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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桥上发小广告的了,这词都说成这样了,方星儒总该答应了吧。
就看方星儒垂眸沉默了会儿,然后抬起眼看着云夏,轻声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云夏以为他在问自己的技术,觉得后续也瞒不住自己的身份,索性直接用了仙术,指尖在水杯的杯壁上轻轻一点,里面的水就瞬间消失了。
方星儒瞬间瞪大了双眼,往后踉跄了一步,抬手及时扶住了身边的椅背才没有太过失态。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缓了半天后才抬起头看着云夏,嘴唇莫名的有些干,“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云夏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问他,“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你的母亲了吧。”
都到这份儿上了,方星儒哪还能说不行,赶忙带着两人往三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他母亲余碧蓉的情况,“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带出国了,这期间从没有回来过,直到两年前才回国。之前听父亲提起母亲一直生病,我回来后就找过许多医生来帮她治疗,可是没有一个医生查出来她确切的病症。”
到了三楼后,方星儒又引着两人往里面走,“后来有人跟我说,也许母亲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于是我又经人介绍,找来了几位颇负盛名的道长。结果摆坛做法后,什么都查不出来,母亲的精神还更差了,偶尔还会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云夏挑到重点,“都说些什么?”
“什么都说,有时是讲和父亲之间发生的事,有时是说我小时候的事,但是说出的话总是颠三倒四,很多事情也都记错了。”方星儒回答。
正说着,方星儒就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就是我母亲一直住的房间。”
容渊和云夏点了点头,随着方星儒推门进去。
门里是个套间,一进门是个小客厅,窗明几净,一看就天天有人精心打扫。
往右拐进去就是卧室,云夏他们进去的时候,余碧蓉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前的轮椅上晒太阳,旁边蹲着一个帮她剪指甲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到他们进来后,起身对着方星儒欠了欠身,“先生。”
方星儒点了点头,说:“张姐你先出去吧。”
“好的,先生。”她转身拿起飘窗上的东西,离开房间帮他们关好了门。
等张姐离开后,方星儒才走到余碧蓉面前蹲下,仰着脸看她,“妈,我过来看你了。”
其实方星儒和余碧蓉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他打还没记事起,就被父亲带去了国外,这样照顾她,也不过是因为两个人留着一样的血,这是他的责任。
然而余碧蓉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望着窗外。
方星儒已经习惯了,帮她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后便起身走向容渊和云夏,看着余碧蓉的背影说:“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她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被痛楚折磨的死去活来。”
“看出来什么情况了吗?”云夏往容渊身边侧了一些,压低声音问他。
云夏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艺不精了,眼睛都要瞪瞎了,也没能从余碧蓉身上看出个四五六来。
“完全是人类的气息,没有邪祟。”容渊垂眸看着随着云夏侧身过来,跟着她一起垂过来的发丝轻声道。
“这么说我们想错了?”问题不是出在方星儒母亲的身上?
、
云夏忍不住皱眉。
两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低,但毕竟没有避着方星儒,所以方星儒听到后只是苦笑了下,心底暗道了声“果然”。
“并没有。”容渊抬起头。
“你不是她说身上没有邪祟的气息吗?”云夏问。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容渊看向余碧蓉的方向,不急不缓的说道:“看她的状态,该是个垂死之人,可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
话说到这里,云夏明白了。
临死之人的情绪起伏极大,会有不甘心,放不下,极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哪怕无欲无求什么没遇到,也总会遇到拘魂使来查岗留下些许气息,而余碧蓉身上,什么都没有。
像是有人保护着她,替她赶走了所有的邪祟。
云夏又细看了下余碧蓉,明明身体和精神快要油尽灯枯,可是体内又满是生机。
像是什么人,死死的拉着她,硬要她活下来一般。
“所以,有人在保护她?”云夏又皱起了眉。
因为她问完就觉得奇怪,既然这个人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将她治好,偏偏选了这么迂回的方法留着她的命。
“不见得。”容渊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云夏脱口问出。
结果问完之后自己愣了一下,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依赖容渊了。
但是被问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