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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叶目送着两人消失在巷口,把油馓子给了何田,看着何田吃得满手满嘴的油,才想起了没有把钱给江出云,但想着或许两个人已经走远了,便不再追出去了。只想着若找不到机会,便让何间找机会还。
江出云和顾中凯刚走到巷子口,江出云就转身回到了巷子里。
“你干什么去?不会还惦记着那几个铜板吧。”
“宋怀诚。”江出云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
“你找他做什么,只不过一个寒门。”顾中凯并不是轻视寒门弟子,而是经过他们无论如何努力,要是想在朝堂上谋得一席之地,也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进入士族的“帮派”,另一种无非是娶妻,通过娘家的助力来平步青云。
“聊天。”
顾中凯虽然疑惑,但还是想看看江出云究竟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到了巷尾宋怀诚家中,江出云把刚才街边买的油馓子送给了宋怀诚,对方虽然略微诧异。倒也欣然收下了。
顾中凯也没想到他住的地方竟如此破旧,真可谓是家徒四壁,只有一间屋子,家里也只有一张书桌,一张床和一些笔墨纸砚,还有日常的碗筷,便再看不到其他物件。
只见江出云也不在意,随便拉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宋怀诚端来了给他们泡的茶,顾中凯一看,茶杯是普通的陶杯,就连茶都是飘着泛黄的粗杆子,他只见江出云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想来可能入口也还行,他一喝,嘴里只剩下苦涩的味道。
另外两人倒是好不惬意,说起他们三人的缘分,也是之前在聿怀楼的一场诗会上,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务向来是世家公子的最爱,但做出来的诗又向来俗不可耐,倒是宋怀诚当年的诗立意高远,本应拔得头筹,却因出身被生生压下一头。
当时顾中凯愤愤不平,说要去找主办者理论,却被江出云加以阻拦,表示这件事情不是凭少年意气强出头就能解决,顾中凯这才作罢。
当时的事情,却让他们与宋怀诚有了交情。
“不知道,两位今天因何前来?”与宋怀诚交好的人都知道他的境遇,鲜少有人会来他家拜访。
“路过。”
“这还特地带了小吃来,真是多谢二位了。”
“话说回来,宋兄可是与巷口何师傅家相熟?”顾中凯好奇地问。
“平时多受何师傅的照拂,还算相熟。”
“我们与何师傅也算老相识,这看来我们当初相识也算缘分。”顾中凯笑笑说。
明明是江出云说来找宋怀诚聊天,但却变成了顾中凯一直不停地在和宋怀诚没话找话说,而江出云只是在一旁听着,只是时不时才说上一句。
又坐了一会儿,顾中凯是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就借口还有事情,向宋怀诚告辞。
离开了知巷,顾中凯认真地问江出云,“你今天找宋怀诚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提前拉拢他,以后好让他支持昱王。”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愿参加党派之争。”江出云说。
“那你还天天往昱王的聿怀楼跑,你这难道不是在表明立场?”顾中凯略带怒气地说道。
“只是菜比外面酒楼好吃点。”江出云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话你要看你爹信不信,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想想吧。”顾中凯拂袖而去。
第8章
江出云走回家中,看了看门口挂得牌匾上的“宽阳候府”几个大字,走了进去。
“站住!”他刚走到厅堂就被叫住。
江出云拱手作了个揖,“爹。”
“我看你眼里是没我这个爹,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整天就知道往聿怀楼和茶楼跑,一点也不知道读书,你还有没有点科举考生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去的不是青楼和赌场啊!”江征杰气得一拍桌子。
“爹,你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坐在一旁的江出砚劝道,脸上还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得色。
江出云看了看坐在厅堂上的父亲和弟弟,“待会儿下人会送菠萝过来,爹尝一尝,儿子不在您跟前添堵了,先告退了。”话说完就离开了厅堂。
他耳边还传来了江征杰的“看他那德行,我看他是要气死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爹,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娘改心疼了。”
在江出云的记忆里,他小时候总是被各种赞美声包围着长大,“天赋异禀”、“神童”等词向来不绝于耳。
直到他七岁那年同母亲去到了近屏寺,那里的方丈告诉母亲,若想江出云平安长大,便要掩其锋芒。
自那以后,她母亲周婉便不让江出云便不再在众人面前展示才艺,甚至连书都不让他读,江出云开始装出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只有背着母亲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练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找书出来读。
江征杰一度和周婉起了争执,认为不能仅仅听凭方丈的话,觉得万一方丈说得不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