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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草原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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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警团毕竟是中国军队,不是美国大片里崇尚个人勇武的超人。注重团队力量,而非强调个人表现,这是一支军队凝聚力来源,也是这支军队的主流思想。看到种纬一副诚心实意向自己请教的样子,谢参谋对种纬也是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对这个在战场上表现出色,在个人作风上又能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年轻士兵,他也非常的看好。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迤逦行来一支长长的队列。如果不是远方还有连续不断的枪炮声响起,这幅画面就真的才算完美了。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悠扬的歌声响起,唱歌的人正是种纬。把一次辛苦的徒步行军变成了一项放松身心的休闲活动,而这正是军官们都乐见其成的。
    每个军营门口都写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这八个字的深刻含义的?如果都整天绷着脸搞训练,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紧张兮兮的,把战士们都练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冷血的怪物。那真到了战时也就别提什么战斗力和能动性了,都变成了冷冰冰的木头一样的机器,再好的作战计划也没发执行得好。
    “好!”听到种纬的歌声,附近的战友们全都齐声叫好,为这份轻松自然的气氛再添一份欢乐。
    种纬不但训练出色,执行实战任务的时候屡有斩获,这次演习的表现也同样的出色。现在不仅是同班同排的战士们认同种纬,就是全连,甚至连其他连队认识的种纬的人也都服他。种纬的歌声虽然并不算特别的好,但胜在意境悠远,真情实感,大家自然乐意凑趣捧上一捧。
    不过,说到训练和执行任务很多人都服种纬。但说到唱歌,就有人不服种纬了。
    “啊嗬咿 啊嗬咿 啊嗬咿……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美酒飘香,鲜花怒放,歌声飞出我的胸膛,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
    当开头那风格独特,和这片草原极为相配的蒙古长调响起的时候,种纬就微笑着闭上了嘴。唱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种纬的蒙古族战友扎克。
    如果种纬和扎克比五公里越野,种纬绝对能把身体粗壮脚步沉重的扎克虐成渣;但如果种纬和扎克比唱歌,那被虐成渣的无疑就是种纬了。扎克的血脉里面似乎就凝结着蒙古人独特的音乐细胞,一旦他开口唱歌,那是连天上的鸟都会静下来听他唱的。这可不是后天的努力就能解决的差距,而是先天就注定了的结果。
    自打扎克开始唱歌后,种纬就停了下来专心的听着扎克的歌声。其实扎克这个家伙有个毛病,那就是你要喊他,或者请他唱个歌,他是坚决不肯唱的,性子里的直拗会让他直接拒绝你的邀请。但如果你要是在他面前唱一首歌,他一会儿就会憋不住的跟着唱起来。这个时候就到了战友们欣赏的时间了,关键时候大家再鼓个掌赞叹一下,扎克一高兴会多唱上几首,那样大家就饱了耳福了。
    一曲终了,战友们都默契地喊起好来。看到大家的情绪颇高,扎克也不矫情开口继续唱起了一首众人都听不懂的蒙古族民歌。
    “鸿呦羌啊,嘎 鲁 咻谋黑,吼浓斯gei 浓愣哒,咻波嗯搜呐呼,吼哩 啊呵嘟拿(噜),呼累 噫哩 唔……”
    战士们都听不懂蒙语,但音乐又是跨越了种族和国界的,众人能够从那悠扬的歌声中感觉到歌曲所要传达的意思。那带着哀婉,思念,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乡愁在里边,让众人无一不沉默了下来。诺大的草原上,除了远方的枪炮声,左近战友们行军的脚步声,便只有扎克孤单的,带着丝丝伤感的歌声。
    一曲唱毕,没有人说话,谁都不愿意打破这首歌带来的乡愁氛围。虽然很多人都不懂音乐,但那歌声中的舒缓与思念的感觉,却让很多人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呀,扎克,你怎么哭了?”正在这个时候,走在扎克前面的一名战友一回头,却发现扎克那双蒙古族特点明显的细眼里,居然溢着丝丝泪光。
    “咦,有点想家了!”扎克既没承认自己流泪,也没伪装什么,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众人再联想到刚才那首歌的曲调,自然大致明白这首歌唱的是思乡之类的意思了。
    “班长,这首歌叫什么啊,太好听了!”周绍文一边走,一边回头很客气地跟扎克打听道。周绍文入伍前是很爱好音乐的,他的吉它弹唱的水平也确实挺高。
    “是唱鸿嘎噜的歌!”扎克用他特有的宽厚嗓音回答道,说完还冲周绍文友好的一笑。
    “鸿嘎噜?那是什么?不过真是太好听了,我估计要是有人整理一下,再配一下器,填填词,那绝对可以红遍大江南北的。”周绍文有些兴奋的说道:“班长以后我用吉它给您伴奏吧,那大家肯定爱听。”
    “不行!那个吉它根本就不能和蒙古歌放一起,放一起就糟蹋了!”这次扎克可就不给周绍文面子了,直接拒绝了他提议。
    周绍文弄了个灰头土脸,当下缩了缩脖子也就不再说话了。
    看到周绍文不敢再说话了,扎克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毕竟人家周绍文从没得罪过自己,不能因为人家是个新兵,称呼自己的时候没叫班长就那么凶人家。想了想,扎克又道:“这首歌叫《鸿嘎噜》,鸿嘎噜是蒙语,就是鸿雁的意思。”
    “《鸿雁》!”种纬边走边重复着这两个字道,这是种纬和他的战友们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多年以后,当《鸿雁》的汉语版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他和他的战友们却还是觉得扎克在草原上唱得那首原汁原味的蒙语《鸿嘎噜》,才是最好听的。
    演习越来越激烈了,红蓝双方都杀红了眼睛,也都渐渐进入了状态。双方谁都不肯相让,谁都不肯放弃。蓝军刚刚领先了没几天,红军抓了个机会又重创了蓝军的一处炮兵阵地,再度把双方的小分又给扳了回来。
    在战场上红蓝双方斗得厉害,在导演部里双方的军官们也常常斗得像乌眼鸡一样。围绕一城一城的得失双方都会斗上一场,或指责对方破坏演习规则,或说真实的战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或围绕着某一种战术是否合理大吵一架。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转眼间,演习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十八天。
    在战胜了红军团之后,特警团已经被闲置了足足半个多月,整天除了训练,佯攻,修工事,提供后勤支持外,就没再真正上过战场。原定四十多天的演习眼看就要结束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再上阵的机会。
    现在红蓝双方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装备基本相同,作战理念一致,指挥风格和部队训练水平也相近,打来打去竟然落得个不相上下的结果。照这样下去难道真的就这样以平局收手?
    平局这个结果,看似可以接受,但实际上红蓝双方谁都不愿意接受。蓝军已经演了多少的配角,这次好不容易可以放开了来,他们早就憋着一股气给红军点教训的。而红军一方呢?多年演习都是红军取胜,早就被蓝军污为靠着出身混日子的御林军了。这回在蓝军面前拼尽全力也不能取胜,那不是更让蓝军找到借口了么?
    最要命的是,现在离演习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就像是两个势均力敌的足球队,谁在终场前踢进一球,谁就将取得最后的胜利。谁也不想在这最后一刻输,同样谁都想在这最后一刻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因此这演习的最后几天双方都拼进了力气,日夜不休的彼此攻伐,谁也不想放弃这最后的取胜机会。
    谁都想取胜,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想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双方都对彼此的招数心里有数,你会用什么办法,该怎么破解也心理有数,又怎么会上对方的当?这就像是一个高手在和自己下棋,想用什么诡计都用不上,只能一步步地把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化。
    特警团非常想拥有再次上战场的机会,但眼看着其他建制完整的队伍都顶上去了,做着最后的拼搏,自己却始终也没等到上阵的命令,只能无奈的继续等待着。其实特警团的官兵们都不知道,关于对特警团这支力量的使用方式,蓝军司令部也是为难得很。
    虽然关于特警团和红军团对垒的那一战的演*结已经报上去了,但实际上在蓝军司令部内,甚至导演部中都有另一个目前书面总结上还没有的观点:那就是特警团作为一支执行特殊作训大纲,并且执行过多次实战任务的部队,其战斗力和作战意识与现行其他作战部队相比,完全是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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