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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玉,果不是什么君子行径,她这投案自首还是古往今来独一个。
池晏早在这小太监跌落进来时便将身子浸在暖汤下了,因动作太快,还呛到了水,闷声咳了几下,压着声音,身子一颤一颤的,激得那池中暖汤也跟着一同荡起来,一下下打在胸膛处,轻轻的。
手指蜷缩起来,下意识握住,披落至肩后的墨发浸染了水意,湿漉漉的,热气倒是被这敞开了门儿的凉风吹去了许多,只余朦朦胧胧的水雾了,结在池晏眉间,唇瓣儿是无措的胭脂色,身子牢牢贴着池壁,竟是不敢动分毫,倒生出几分懊恼意来,早知这般,便将衣衫拿得近一些了,何必拘于这一方池中。
“殿下这水温还合心意吗?”裘依低着头,拨弄着手指想了半晌,才憋出来一这,在花楼妓倌是无论何时都要笑的,进了宫大抵也是,是也,裘依微翘了唇角,尽量做出副亲和模样,小太监帽儿一扣,倒也是符身份的了。
倘谁知呢,池晏听了更是将池壁贴得紧了些,咬了下唇,往裘依那边多看了几眼,这小太监鬼话连篇,定不可信,瞧他翘起来的唇角,定是在打些歪主意,想起这小太监方才抵弄在自己唇瓣间的手指,池晏又是皱了下眉头,这小太监莫不是,莫不是想瞧自己身子…
裘依这话儿抛得是极有技巧性的,合与不合,她都有法子来应,可池晏并未给她机会。
“小裘子,你先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命令,莫……莫要进来。”
前面的话说得还算是顺当,只这最后一句,似是烫口般,池晏说得格外含糊不清,像遇冷凝在额间的水珠子,一点点,慢悠悠的自额间滑落下。
这便算是蒙混过关了?裘依应了声,仍是低着头,快速退了出去,这下是将那门给合得严严实实,还是一清晰的两片木门合在一同的撞击声,毕竟做了坏事,心虚是应当的,哪还顾得去瞧小殿下的浸在池子中的身子呢,这捂着屁股慢吞吞走了半晌,裘依方回味起殿下脱衣的场景来,生得是清瘦了些,不过,那处,可不小,应是?应是。
呼,池晏被这一惊,也无心思去泡了,草草打理好,穿上换洗后的薄衫了,是暖姜色,却也不敢松松垮垮系了,腰间细带缠弄,将这薄衫穿出股冬衣的意味来,裹得那是严严实实,原可偏露出颈间锁骨的也能挡则挡,挑一缕墨发垂至胸膛处,便是将那易红的耳垂也掩住了。
既是参透了这小太监的心思,能防一些是一些。
池晏是如此思衬的,却不知他这般模样且真真儿是欲休还休,如此一系,倒是将曲线勾勒得清楚,只他自己不知罢了。
——
防火防盗防裘依
乱防一通·池晏
有太监馋本宫身体怎么办?
当然是防着
自觉低头的裘依:?
我这儿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
裘依刚扭过头来,执着书安坐于榻上的池晏飞快的垂下眸子,指尖搭在卷落处,一颤一颤的,还会先发制人了,咬着唇儿复而望过来。
“何事?”
“无事。”
裘依将手上的书折子理得啪啪响,这诡异的对话在今个已是第三次了,小殿下总是瞧她作甚?真真儿是奇了怪了。
拢了外袍的池晏心也是不安的,恰这书本子正读到“春宵苦短”上,他眉头轻蹙,挟着书页的手指迟迟未翻下去,满眼皆是这四字,何谓春宵苦短?池晏房中书皆是圣贤所读的,这四字倒还真像是难倒人了,唇齿间咀嚼片刻,却是半分也思索不出,只得暂且搁置了,兴许日久了,便想出来了。
!池晏正拢着外袍,抬手翻了页,条件反射般往书桌子那旁瞧,却见这小太监唇齿间皆是笑,他这一望,倒像是被人抓包了,惊得池晏搭在外袍细带上的手一松,也倒是没翘着腿儿,不若又像午后一般了。
这种局促不安的感觉,还是头一遭儿。
池晏像是散养在宫里的猫儿,膳食是御膳房日日派个小太监来送,花样儿也不多,左右不似各宫娘娘的供奉,例银也是去内务府催半天才得来,就算是去,也要这管事公公翻半天的书折子。
起先是有个老太监伺候着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