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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公子也在赏花盛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终于放下了茶盏带着执书悄悄地离开了。
他前脚才刚回到质子府还没来得及坐下呢,后脚便迎来了长公主府里的奖赏。说是在赏花会上他的插花夺得了头筹,连带着作品和赏赐一同给他送到了府上。
送赏之人放下东西后便告辞了,等奚止来到前院时只看到了长公主府给的奖赏物品摆了一大堆。
除却金银赏赐外,还有些珍稀古玩。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插满了鲜花的瓷瓶。
这是一个颇为雅致的瓷瓶,个头不大不小,里面的花朵朵娇艳欲滴,姿采各具千秋,看似是杂乱无章随意乱插的,但组合起来又给人以花开灿烂,明媚无双甚是喜人的感觉,是一种颇为独特的随性的美感。
但这并不是他的。
整个盛会下来,他几乎一直都在品茶。插花?他何时做的?可以肯定的,赏赐一定是送错了人。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真的由于失误送错了人呢,还是北岳皇家的计谋。眼看着他留在北岳当质子的时限就要到了,怕不是北岳天子并不想这般轻易地就放他回去。
不过,他也没打算就这么回去。
而且奚止猜的没错,北岳皇是真的不想让他就这么回到南淮。在北岳呆了这么久,回去了对对北岳来说绝对是一大隐患。但是今日送错的奖赏与北岳皇的这种想法却并无半分关系,北岳皇的想法主要是在昨日,本是想着找个女子用婚姻绊住奚止。作为一个比较怂的皇帝,他自是抵制打打杀杀的,但也并不代表不会打打杀杀。只北岳皇没有想到的却是奚止自带的生冷气势吓得姑娘们不敢靠近。
此时,奚止原本清明的眼眸微微凝深如墨,也许他的计划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这个插花瓶?”一边,执书看着据说是在赏花会上拔得头筹的插花瓶若有所思。
“花瓶怎么了?”
“……公子,这个插花好像是那位国师府小姐插的。”执书想起当时他与公子在角落里低调茗茶,突然闯进他们这方安静之地的一作男子打扮的小姐和一个丫鬟。奚止背对着她们二人,而执书刚好面对着她们的方向,自然也将她们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
执书认出姚槿倒不是因为真的认识她,只是知道两个月前关于国师府小姐仰慕他家公子的事,如今还在沸沸扬扬地传着,甚至还有要进一步发酵的意思。总归是百姓们喜欢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加上还与他家公子有关,执书便自己悄悄调查了一下姚槿,瞧过姚槿的画像,自然也瞧过她的贴身丫鬟沐儿的画像。也就是说,就算他没有认出女扮男装的姚槿,最起码还是能认出旁边那个小丫鬟的。
此去赏花盛会一行,他们与姚槿结的渊源也显得颇深,赶巧地迎面撞上了足足有两次不说,到最后还一同一前一后地到达了赏花盛会的地界。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执书不禁这样想着。
奚止略一思索,脑海里当真是没有什么国师府小姐的印象,“国师府小姐?”
不认识。跟他有关系吗。
不过既然执书已经知道了这赏赐应得的主人,那他便也当回好人,给人送去吧。
正想要安排下去呢,就听到执书略带惊讶的说道:“公子不知?两个多月前,您恰巧经过安定桥,然后被一姑娘瞧见,那姑娘瞧着公子这般俊美竟是痴得在马背上忘记了看方向,最后还一头扎进了和清湖。那位姑娘便是国师府的小姐。”
“嗯。”奚止面上不咸不淡的,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乡坊间都在传,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此女是国师府小姐?
世间安得蠢的如此清丽脱俗的奇女子!
“执书,明日一早你便把这些东西给国师府送去吧。”此等注重皮囊的肤浅女子,他谈不上讨厌,却也绝对不会喜欢。“还有,跟长公主府传个口信。”
言罢,奚止转身来到书房,即刻修书一封,不时便从书房的窗前放出了一只信鸽。
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唇角微微勾起,眼神略显复杂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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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的姚槿在次日清晨看到自家厅堂里摆的一大堆金银财宝,古玩珍品后是一脸的懵逼。尤其是在看到了她昨日里安插姑娘们塞给她的花的瓶子后,现下,连花带瓶子的正原封不动的安静躺在众多财宝的正中央。旁边沐儿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小姐,这么些东西都是质子府奚公子的小厮刚刚亲自送来的呢。说是昨日里您的插花作品在赏花盛会上拔得了头筹,长公主府里的奖赏。”
姚槿暗叹,你说就说呗,为啥要强调“奚公子”这三个字。再者,她昨日也就随便一插,怎么还就中奖了,莫非穿书后的她要转运了?不得不说这北岳的审美观呦;还有再再者,“长公主府里的奖赏为何是质子府小厮送来呢?”
“这个……”
“这个不也是挺好的吗。”姚元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乖女昨日在赏花会上玩的如何?”
昨日他归府后乖女已经睡下了,而最近北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