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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薄,被他看得久了就要脸红,两颗葡萄般的眼珠子看向别的地方以此来化解羞涩。
而现在她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疏离,让心情本就有些低气压的常毅更加不快,眉头紧锁,声音也冷了几分:“怎么?打算和我划清界限?”
辛钥来的路上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在医院门口看到顾忠明的脸上满是嫌恶,这才清醒了一点。
不管在顾家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活脱脱的就是个失败者。
心里有太多想问的话,也确实不想再沾与他有关的烦心事,但就在她控制不住将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远走的理智突然回来。
不管怎样,再过一年她就毕业了,拿到毕业证以后自己的人生该往哪个方向走真正全由自己决定。
如果想要安稳地过完这一年,她没有毕业得罪太多人,毕竟马上要成为她学妹的顾惜就已经足够她头疼了。
装傻充愣谁不会呢?
辛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声音略哑,摇头说:“往医院赶车开得太快,路不太好走,我颠得有点不舒服。常毅哥,我想先进去看看常伯父,这样不太合适。”
常毅对她的转变有些不适应,但这才是他喜欢的样子,她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也就不计较了,亲自带她进去,自然再次招来了顾惜母女的记恨。
常父已经过了危险期醒过来了,看到辛钥,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这阵子倒是不怎么见你,去哪儿玩了?”
说实话,辛钥不知道为什么常父会对自己这么好。
在常顾两家的所有人中,这个看似严肃又沉默的长辈是唯一一个对她和颜悦色且很关心的人,甚至不在乎她私生女的身份。
对自己投以善意的长辈辛钥向来很敬重,认真地回答:“学校同学组织参加实践活动,我觉得挺有意义就去了,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
常父摇头道:“正年轻就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我这身体不争气拖累你们了。”
常毅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爸,瞎说什么呢?什么都比不上你身体健康重要。辛钥特地赶回来,以后让她陪着你解闷,省得你和我妈两句话说不对又开始吵。”
常毅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其他人变了脸色,连向来沉得住气的骆今照脸色都异常的难看,碍于老常身体还虚弱她没有发作。
辛钥本意是打声招呼然后竟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谈笑,常家父子俩的抬举让几道视线像是和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从医院离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常父疲累需要休息,顾家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走。
上车后王澜母女占据了很大的位置,辛钥贴着车门才勉强坐得进来。
王澜在常家人面前不好发作,这会儿所有的痛恨全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走到哪儿败兴到哪儿,什么时候能让人清净一点儿。”
寄人篱下的苦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那种滋味有多难过。
她忍了快十年,再多一年不是难事。
她已经做好了被冷嘲热讽一路的准备,倒是没想到顾明忠先忍不了后座的喋喋不休,烦躁地呵斥了几句车厢里才安静下来。
辛钥看着眼眶发红的王澜和气愤不平的顾惜,心里冷笑一声。
回到家,她提着行李箱上楼了,想象中太平的暑期就这么没了。
躺在床上疲惫地和陈萌萌聊微信,说自己可能去不了了,捡着不重要的事情说了几句,至于今天发生的不愉快她没提。
夏天的光霸道又刺眼,她起身将窗帘拉上,眯着眼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外面的天都黑了。
肚子不停地叫唤,这个时间显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这个家没人会在意她要不要吃饭,更别说特地上来喊她。.
自嘲地勾起唇,起身打算下楼随便煮点东西吃。
步子还没迈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攒眉看着来电人好一阵在对方耐心不足快要挂断的时间接通。
那边听到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慵懒,不快也散去,不自知地嘴角上扬,声音悦耳缱绻:“下来。”
辛钥眉心皱得紧紧,因为对方看不到,浮现出不耐烦和不情愿,声音淡淡:“有事吗?我爸不许我乱跑。”
常毅刚结束完一场应酬,他以还要去照顾住院的父亲所以只是意思了几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胳膊撑在车窗上,下巴抵着,姿势慵懒又随意,双眼盯着辛钥的房间,笑着威胁:“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抓你,你选。”
辛钥觉得自己昏了头,她做了一件蠢事,走到窗户掀开窗帘往外看,男人精准地抓到她,还冲她挥了挥手,话筒那边传来他磁性的嗓音:“乖,下来,我想你了。”
辛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之后的一年想要过得云淡风轻不让任何人察觉出她的意图,她只能让一切如旧,包括和这个让她恨的男人周旋。
算了,新时代的男女做一次和无数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