑调的版本，加上她自己对歌词的见解的发挥，这歌简直酸爽。
    尤其是说唱的部分，舒瑶刻意的嗓音，听起来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主唤醒了！”
    看着她越唱越开心，越唱越自在的样子，白夜时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但很快地，又消失不见。
    一曲唱毕，舒瑶觉得爽极了，但心里也同时认为，白夜时一定不爽极了。
    故意做出口渴的样子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她用余光偷偷瞅了眼他，见他坐在沙发上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突突地打鼓。
    他不会以没有成效为由，再让我去上培训班吧。
    那我这次真的要退学了……
    终于，在她忐忑的期待下，白夜时开口了。
    他说，“编曲和唱歌，你更喜欢哪个？”
    舒瑶：“……”哈？这又是什么问题？
    他是终于觉得自己在唱歌方面没有救了，准备让她曲线救国吗？
    “……我这个是跑调，不是自己编的。”她回。
    害怕白夜时真的想让她去编曲培训班，舒瑶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更爱我现在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