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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下,虽没完全黑,可那月亮与星星已冒头。
天成没有从门里出去,而是从偏院的后墙上翻过,亲眼看那个小娃子身手利索的翻过院墙,李俏心中为天成竖起大拇指。
天成为何想叫她姐姐,李俏大概猜的来,整个王府里的人,包括她娘在内,都不会用朋友的身份和那孩子讲话。
说真,要不是住在王府里,认了他这个小弟弟也没什么不好,与他年岁相近,和那小子的确能说到一块。
天成临走时面上生出的那抹暗淡李俏看见,孩子还小,等他过几天忘了今天事,说不定就好了。
金嬷嬷还没有回来,李俏坐回海棠树下吹晚风,迎着习习凉风,她转过头望着天成离去的方向,定定的瞅着那面墙,似乎才想到什么。
何事能让玉怜秋发那么大的火?
暗思中,李俏额头上冒出冷汗,亏了没答应他的要求,上前天大公子来偏院,无非就是与自己聊了会天,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传到玉怜秋的耳朵里都变了味,若再让旁人知道大公子叫自己姐姐,那还了得。
收回视线,李俏搁在石桌上的拳头捏紧,丁诗韵啊丁诗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心思如此龌龊的女人,连这种子乌虚有的事都能捏造出来,我把你想的有点简单了。
因天成的不经意出现,使得李俏完全捋顺,丁诗韵在玉怜秋面前到底嚼了什么样的舌根,丁诗韵的阴险与龌龊真不是盖的;独坐海棠树下的人儿眼底生出些许算计,她的算计只为自保,不为害人。
……
因丁诗韵的背后捅刀子,李俏彻底学精明,其实她原先就很精明,但她相信世上好人总比坏人多;因过于相信丁诗韵,才被那个女人阴,被阴一回,咋可能还有第二次,同一个地方连摔两跤,她就是蠢死的猪。
用着雪花玉露膏,背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除了能感到些许发痒,无论再怎么动,都不会扯到伤口。
现在正值夏季,又加上趴在床上好几天没有洗过澡,浑身汗津津的难受极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此刻她坐在房里喝金嬷嬷熬的酸梅汤呢。
金嬷嬷饭做的好吃,汤也熬的不赖,一碗酸梅汤下肚觉得还想喝便又要一碗,金嬷嬷刚端来再一碗酸梅汤搁在李俏面前,房外传入一道陌生男音,“金嬷嬷在吗?”
金嬷嬷连忙出去屋外,李俏也放下碗跟上,到了卧房门口她停步。
大院门外立着一位挺眼熟的精瘦黑汉子,凝视那人片刻,李俏想起这位是府上花匠。
后宅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除了肃王和小德子,很少时能再看见男人,也就这位花匠能经常出入后宅,毕竟花园子得要人打理,但打理完花园子他得马上离开。
大白天的,他居然大咧咧的跑偏院来!
李俏的顾忌也是金嬷嬷的顾虑,金嬷嬷迎上立在门口的人急道:“哎呦喂,你咋到这来了?”
花匠手里提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修剪花枝用的家伙什,和一些植被根茎,他憨厚一笑:“嬷嬷莫怕,我就站在门上,大伙即使看见也无碍,我来给你送东西,”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裹:“这里头是卖了东西的银票,嬷嬷收好。”
金嬷嬷接过东西问,“你卖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三百两银子,这里面是二百四十两银子的银票,我全部给你兑换成了十两一张的小票面。”
金嬷嬷收起包裹,也不见她说客气话的就要将人赶紧打发,给他客气什么,夹带东西出府换个钱,他从中就要抽走两成,两成银子就是谢他的。
“好了,你快走吧,免得你给我家夫人惹来闲话。”
“是是是,我这就走,”临走之时,花匠从竹篮里取出几支根茎:“嬷嬷,将这个留下,万一有人拿我给你和九夫人泼脏水,你也有话说!”
金嬷嬷本想回绝,但立在卧房门口的李俏让她收下那些东西,金嬷嬷接过东西了那花匠才转身离去。
金嬷嬷拿着那几个根茎去到李俏面前,“这人想的倒挺周到,但就是不知这玩意种下去,能不能活。”
金嬷嬷当然明白花匠给她这些根茎的意思,就是怕万一府上起了风言风语,她也有说辞,花匠来给偏院不过就是送点花枝苗,但看这些东西恐怕种不出来,所以她才想回绝了。
李俏接过花苗根茎看,若没看错,这些应该是牡丹花的根,牡丹很好养,闲着也是闲着,她拿过那些根茎,出来卧房门,去到离海棠树不远的地方开始刨土。
牡丹乃百花之首,这么好的花为何不种,李俏心思全放在了种花上,连金嬷嬷收到银票的事都暂时忘记。
忙活完了,李俏拍拍手上土,“嬷嬷,王爷离府已经多少日子了?”
金嬷嬷给种在地上的牡丹苗浇完水,放下手里水壶说道:“王爷走后的第二天早上……
第30章 第三十章
玉侧妃就来咱院里找茬,你在床上躺了几天,王爷就已经走了几天。”
不错,肃王离府的第二日,玉怜秋就来打了她,在床上躺了八天,前后日子算上,肃王已经离府九天,走了这么久,他也该回来了,肃王离府公干去