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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俏当看明白玉怜秋的警告,瞧天成去了许愿池那边,便打算往另一头。
来天玄寺祈福,可是丁诗韵挑的头,虽搞不懂这女人挑头来天玄寺干嘛,但已经来了,看看寺里风景也不错。
带着面纱的丁诗韵很配合李俏,俩人朝着与许愿池相反的放生池而去,放生池边围满人,放生池里,池水清澈见底,来此放生的多是些老人家,多数老人家放生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给家人祈求平安。
放生池其实与许愿池差不多,两下里都承载着,世人的美好愿望。
放生池边有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她会给每位放生者送一个精巧的小香囊;丁诗韵、李俏立在放生池边观望一阵,转过身往别处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李俏和那手持香囊的老太太撞到一起。
李俏连忙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
那老妇没有因为被撞而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能与两位姑娘不期而遇,也算老身与两位姑娘有缘,两位姑娘不嫌弃,就收下老身的这个见面礼吧。”
老妇从一堆香囊里,取出两只粉底香囊,两个香囊看形状一模一样,但上面绣的花纹不同,一个上面秀鸳鸯戏水,另一个上面秀并蒂莲,老妇将绣了并蒂莲的香囊递给李俏,绣了鸳鸯戏水的则递给了丁诗韵。
李俏不好意思接,是她将人家撞了,人家反而给自己送礼物,是否有点说不过去;丁诗韵倒没多犹豫,接过东西,朝那老妇客气道:“多谢老人家,这香囊多少钱,我们买了。”
“老身的香囊只送有缘人,不是拿来卖的,两位小姐收下就是。”
李俏说:“这怎么好意思。”
“两位姑娘收下吧!”
见那老妇执意要给,李俏接过香囊,又顺顺的将香囊挂在自己脖子上。
老妇笑眯眯的让开路,道完谢,李俏先行前方,没注意稍落后点的丁诗韵与那老妇对视一眼才跟上来。
天玄寺香火旺盛,前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游玩累了,二人避过来来回回的香客,去往寺里后院的凉亭里休息。
李俏一直防备丁诗韵,可游荡一圈并不见丁诗韵有什么事,李俏怀疑了,难不成她千方百计拉自己来寺里,真的只为祈福?
眼睛赏着亭外景色,手下还把玩刚得的香囊,还别说,这香囊的味道真心好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眼瞅李俏一个劲把玩那东西,丁诗韵隐在面纱后面的脸,显出计谋得逞的微笑,眼底算计之意刚显出,余光暼见大公子从另一边过来。
扭头看见天成已近在凉亭跟前,丁诗韵的脸藏在面纱下,看不出什么表情,拳头瞬间捏紧则完全能说明,她有多么的恨天成。
天成像个没事人似的,主动朝亭子中的二人打招呼,“三姨娘、九姨娘,我可以进来么?”嘴上询问着,他却自顾的踏进凉亭里落座亭中石凳上。
立在凉亭里,背对这边的李俏转过身,见那孩子出现,今天丁诗韵也在,当着她的面与天成说话,就不信她能明目张胆的去玉怜秋面前嚼舌根。
这样想着,李俏却只对天成投去点头,算打了招呼,然后继续扭头看亭子外的景色。
丁诗韵隐忍心头恨意,这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却相当沉稳,自己一脸伤拜他所赐,事过了却没听见府上传出任何言语,足能说明,这娃娃心思相当不简单。
天成不提,丁诗韵也不显,客气的与天成说着话。
天成不像他爹大多时候总绷着脸,天成很爱笑,小小的年纪,一笑显出两个笑窝,足见这孩子长大了,绝对是位迷倒万千少女的主。
与丁诗韵聊了好半天都不见李俏参与到聊天里头来,天成没话找话,“九姨娘,你老看那边,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李俏不得不转过头与天成碰上视线,那天夜阑轩见这小子的时候,他眼底那抹疏离李俏没忘记,到今儿才几天就能如此谈笑风生,不成已经不再记恨她了?
李俏笑道:“呆在府里,难得看见如此清净之景,自然要多看看,要不大公子和三姨娘聊着,我去别处看看。”
李俏为何借口想走,丁诗韵懂,天成也懂,见李俏躲着他,天成眼底显出些许暗淡,不过一闪而过,他站起:“九姨娘说的哪里话,是儿子扰了两位姨娘的兴致,怎能赶九姨娘走。”
“儿子”那两字,天成咬的相当重,听的丁诗韵和李俏莫名一愣,天成那话听在丁诗韵和李俏耳朵里,完全就是两种意思;丁诗韵吃过天成暗亏,她以为天成口中的“儿子”两个字,是在提醒她,提醒她什么,丁诗韵想的多了去;而李俏听见那两个字,听出了天成语气里浓浓的赌气。
不错,是赌气的味道。
那孩子的气性哪里消下去,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较劲!
李俏立在亭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实在被那小娃子弄的不知该如何接茬。
天成看见李俏胸前挂着个粉色荷包,形状与丁诗韵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这两荷包哪里来的,丁诗韵将才已经说过了,眼瞅那荷包瞅,他冷不定冒出:“三姨娘的荷包挺不错,我也喜欢,要不送给我吧。”
李俏:“?”
丁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